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勉強問著。
陳靈珊從雲鐸懷中抬起頭,淚眼模糊的看著雲鐸,悲慟道:“我大哥死了!他死了!他為了保護我們被他們給殺了!”
雲鐸嘴唇顫抖,臉上升起不可置信,緊盯著陳靈珊的眼睛,雙手不自禁的用力抓緊她的肩膀,嚴厲的問道:“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告訴我,鐵牛在哪?”
“閣下原來是青雲掌門,難怪擁有這般出神入化的音攻之法,在下無極劍宗護法大長……”蠟黃臉元嬰修士在一邊抱拳虛偽的恭維道。
“你給我閉嘴!嘴!嘴!”雲鐸怒吼,恍若晴天驚雷,迴音不停的盪漾!
絲毫不理蠟黃臉元嬰修士,雲鐸轉身緊抓著陳靈珊的肩膀,急切之下用力的搖晃著陳靈珊怒問道:“我問你,鐵牛在哪?你大哥現在在哪?”
“我大哥他……他……嗚嗚~~~”陳靈珊泣不成聲不能完整的說出一句話。
饒是蠟黃臉修士早就防備著雲鐸突然出手了,也在這一聲雷音咒之下微微變了臉色,不過很快他又微笑起來。雲鐸這一手音攻之法雖然神妙異常,但是卻讓他試探出了雲鐸的修為底細!
【堂堂青雲掌門,竟然只是元嬰一重?看來宗門太過高估這青雲門的實力了。不過這青雲掌門的修為只有元嬰一重,那麼接下來的談判,有沒有人質都無所謂了。竟然敢接二連三的吼我,我馬上就讓你知道後果。】蠟黃臉元嬰修士心情愉悅之下,盯著雲鐸的側面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雲鐸此時卻沒空理會他們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心思,見陳靈珊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雲鐸瞬間扭頭怒視著蠟黃臉元嬰修士一群人。
蠟黃臉元嬰修士微微一驚,心中忖道:【莫非這青雲掌門看不清形勢,想要現在動手以一己之力對陣我們無極劍宗六十多名修士?】
他正待開口詢問,卻被雲鐸打斷:“她說不出來,你來說,我大徒弟鐵牛,他現在在哪?”驚怒之下雲鐸已經陷入了暴走邊緣,毫不顧忌蠟黃臉元嬰修士等一群人正是自己的敵人。
蠟黃臉元嬰修士臉上閃過不悅,不過為了等會的談判順利,他還是指了指山巔,微笑道:“令徒在那裡!”
雲鐸瞬間轉頭望向下方的山巔,只一眼,他的瞳孔便開始收縮。
那是什麼?一大灘爛肉?
一個五米高的金色身影靜靜的趴在山巔上,入眼處,那金色身影的背部以及腿部腦後,全都血肉模糊。
他只是靜靜的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那是我的徒兒?那個叫了我十多年師傅的鐵牛?
站在青雲劍上的雲鐸一個踉蹌,嘴唇顫抖著呢喃道:“我不信,我不信!我給鐵牛挑選了防禦強橫的巨靈金身,還有神獸大地熊做他的坐騎,只要腳踩大地,鐵牛的防禦就是同階無敵。他怎麼會死?那不是鐵牛,我不信!”
山巔上的李然將金色身影攬在懷裡,御劍來到雲鐸面前,低著頭悲痛道:“是我對不起你師傅,大師兄……他死了!”
雲鐸終於看清楚金色身影的面貌了,確實是自己那個憨厚的傻徒兒鐵牛,是那個一犯錯就只會呵呵傻笑著撓後腦勺的鐵牛。
不過這回他沒法再撓後腦勺了,他整個後腦勺都已經消失不見了,昔日憨厚的面頰上到處侵染著金色血液,就連面容也難以看清。已經失去神采的雙眸仍然圓瞪著,依稀可以看到他的擔憂以及不捨。
“傻徒弟,你為什麼就不等等師傅?我就在來的路上。你怎麼會死呢?你怎麼能死呢!”雲鐸呆呆的自語著,手掌撫過鐵牛屍體上的傷痕。屍體的絲絲餘溫告訴雲鐸,鐵牛才死掉沒多久。
雲鐸開始後悔,為什麼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出發,為什麼要在青雲山上廢話耽誤時間,為什麼青雲劍的速度不能再快?
如果自己可以早一點到達,或許……鐵牛就不會死了……
“這麼多劍傷,到底是誰這麼狠心?用這種不亞於千刀萬剮的殘忍手段殺掉了你?”雙目含淚,雲鐸一點點撫過鐵牛身上的傷痕。
屍體裸露在外的背部全都血肉模糊,從頭到腳,渾身上下的背面根本無法找到一塊完整的面板。雲鐸的心隱隱作痛,隱約間那每一劍好似都劃在他的心上。
“是誰殺了鐵牛?”雲鐸淡淡的詢問著,雲淡風輕好似在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隱藏在平靜背後是怎樣的狂風暴雨。
“他!他!他!還有他!他們都有份!師傅,殺了他們,給我大哥報仇!”陳靈珊仇恨的盯著蠟黃臉元嬰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