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龍牆必有封印,自己想進丞相府,這龍牆上的封印就是第一關。
情勢緊急,由不得葉泊雨多想,繞了一圈兒後發現,府邸乾位的地方好像法力最弱,他就覺得從乾位突破。
憋足了真元,兩把吳鉤劍在前邊開路,葉泊雨縱身就往龍牆上跳了過去。滿以為這一下肯定會遇到極強的阻攔,誰知道,剛才還阻攔自己的封印突然好想憑空消失一般,自己毫無阻擋就跳進了牆內。
一跳進龍牆,就到了丞相府內,自己的神念還是被極強的法力擋住,肉眼觀瞧,只見府內夜色如墨,無數的亭臺樓閣深深的掩映在夜色中,不過奇怪的是,諾大的丞相府中空空蕩蕩的,好像沒有一個人,連巡邏兵丁也沒有看見一個。
葉泊雨心中奇怪,但也不敢小心怠慢。放慢腳步,輕輕的從前堂走過,再穿過銀安殿,就來到後邊的內院中,夜色已深,葉泊雨想,脫脫大帥應該已經在後院中安歇了,這才直接來到內院之中。
內院中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大湖,湖光中,星光倒影,山石疊翠,此時四下裡一絲微風都沒有,湖面水光如鏡,沒有一絲波瀾。
葉泊雨一到內院,就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直直的看著前方。他並沒有被滿目的湖光山色所吸引,他的目光,只是呆呆的看著湖中,準確的說,是湖中的一個人。
湖心正中間的水面上,臨空站著一個人,這個人夜色中悄然而立,白衣勝雪,雙手抱懷,手裡是一把長劍,低頭垂目,一言不發。
更奇怪的是,這個人卻好像是透明的一般,葉泊雨試著用地眼觀瞧,自己的神念根本搜尋不到他。葉泊雨心中暗暗吃驚,只知道他的修為一定不在天鴻之下,要不然自己的地眼再不濟,也不會明明知道人就在自己面前,神念卻沒有半分的接觸。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分,兩人還在一言不發的對視著。葉泊雨看這個白衣人並沒有跟自己廝殺的意思,只是靜靜的攔住了前方的道路。葉泊雨自付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不願意在這裡浪費時間,欲待離開這裡,卻發現自己的四周不知何時,都變成了茫茫的湖水,周圍無數的亭臺樓榭都不見了蹤影,彷彿天地之間只剩下自己和麵前的這個人一般。
終於,葉泊雨再也忍耐不住,雙手抱拳,朗聲說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為什麼擋住在下的道路?”
對面那個白衣人隔了半晌,才冷冷的說道:“你是誰?”
葉泊雨只想儘快見到脫脫大帥,不想橫生枝節,就抱拳說道:“在下葉泊雨,深夜來到丞相府,乃是有重要事情稟告脫脫丞相,實無歹意,還望尊駕讓開前方道路。”
“找大帥何事?”白衣人眼皮都不抬一下,仍然是冷冷的說道。
“這個嘛,暫時不便跟尊駕言明,還請尊駕讓開道路,讓在下跟脫脫丞相親自說明。”葉泊雨朗聲說道。
“你找大帥何事?”葉泊雨說了半天,白衣人仍然是冰冷的兩個字。
饒是葉泊雨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此時也不禁氣往上衝,他勉強壓住怒火,低聲說道:“尊駕,這件事只能跟脫脫丞相一人言明,請尊駕見諒。”
那個白衣人這次乾脆就毫不理睬,只是低著頭,看都不看葉泊雨一眼。
無奈之下,葉泊雨雖然知道這個白衣人修為深不可測,但是,事關緊急,說不得,那也要拼的一拼了。
“尊駕既然不肯讓路,那就得罪了。”葉泊雨情急之下,一上來就鼓足真元,手中的兩把吳鉤劍脫手而飛,在半空中化作兩條巨大的火龍,照亮了整個大湖,兩條火龍一聲怒吼,齊齊的朝著白衣人飛去。
白衣人卻照樣眼皮都不抬一下,好像什麼都沒看見似的,兩條火龍快要飛到他的面前,這才手中的長劍一揚,撩起湖面,划起一道巨大的白色水牆,一下子擋住了火龍的去路。
火龍是何等的威視,怒吼著撞在這道不起眼的水牆上,水花四濺,再看,卻見兩條火龍生生的被逼退了數丈遠,巨大的龍息也好像被水牆的水熄滅了一半,威勢大減,再也無法維持火龍的真身,變回了兩把長劍,懸在半空之中。
知道這個白衣人厲害,卻沒想到到如此厲害。自己全力催動的吳鉤劍居然當不起他輕描淡寫的一擊。
葉泊雨年輕氣盛,明知自己遠遠不是這個白衣人的對手,卻也不肯輕易認輸。長吸一口氣,芥子空間中的五片玄龜甲通體發亮,體內的浩然元陽大陣催動到了極致,身後一下子就現出了自己的金劍真身。
葉泊雨此時的金劍真身輪廓足有丈六高下,巨大的劍身上山河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