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膛變得黝黑,大聲道:“你們九黎洞使蠱下毒,陰險毒辣,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血衣堂,我司馬南絕不會放過你們這幫陰毒的小人,如若食言,有如這般。”
黑冰冷笑道:“什麼下三濫,上三濫,用刀劍殺人,與用蠱蟲殺人又有什麼區別?你們血衣堂也不全然盡是光明磊落的君子吧,司馬堂主?”
毒火又介面道:“誰說不是呢,你司馬南技不如人,葬送了血衣堂這麼多弟子,你自己苟活於世也就罷了,居然還在這裡振振有詞的詆譭別人,真是貽笑大方。”
毒火和黑冰兩人都是伶牙俐齒之輩,一唱一和,司馬南拙於口舌,根本插不進話去,只氣得火冒三丈,眼眶裡都要崩出血來。
聽到這裡,葉泊雨雖然不知道血衣堂到底有多少教眾,但是聽的好像是一干教眾,除了堂主司馬南之外全軍覆沒,無論怎麼說都是一場滅門大慘案。司馬南對自己有救命大恩,經此大難,又被眼前這兩個妖女冷嘲熱諷,葉泊雨不禁為面前這個鐵塔似得壯漢著急起來,怕他一時想不開。同時,心中也隱隱的為風胡子惋惜起來,雖是自己陷入這一場風波與風胡子大有相干,但是血衣堂畢竟是風胡子千辛萬苦一手建立,如今遭此大劫,實在是萬分的可惜。
眼前這個司馬南是正是血衣堂第十五任堂主,入血衣堂之前,司馬南原本是元世祖年間一個副將,手使一柄開山巨斧,力大無比,曾立下無數汗馬軍功。元世祖十三年,司馬南隨大軍征討苗人,卻在中途喜歡上一個苗族女子,兩人時間一久,一發不可收拾。後來司馬南才慢慢想起當時軍中,士兵與苗人私通乃是殺頭大罪,司馬南害怕軍規,一度想甩開苗女,自己偷偷逃走他鄉,終於有一天,司馬南找了個機會,自己偷偷離開了那個苗女,誰知,在逃走的路上,才發現自己已被苗女下了蠱,荒山野嶺,蠱毒發作,險些要了性命,幸虧當時血衣堂堂主方不溟路過此地,才出手救了司馬南一命,司馬南撿了一條性命,對方不溟千恩萬謝,自己也無路可去,就拜方不溟為師,加入了血衣堂,入血衣堂以後,棄斧用劍,潛力修行,修為大進。又過的幾年,又探得那個下蠱毒害自己的苗女原來就是血衣堂的死敵,九黎洞門人,從此對九黎洞恨之入骨,一心想報此大仇。幾十年之後,血衣堂堂主方不溟渡天劫不成去世,司馬南在同輩中修為最高,被長老們一致選為第十五任堂主,直到今日。
幾十年來,司馬南率眾與九黎洞明爭暗鬥,大小几十戰,有勝有負,沒想到今日一役,卻遭此大敗,幾乎葬送了整個血衣堂。
司馬南越聽越怒,兩道濃眉漸漸豎起,手中的巨劍不停的發出嗡嗡的聲響,顯然是心中憤怒已極,突然大吼一聲,“妖女,我先殺了你倆為弟兄們送行。”說著,手中巨劍從空中虛劈而下,一股凌厲無匹的勁風朝著黑冰而去,勁風颳在地上,地上青磚和草皮紛紛捲起,刮出一條深達尺許的深溝,兩邊的黃土揚起幾米高,威勢十分驚人。
黑冰嚇了一跳,沒想到司馬南奮力一擊,如此厲害,倉皇之下來不及躲避,忙舉起手中的黑竹杖擋在身前,只聽得咔嚓一聲,黑竹杖被劍風劈成兩截,劍風餘力不衰,重重擊在黑冰胸口,黑冰仰天一口鮮血噴出,隨即向後摔出十幾丈遠,倒在遠處的樹叢裡。
司馬南“哼”的一聲,緩緩轉過身來,怒視著一旁的毒火。毒火看司馬南如此威視,早嚇得花容失色,不自禁的抬起雙刀護在身前,一步步的向後退去。
司馬南大聲喝道:“妖女,該你了。”說著,又高高舉起了巨劍,就欲劈下。
就在此時,突然聽得遠處有個清脆的聲音笑道:“哎喲,我們的司馬堂主又要大展神威了。毒火,你還不快給司馬堂主跪下認錯。”聲音猶如風中銀鈴,說不出的清脆悅耳,好似在山下傳來,但是卻又清清楚楚,就像在人耳邊細語一般。
司馬南一怔,巨劍緩緩放下,沉聲道:“鳳依雲,你終於來了。”
本來已經準備閉目受死的毒火聽到這個聲音,忙站穩身形,大聲道:“屬下毒火,在此恭迎洞主。”說罷,在一邊垂首而立,也不去檢視黑冰的傷勢如何。
剛才那個悅耳的聲音又響起:“司馬堂主,這麼多年來,你總算還記得小妹啊。不錯,正是小妹來看望司馬堂主。”葉泊雨知道這個鳳依雲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應該還在幾十裡之外,說完第二句話,應該就在幾里外,短短十幾秒鐘,就能逼近幾十裡,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讓葉泊雨乍舌不已,估計修為絕不在眼前這個司馬南之下。
葉泊雨心中又喜又憂,喜的是想看看這個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