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琴曲都漸到**,琴音中蘊含的真元不斷往四周擴散,終於,就在兩人的中間,琴音開始白刃相接。
水月道人撫的《平沙落雁》其實共有六段,第一段萬里微茫,鴻雁來也楚江空,碧雲天淨。長空一色,萬里動微茫,江涵秋影;
第二段江涵秋影,江涵秋影,風瀟瀟,送旅雁南歸。只見那一雙雙封,擺列頭著字樣兒在天際。數聲嘹唳也,不勝怨,誰知;
第三段棲宿平沙,楚江秋老,蕭疏兩岸蘆花。和那千樹丹楓,一輪明月,的也風波盪漾,吹動雁行斜。又見雁行兒背流霞,向那水雲落下。呀呀的漸離的雲漢路,而共立在那平沙。相呼喚也吱喳,無羈絆的也堪誇;
第四段驚飛不定,夜深人靜也,底事又驚飛,棲止不定。只聽啞啞的也一聲清,撲撲的亂攘波影,紛紛的嘈雜也恁悲鳴。想只為江楓漁火相近了蘆湖,怕受人機矰。故不辭勞頓也,冥然避戈騰;
第五段樸落江皋,試看他飛上雲端,擾擾攘攘,只在空際迴旋。猛可的又群然一聲劃剌江皋。乍靜也。卻又哀鳴轉高。聲聲也嗷嗷,以訴說劬勞也,愴然封月哀號;
第六段餘音娓娓,數聲急驟,乍因何事侜張,卻又從容作軟商量。鳴聲漸緩,餘音娓娓,直數到月移砧斷,漏盡更長。
尾聲,孤客不堪聽,最可憐山高月冷。
越到最後,越是說不盡的悲嗆淒涼,這個時候,水月道人剛剛進行到第二段,正是雙雁南飛,振翅翱翔的時候,抓住這個時機,水月道人的琴音音調大漲,開始攻擊。
含元道長的《高山流水》,最早歸入《太古神品》中,有高人其解題曰:“《高山》、《流水》二曲,本只一曲。初志在乎高山,言仁者樂山之意。後志在乎流水,言智者樂水之意。至唐分為兩曲,不分段數。至來分高山為四段,流水為八段。”《高山》短些,《流水》長些,都不分段,所輯很可能是唐代的曲譜,指法也確有晚唐和宋初的痕跡。
含元道長現在撫的就是是《流水》一曲,《流水》充分運用“泛音、滾、拂、綽、注、上、下”等指法,描繪了流水的各種動態,抒發了志在流水,智者樂水之意。
第一段,引子部分。旋律在寬廣音域內不斷跳躍和變換音區,虛微的移指換音與實音相間,旋律時隱時現。猶見高山之巔,雲霧繚繞,飄忽無定。
第二、三段,清澈的泛音,活潑的節奏,猶如“淙淙錚錚,幽間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細流。”息心靜聽,愉悅之情油然而生。第三段是二段的移高八度重複,它省略了二段的尾部。
第四、五段,如歌的旋律,“其韻揚揚悠悠,儼若行雲流水。”
第六段,先是跌宕起伏的旋律,大幅度的上、下滑音。接著連續的“猛滾、慢拂”作流水聲,並在其上方又奏出一個遞升遞降的音調,兩者巧妙的結合,真似“極騰沸澎湃之觀,具蛟龍怒吼之象。息心靜聽,宛然坐危舟過巫峽,目眩神移,驚心動魄,幾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萬壑爭流之際矣。”
第七段,在高音區連珠式的泛音群,先降後升,音勢大減,恰如“輕舟已過,勢就倘佯,時而餘波激石,時而旋洑微漚。”
第八段,變化再現了前面如歌的旋律,並加入了新音樂材料。稍快而有力的琴聲,音樂充滿著熱情。段末流水之聲復起,令人回味。
第九段,頌歌般的旋律由低向上引發,富於激情。段末再次出現第四段中的種子材料,最後結束在宮音上。八、九兩段屬古琴曲結構中的“復起”部分。
尾聲情越的泛音,使人們沉浸於“洋洋乎,誠古調之希聲者乎”之思緒中。
含元真人現在的曲調,也正好撫到了第二段,琴音也漸漸活潑高昂,與水月真人的《平沙落雁》短兵相接。
兩人的琴音一開始相接,半空之中就憑空出現了一絲絲的白汽和崩裂聲,大家開始打起精神,仔細看起兩人的爭鬥來,此時,天空一碧,遠遠的都能看得見兩人的神情,只見水月真人面色凝重,十指揮動迅速,百會穴上一股白汽若隱若現的出現在空中。
另外一邊的含元真人也不敢怠慢,早已收起了一直以來的笑臉,袍袖連揮,罩在琴絃之上,顯然也是運足了真元,催動琴音。
兩人的琴音在中間相持良久,含元真人突然站起身來,雙手也離開了琴絃,但是琴音仍然嫋嫋不停,他的真元彙整合線,好似十根手指一般,正是以真元遠遠的操控琴絃。
武當派有些輩分較高的弟子看含元道長腳踏天罡北斗方位,每一步都走的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