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幾乎都沒怎麼睡著,一直觀察著她的動靜。中途喂她喝了好幾次水,也幫她擦了好幾次汗,摸到她額頭的溫度似乎漸漸降了下來,他這才放心地閉起眼睛微微眯了會。
清晨的陽光照進房間裡,在光潔的地板上灑下一圈圈光暈,趙清染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然後扶了扶頭。
她居然發燒了?她似乎記得,自己好像打了點滴……
身後傳來淺淺的呼吸聲,她一怔,不禁向下望了望。
一隻修長有型的手正搭在自己腰間,骨節分明,非常漂亮,她自然知道這手是誰的,於是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紀惟言,他怎麼會在這裡?
隱約記得昨天晚上似乎有人在照顧自己,趙清染眼裡閃過一絲複雜。
是他?
雖然意識不清醒,但她還是能感覺到,有人在喂自己喝水,還不停地摸她額頭……他假心假意地搞這些做什麼?真當自己是一個玩物麼,想怎樣就怎樣?開心的時候就逗逗,不開心的時候就隨便當作一個發洩的工具?
想到這裡,她不禁推了推他的手,沒想到身後的人卻把她翻了過來,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你……”
趙清染剛想說什麼,目光在觸及到紀惟言的臉後,不禁微微一愣。他俊美的臉離她很近,她甚至都能看清他濃密的睫毛,他應該還沒醒,雙眼緊緊閉著,性感的薄唇抿起了一些,面板甚至比女孩子的還要好。
睡著了的紀惟言,不再給人巨大的壓迫感,他的神色有些疲倦,眉頭微微皺起,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臉上閃現出一絲悲痛。
悲痛?趙清染自嘲地笑了笑,她應該是看錯了吧,像紀惟言這種人,怎麼可能有這種情緒?他就是個魔鬼,在他眼裡,又有什麼是會讓他感到悲痛的?
想到這裡,她又不耐煩地推了推他,見他還是沒動靜,她強行掰開了他的手,正準備坐起來的時候,紀惟言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寶貝。”
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