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
威瑟一直跟著她,生怕她出什麼事。
“林小姐在這裡住了多久了?”
趙清染本來是不想說話的,但一出口卻問出了這個問題。
威瑟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如實回答了:“應該有……半個多月了。”
半個多月,那就是她被亞汀帶走的那段日子了。
那個時候,紀惟言……
“殿下一直都在找您,幾乎沒有在宮殿住過。”威瑟立刻出聲解釋了,“那段日子,殿下整個人都變得異常可怕,我從沒看過殿下那麼可怕的樣子……似乎要毀滅一切。”
這些話,陳管家也對她說過。
花園裡種滿了染鳶花,因為氣溫漸漸在回升,所以近幾天來都是大太陽。
宮殿裡的花也開的異常的好,特別是滿目的染鳶花,幾乎都快晃花她的眼。
趙清染心不在焉地觀賞著風景,一顆心不知道遊離到哪裡去了。
“其實……”
旁邊的威瑟有些欲言又止。
“沒事,有什麼事您就說。”
因為威瑟是宮殿裡德高望重的總管,所以趙清染對他一直都格外客氣。
“您也看到了,夫人的情況不是很理想,殿下剛把夫人接回來的時候,遠比這還要嚴重。”
威瑟頓了頓,還是把這些話都一一告訴了趙清染。
“殿下日夜照顧夫人,幾乎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甚至好幾天沒有閤眼,再加上殿下身上本來就有舊傷,所以……”
趙清染聞言顰了顰眉,耳邊卻不由得響起了亞汀當初說的話。
“那一夜,殿下突然就不舒服了。”
“高燒不退……總之情況比較嚴重。”
威瑟的話,讓她的神色都沉重了起來。
原來,亞汀說的是真的?紀惟言當時只不過是為了不讓她擔心,所以才騙她說沒事?
“按照醫生說的,本應該好好休息幾天,但殿下剛醒過來的時候,因為有了您的一點訊息,便不管不顧地趕去了南邊的城市,就是為了找您,也不管自己的身體了……”
列瑟蒂國的首都在北方,而她當初被亞汀帶去的,正是最靠近海的南方城市。
兩個地方就算是坐飛機,也要好幾個小時。
更別說紀惟言當時的身體還處於那樣的狀況下……
趙清染的眼眶突然就有些溼了。
她低著頭,覺得自己真的很小心眼。
昨天也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彆扭,而今天只不過是他對自己說話的語氣重了一些,還有在看到林瑗和他在一起時心裡那突如其來的鬱悶。
“林小姐好像是除了殿下外第一個接觸到夫人的人,所以夫人不排斥也說的過去,正因為這個,所以殿下才會讓她住進宮殿,照顧夫人。
威瑟耐心地和她解釋著,到了這個時候,有些話不說出來,趙清染也明白了。
紀惟言忙著找自己的那些天,肯定無暇顧及到他母親,而礙於他母親的情況,他又放心不下,所以只能把林瑗叫過來。
“夫人剛來的時候,情況非常不好,殿下不在的話,也只有林小姐,可以把夫人照顧好。”
威瑟又補充了一句。
見趙清染不說話,但他知道她應該都聽進了心裡去。
“我在宮殿當了這麼多年的總管,自然也陪伴了殿下多年,從沒見過殿下對哪個女人這麼在意過。”
別說在意了,就連能踏進這裡的女人都沒有。
但對趙清染,殿下卻是百般在乎,這幾天,更是親自下廚,為她熬湯……
殿下那是什麼人?一國總統,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到如此。
威瑟一直都是震驚不已。
“殿下孤單了太久,我希望少夫人能一直陪在殿下身邊。”
趙清染望著這滿園的染鳶花,心裡也是一陣觸動。
只是年少時的一次相遇而已,他卻記的如此清晰,就連當時路邊的花,都清楚地印在了腦海裡。
以至於後來,為她種了這麼多的染鳶花。
在花園裡待了一會,趙清染準備回去的時候,就聽到後面傳來了紀惟言的聲音。
“夫人呢?”
傭人對她的稱呼是少夫人,而紀惟言在下人面前,一直都是喊她夫人。
她動了動,當即就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夫人在前面……”
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