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言一起吃完了早餐，趙清染又窩進了房間裡。
柔軟的手工沙發上，趙清染靠在紀惟言肩膀上，閉著眼睛聽他念著書裡的內容。
男人的聲音低沉舒緩，趙清染很是享受，覺得時光都靜謐了起來。
最近的生活悠閒至極，紀惟言幾乎無時無刻都陪在她的身邊，兩個人一起看電影，看書，做這樣那樣的事……
就像所有的情侶一樣，平淡卻又溫馨。
趙清染也深刻體會到了，什麼是戀愛的感覺。
現在，她對紀惟言的愛，越來越濃烈了，幾乎每一秒，都想和他待在一起。
看不到他，會失落，聽到他的聲音，會覺得無比的安心和滿足——
只要他一皺眉，就很想替他撫平皺起的眉頭……
“這個，是什麼字？”紀惟言把手裡的書遞過來，用手給她指了一個字。
書的字型很奇特，不是方方正正的大字，有些字本來就看不懂，所以對於他的問題，趙清染也沒有覺得有什麼。
“我。”她看了一眼，很輕易地就認出來了。
“這個呢？”紀惟言繼續指了一個字。
“愛。”他指的這兩個字都不難看懂，所以趙清染回答的很迅速。
“還有一個。”紀惟言神情認真，只會讓人以為他真的是在很專注地看書。
“這麼俗套的戲碼，你也用？”隨意地掃了一眼最後那個字，趙清染自然是察覺出他的意圖了。
“說不說？”紀惟言抓著她的手，用滿是磁性的聲音引誘著。
“不說。”趙清染哼了一聲。
但是，下一刻，整個人就被他抱進了懷裡。這麼久了，對她全身上下的敏感點都異常的清楚，所以很輕易的，紀惟言就讓她求饒了。
“我說……你先把手拿開……”趙清染咬上他衣服的扣子。
抬頭看向這個幼稚至極的男人，她勾唇一笑，在他漆黑的眸子裡緩緩出聲：“我愛你……可以了吧？”
好像自從那次說出口之後，再說這三個字的話，就沒有那麼困難了……
“再說一遍。”紀惟言吻了吻她的額頭，眸子亮若星辰。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滿意了？”趙清染不停重複著。
紀惟言此時的眼神無比的深情，他貼在她耳邊，沙啞地呢喃：“我也愛你，寶貝，真的很愛你……”
兩個人靜靜相擁了一會，趙清染把玩著他的衣服，狀似漫不經心地出聲了：“你知道那天疏凝和我說了什麼嗎？”
紀惟言低頭看著她，情緒不明：“什麼？”
“她說，我不是爸爸的女兒呢。”明明是很令人震驚的一件事情，但從趙清染的口裡說出來，卻有些雲淡風輕。
“很小的時候，媽媽就去世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一直是爸爸撫養我們長大。”趙清染的聲音輕輕的，“但即使如此，爸爸也把我們照顧的無微不至，從小到大，我和疏凝就沒受過什麼委屈。”
“疏凝比較貪玩，雖然大多時候，爸爸對她都是嚴厲的，但總體還是為了她好。曾經我想試著和她溝通，但她根本就不想搭理我，每次都是一副見了仇人的樣子。”趙清染笑了笑，“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原因。為什麼我這個妹妹，會這麼討厭我。”
“明明是親姐妹，卻和仇家一樣，爸爸對此也很無奈。”趙清染的笑也染上了幾分酸澀，“她的面容，和爸爸的很相似，而我卻完全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曾經有幾次吵架時，她也隱隱用這件事來譏諷過我。”
那個時候沒有往心裡去，反正趙疏凝說話一向如此。但到後來……
那一次回趙家，也就是紀惟言回國的那次，她在樓上的書房呆了許久。爸爸雖然不在了，但書房的擺設依舊和從前一樣。
只不過書架上的書略微有些凌亂，她一本一本地整理，在最上層的角落發現了一個小盒子。
當時因為手不小心碰到了，所以盒子就掉了下來，裡面的東西也隨之散落在了地上。
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很漂亮的項鍊，項鍊是銀白色的，樣式極其的繁雜復古，最下面有一朵用奇特的鑽石鑲嵌起來的薔薇花。
盒子裡還有一張小小的卡片，卡片已經泛黃，看起來像是過了很久。
她當時隨意瞥了一眼，看到卡片上寫著一句話，熟悉的字跡，正是爸爸的筆法。
“xx年，苑國，都城，父母不詳……”
這件事，趙清染沒有和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