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過去了,這段時間裡,湘吟簡直是忙翻了。
何駿天天回家吃晚飯也就算了,還三不五時帶著朋友回家,然後就在餐桌上挑剔她的廚藝、菜色。
什麼嘛!她從小到大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家事從不用她操心的耶!為了他,她不但特地去買食譜回來研究,還經常被熱油噴得傷痕累累,他還嫌不夠嗎?
更嘔的是,她幾乎問過所有認識的親戚,可是從沒有人知道母親曾當過保母,但他卻如此篤定,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呢?
一定,一定是他認錯人了。
今天是週末,她像平常一樣,早起後便先將客廳整理了一下,再做好早餐,等著何駿起床用餐。按照慣例,即便是假日,他還是會早早起來,用完餐後就到附近的公園晨跑。
才這麼想著,他已下了樓來到飯廳,何駿看著一桌子的早餐,不由得皺眉道:“就我一個人吃,你做了這麼多?”
“讓你選擇多樣化一點,免得又嫌我的手藝登不上臺面。”她故意這麼說,暗示他很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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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看她肯定會出現的怒顏,他坐下吃著飯菜,吃了幾口卻見湘吟還站在一旁,不禁抬頭問:“有事嗎?”
“我今天想出去一趟。”她在這裡已經窩了半個月,實在很悶,所以昨天和嫻玲約好今天要一塊兒去喝下午茶。
他吃了口蛋糕,又看向她那張低垂的小臉,長長的睫毛半掩住眼眸,一副纖弱的模樣。“我忘了告訴你嗎?你並沒有自己的時間。”
“你怎麼可以這麼無理,難道我連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她沒想到他會用這種語氣回答她。
“你可以休息,但不準離開這間屋子。”何駿狂傲地說道。
“你這樣等於是軟禁我!你……你不要太過分,我也可以趁買菜的時候遠離這裡,再也不回來了。”湘吟被他激得渾身發抖。
“那你逃走了沒?”他笑著反問。
“我……”她啞口無言了,但依舊勉強找著藉口,“沒錯,我是沒逃,因為我不想就這麼離開,如果我逃了就表示我預設了。可現在我反悔了,有機會離開我就不再留下。”
說完之後她就轉身打算離開,才走幾步卻聽見他說:“別忘了,你父母的心血還在我手上。『楊氏』可以生、可以滅,就看你了。”
湘吟停下腳步,恨他的奸詐狡猾,“你玩陰的!”
“這種遊戲一個人玩不起來,就看你願不願意一塊兒玩了。”他每次都能不費吹灰之力將她的心攪成一團亂。
她咬咬唇,“那算了。”
就在她要離開的瞬間,何駿突然抓住她的手,“你的脾氣還是這麼大,就這麼跑了,不想出去了嗎?”
“你又不肯。”她抿緊唇。
“好,我就答應你,我想你也不會不回來。”站起身貼著她的身子,他曖昧地說:“坦白說你也不捨得走是不?”
“才不是。”像是被他戳破心思,湘吟心口一顫。
“不是嗎?”他冷冷笑著,“在這裡住了那麼久,也和我相處了這麼久,我就不信你對我無心。”
他非但對女人的姓名、容貌過目不忘,對女人的心思也向來了如指掌。她們什麼樣的眼神代表對他有意思,他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湘吟無措地拚命向後退,“你不要太自大,誰說我對你有什麼心?”
“哦!那你又為何心甘情願被我使喚利用?”他的笑容極為狂放。
“你現在是僱用我的老闆,我當然要聽你的……”湘吟喃喃說著,但事實上當心中情感被點破,緊接而來的就是那股揪心的痛。
“真的只是這樣而已?”
何駿用力抓住她的下顎,徐徐將唇貼近她。
湘吟沒有閃躲,只是靜靜地接受他的吻,讓他火熱的舌在她口中放肆掠奪,燃起一股難以抗拒的衝動。
直到她完全迷醉在他懷裡時,他卻惡意地推開她,“夠了,這樣已經足以證明了吧?”
“你!”她錯愕地看著他,沒想到他這麼做為的只是想推翻她的話。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只是要告訴你,我的判斷無誤。”他重新坐回餐桌前,“今天就放你假,你可以走了。”
湘吟痛心地奔回房間,一邊換衣服,一邊在心裡咒罵: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將我傷得體無完膚,你就能得到快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