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又想幹什麼?”原本該是嬌蠻又強橫的態度,但是現在卻語氣柔軟,襯著她緋紅的臉頰,怎麼看都像在嬌嗔。
宇文懷燕笑了笑,眼底閃過一絲寵溺,輕輕地捏了下她挺俏的小鼻子。“吃點東西吧,你已經一天沒吃了。”手一抬,拿起白玉瓷盅,掀開蓋子,小米的香味瞬間飄散開來,他拿起了湯匙舀了一匙,遞到她唇邊。
獄寧兒真的懵了,眼前的一切似乎有點不真實,他怎麼突然間變得如此溫柔,老愛戲謔她的眼神也變得柔情似水,她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傻愣愣的由著他餵食,腦海裡卻不停思索著他變化這麼大的原因。
看著她迷糊可愛的模樣,宇文懷燕眼底笑意更深。
她不會知道在池州的那一夜,她就已經讓他認定了,她不會有機會逃出他的手掌心,而他也會小心呵護她,只要誰敢傷害她,就是與他為敵!
接下來的日子裡,宇文懷燕每天早上都出門入內城去處理公務,而她就留在別院裡好好養病。
只是,獄寧兒越養病心裡就越亂,宇文懷燕對她是一天比一天還要溫柔,每到晚膳時間,一定會回到別院來陪她用膳。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他忘記了內城裡還有八個姑娘在等著他?還有,他一個城主天天往外城跑,都沒有阻止他嗎?
這樣的日子讓獄寧兒過得有些心煩意亂,對於宇文懷燕異樣的溫柔,她有些惴惴不安,他對自己,究竟是不是她所想的那樣有所情意?
陰沉著一張臉,歐陽理將手中的紙丟入一旁的茶杯中,房裡燭光輕晃,寂靜之中有一絲絲詭譎。
“老爺,這獄姑娘讓城主給護著,現下咱們該怎麼做?主子可有什麼指示?”隨著歐陽理一起來到權州的歐陽力擔憂的問。
“主子傳了訊息,當年託嬰之人叫媚娘。”方才那紙短筏上,寫的正是有關那位媚孃的訊息。
“那獄姑娘?”歐陽力其實一直都不太明白,為什麼老爺非要追著四季閣的春主,隱約中是知道跟那孩子有關,但二十年前,這獄姑娘不也才是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娃娃嗎?
“再遞帖子。”歐陽理可是心知肚明,主子一步步的逼近,不就是要那老三的下落,大夥避了十幾年,才慢慢地回到這塊土地上,追查了三四年,才有了那麼點訊息。
要是普通人家還好,只是這四季閣的春主,據說背地裡也是有人撐著,該不會就是宇文城主?
歐陽理見自家老爺閉上眼,食指在桌几上敲啊敲的,就知道他在想事情,靜靜的為燭光添了油後,退到一旁。
好一會兒,歐陽理才睜開眼,“想辦法讓人混進去,打聽清楚獄寧兒跟宇文懷燕到底是什麼關係。”想到獄寧兒那張美麗的臉龐,心頭就有股邪火,標誌的美人兒他見過不少,就獨獨獄寧兒讓他特別掛在心上,心癢難耐。
“是。”
“還有,派人去鼓動言官,找些麻煩給宇文懷燕。”言官有權上書彈劾,先將宇文懷燕的注意力從獄寧兒身上引開才是。
“是。”歐陽力點頭,轉身先去安排這些事情。
在別院休養了幾天之後,獄寧兒總算又可以從床上爬起來自由走動,雖說她中了毒,但夾竹桃毒並不是什麼劇毒,且搶救及時又調理得宜,更別說宇文懷燕搬出庫房中存放的上好參藥為她補身子,她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姑娘,院裡風大,要不要回房裡歇息?”四花緊緊跟在她身邊,生怕這位主子又出了什麼事。
獄寧兒對天翻了個白眼,“我才剛出來不到一刻鐘,整天躺在床上,人都躺懶了。”牢頭不在,她好不容易才能出來透透氣,絕對不回去。
“身體才好些,怎麼不聽話又出來了?”說人人到、說鬼鬼到,宇文懷燕一回到別院就往她的院子來。
“我沒那麼嬌貴。”有些煩躁地甩甩手,她偏過頭去看著庭院另一邊。
讓她心煩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她有點弄不清楚現在心裡的感受,他明明知道她只是個誘餌,對她這麼曖昧不明到底是啥意思?
說那老色鬼來了,卻把她關在這別院裡,不讓老色鬼接近她,這又是什麼花招?還有,池州那裡一點訊息都沒有,到底是怎麼回事?
該不會是四季閣也出事了?不可能,那些人也不可能看著四季閣出事才對。
宇文懷燕擺擺手,讓身旁伺候的人全退開,他徑自走到她身後,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為她覆上。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