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馮濤的到來,現場只要是在官場中的人,無一不心驚肉跳。
這年頭,當官的最怕誰啊,肯定是紀委的人找上門來。
而巴中市當官的最怕誰,肯定是馮濤無疑。
如今的官場,有幾個是清白的,誰屁股下面沒有一點屎啊。
於是,馮濤一到,現場所有的人,都緊張起來。
今天來這裡的官員不少,雖然都官職普遍不高,可仍然數量眾多。
馮濤來了,秦越心裡一顫,臉色刷的就變白了。
他的反應,被黃松看在眼裡,心裡同樣也是嚇了一跳。
作為秦越的親家,他知道,秦越的身上絕對不乾淨。
而這個時候來這裡,馮濤表情嚴峻,想來是有人要被請到紀委喝茶了。
誰會最倒黴?
誰的機率會更高?
不用說,肯定是秦越。
沒有想到啊,唐小寶的手段如此的犀利。
他的影響力如此的巨大。
難怪他剛才在外面,要說秦凡生坑爹。
原來是意指此處啊。
黃松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秦越吸了一口氣,立即站起來,迎了上去。
“馮書記您好。”
他說話都有些不順暢了。
馮濤並沒有伸手,而是對著舞臺上的劉濤招招手。
劉濤是電視臺的主持人,當然認識馮濤,兩人名字中都帶了一個濤字,但她看到馮濤,同樣嚇得不輕。
互動節目停止了。
劉濤趕緊跑過來。
“馮書記,您叫我?”
她十分低調乖巧的問。
馮濤點點頭:“借你的話筒用用,讓後臺把音樂關了吧。”
劉濤趕緊讓人把音樂關了。
現場,寂靜無聲。
許多人,都坐立難安。
馮濤拿著話筒,對大家說:“很抱歉打擾了大家的雅興,原本,這樣的場合,我是最不該來的,相信我來了,許多人都是很不歡迎的,而且心裡肯定會忐忑不安,因為大家都知道,在我們巴中的官場中,我有一個外號,叫活閻王,只要我去的地方,往往都會有人倒黴,對此,我不否認,因為我今天來,也是因為這裡有人犯事了。”
譁……
客人中嗡嗡聲響起。
大家議論紛紛。
“請保持安靜。”馮濤皺眉道。
頓時,再也沒有人敢作聲了。
馮濤把話筒還給劉濤,這才轉過身,對秦越說道:“秦越同志,今天是你兒子大婚之喜,這是個好日子,也該是個吉利的日子,首先,我個人,向你表示祝賀。”
“馮書記,您客氣了,謝謝。”
秦越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說。
馮濤揮了揮手,示意他先不要說話。
“我也很不想來的,但我不得不來,因為今天這裡,有不少人,都多多少少涉及到一些我們紀委正在督辦的案子,要被請去喝茶了。”
“馮書記,就不能讓我們把事兒辦完再說嗎?”
秦越的心一直往下沉,他的腿都開始篩糠了。
他知道,自己今天大半是不能倖免了。
可是,他也是個愛面子的人,更想為自己爭取時間,所以,他想要來一招緩兵之計。
只是可惜的是,他的心思,早就被馮濤看透了。
馮濤說道:“對不起,不可以。”
接著,他看向眾人,道:“接下來,我會點到一些人的名字,請點到名的人,自動去門口,我們紀委的人,已經在外面等著接你們去喝茶。”
無數的人,臉色都變得蒼白。
看來,今天受禍害的人還不在少數啊。
很多人都後悔得想吐血了。
早知道,就不來參加秦凡生的婚禮了,否則,也不會有現在的麻煩。
喝茶?
喝個毛線茶。
去時很容易,回來可就難上加難了。
他們並沒肖意識到,自己心虛害怕,是因為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拿了不該拿的錢,或是濫用了人民賦予的權利,他們堅定的認為,今天馮濤來這裡,一定是因為唐小寶要為向家報復。
這種報復,真是好徹底,好狠毒,根本就是不給人留活路啊。
只是,他們又很委屈。
這都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