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兩個。”
“哦,大舅母和郡主的人,自然是極妥當的。”
簡雲琛放了心,僵直的身子也放鬆了下來,順勢歪在了齊慕安的肩上。
“我睡了多久?苦了你。”
齊慕安嬉皮笑臉地捏了捏他的手,“哪兒苦了,我倒是一個人多霸佔了女兒好幾天,回頭她跟我更親!你呢,這會兒覺著身上怎麼樣?還有哪兒疼嗎?”
說著便下意識地給他揉了揉腰,簡雲琛的腰上有點兒舊傷,本來這對於一個軍人來說是家常便飯的事兒,可偏偏懷孕以後最最受壓迫的就是這個位置,因此常常痠痛乏力,齊慕安自己琢磨出了個法子,將藥酒燙得熱熱的給他熱敷揉搓,倒能好上許多。
簡雲琛搖搖頭,“不覺著什麼。”
齊慕安知道他身體疲累,便扶他躺下輕道:“你先休息一會兒,幾天水米沒進,我叫人弄點兒粥來你吃。”
簡雲琛微微點了點下巴,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道:“女兒還小,給她積點福,那姓何的趕走就行了。”
齊慕安回過身來在他額上親了一口,“小舅舅已經把人打發了,到底留了他一條狗命。你說的是,就當給女兒積福,要依我的性子,不拔了他的舌頭打斷他兩條腿都不算罷休。”
簡雲琛的身體畢竟沒有復原,只淺淺地喝了兩口雞絲粥後便又無精打采地睡了,再次醒來時卻見日頭高懸,原來已是次日晌午了。
一個眉眼溫柔的中年婦人抱著個襁褓中的嬰兒臨窗坐著,紅芍和映棠手裡拿著小玩意兒笑嘻嘻地逗她。
那孩子乖乖躺在婦人的懷裡一點兒也不哭鬧,甚是討人喜歡。
二人一見他醒來,忙抱著孩子湊了上來。
“奴婢給大少君請安。”
那婦人抱著孩子在腳踏上給簡雲琛磕了頭,紅芍忙從旁解說道:“這是陳嫂,是大舅太太給姐兒找的奶媽子。”
簡雲琛點點頭,“辛苦你了。”
話是同她說的,一雙眼睛卻情不自禁地粘著在小嬰兒的身上一刻也挪不開。
陳嫂是個有眼力見兒的,忙將孩子遞到他的懷裡笑道:“都說父女連心,姐兒早起有些彆扭,進了大少君的屋子便靜了下來,少君快看看她,這眉毛這眼睛,長得跟大爺多像。”
雖說新生的孩子眉眼間根本就沒有長開,不過這說孩子像足了父母的吉利話還是少不得的。
簡雲琛伸出雙臂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在手裡,唯恐自己粗手粗腳弄痛了她。
小傢伙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睜得圓溜溜地,粉嘟嘟的小嘴彎彎的好像天生就會笑一樣。陳嫂見他一臉的寵愛,忙在一邊湊趣兒道:“姐兒八個月落的地,身子比一般足月的孩子要小些,不過小孩子家家的只愁生不愁養,這隻要出了生呀就跟見風長似的,奴婢保證等姐兒滿月的時候一定把她喂得白白胖胖,到時候少君抱著她那可就沉手咯!”
簡雲琛輕輕摸了摸小傢伙的圓臉蛋連連點頭,“偏勞你了,短什麼要什麼只管跟吳媽媽說,這裡幾個女孩兒都是極和氣的,以後只管在這兒安心住下吧。”
這陳嫂在魯國公府早就得姜夫人再三叮囑要好生照顧小小姐,原有些懼怕齊慕安的威名,可來了幾天見他通情達理得很,今日一見這位少君也是個和氣的人,哪兒有不依的,早簡雲琛說一句,她就跟著答應一句了。
話說齊慕安放下手裡所有的事兒在家裡陪了老婆女兒大半個月,一切事情都交給林霄先打理著,本來風平浪靜來著,這一天林霄卻匆匆忙忙地上了門。
問明來意後齊慕安不由愣住了。
“你說什麼?有人要買我的溫泉館?”
林霄忙點頭,“正是呢,開的倒是個天價,可在下派人調查了此人的底細,就是個毫無底細的無名小卒,未免叫人疑惑。”
齊慕安眉心一皺,心說會不會是外地來的富商?
可轉念一想,就算是外省人,那也是有來處的,能一下子拿出這麼一筆天文數目的人,總有個名姓有個來頭,不可能什麼背景都沒有吧?
因此一下子也想不通了。
“那館裡最近生意如何?”
林霄搖搖頭,“好幾天沒開張了,還好爺想的好計策弄了個預先充值,咱們的投入已經收回了大半,便是沒有客人來,也還可以支撐一段時間。”
但那麼多人養著總要吃飯啊,再說沒客人上門技師們就沒提成,收入一低了就留不住人,這麼半死不活地可不是長久之計。
齊慕安想想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