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老將軍那更是皇帝的嫡系只聽命於皇帝一個人,一個把握全國上下兵權的人,別說只是皇子們之間一時的明爭暗鬥,就算是今天就換太子了,他也還是隻認誰是皇帝。
沒有什麼壞的影響,還有好處,那就是溫泉館和好幾處的生意又開始欣欣向榮人氣大增了。
因此齊慕安倒是很嗨皮地一邊數著錢,一邊籌備著女兒甜甜的滿月酒。
給女兒起個叫做甜甜的小名那是簡雲琛的主意,齊慕安一開始還接受不來那冰塊似的傢伙能起這麼個賣萌的名兒,不過只要一看女兒那雙亮晶晶笑眯眯的大眼睛,別說,還真覺得就這名合適!
而這場風波的正主兒——太子傅仲,就遠沒有他這麼逍遙愜意了。
原來在皇后不惜一切代價的補救下皇帝雖然相信了兩個兒子之間並沒有流言中所說的不倫私情,可畢竟心裡已經存了個疙瘩,於是在下旨赦免傅仲的同時又下了一道旨,要襄王傅仁在七天內離京,前往他的封地遙州。
本朝開國以來已經經歷了六代帝王,一向都會在老皇帝駕崩、新皇帝登基的時候才會要求新皇帝的兄弟們離京,而像襄王這樣待遇的,那還是頭一回。
因此整個襄王府都被惶恐不安的氣氛籠罩著。
王妃鄭氏疲憊地扶了扶額頭,頗不耐煩地打發走了三個前來打探訊息的小妾。
她身邊的大丫鬟幽蘭不屑地對著才關上的房門惡狠狠地啐了一口。
“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來說去還不就是怕跟著王爺去遙州吃苦?她們幾個再金貴,難道還能比主子您更金貴?您尚且不開口,她們倒有臉一個個跑出來告苦呢!”
鄭氏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你心裡不樂意,咱們關起門來說說也就罷了,可別在她們面前甩臉子,那幾位到底不是普通人家的偏房。”
說起來尷尬,當初傅仁貴為太子,他身邊的太子妃和幾位側妃當然是按著未來國母和四大夫人的標準來找的。
不說這位襄王妃,也就是從前的太子妃鄭氏出身如何顯赫,就連方才那三名姬妾,她們的孃家勢力也都個個不容小覷。
只不過時不待我,誰知道傅仁這太子做得好好的,怎麼就被廢了呢?
弄得她們幾個當初多麼鶴立雞群的名門貴女一個個都成了掉了毛的鳳凰,有苦沒地方說去。
而且襄王這兩年來漸漸開始修起道來,早已不近女色,對她這個正妃雖說很是尊重,但也僅僅只有尊重而已。
對那幾位,更加是連正眼都不看了,她們不願遠離孃家跟他去鄉野山地吃苦,她心裡是能體會的,她也不願意啊!
可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也沒有辦法,唯有自己心裡悶著不痛快罷了。
這時又有兩位嬤嬤進來彙報收拾行裝的事兒,她一一打發了之後便打算到裡頭找傅仁說說去,看來那幾位面前還是需要他親自說兩句軟話,人家心頭那口氣才能咽得下。
誰知才預備出門,就有小婢來報,太子來了。
她本來平和的臉上不由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猶豫再三還是又坐回了座位。
幽蘭小聲試探道:“主子怎麼了?”
鄭氏咬咬牙捏著手裡的帕子,半晌方幽幽開口道:“罷了,太子來了怕有要事與王爺商量,咱們婦道人家還是避著的好。”
卻說傅仲到了襄王府那簡直就跟在自己家一樣,全無通報直接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傅仁“清修”的內院。
平日裡傅仁藉著修道之名獨居在此處,別說一干姬妾不得靠近,就連鄭氏,想見他一面也須先遣人通報,唯恐打擾了他。
傅仁自被皇后下了猛藥之後不但孩子掉了,大人的身體底子也傷了大半,如今已過去了大半個月,下面還是淅淅瀝瀝地不時出血,氣色更是差得不得了。
大部分時間都不得不臥床靜養。
這會兒看見傅仲進來,不由深深擰起了眉頭。
“這是什麼節骨眼兒上,你過來做什麼!”
一句話才說完,已經氣喘吁吁地捂著肚子彎下腰來,傅仲忙上去扶他躺下,輕輕給他拍了拍心口順順氣。
“我知道你怕老三又出么蛾子,可難道我能眼睜睜看著你被趕出京城自己窩在家裡做縮頭烏龜?”
傅仁看著他倔強的神情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他這個弟弟,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偏偏這副要強的神情就讓他心疼。
“君無戲言,父皇既然下了旨,難道你還想抗旨不成?要我看這時候離京也好,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