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距離。
他來遙州是避著所有人的,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人卻好像看不出別人的冷淡似的爽朗一笑道:“兄臺稍等,在下有一事相詢。”
這倒叫簡雲琛臉上有點不過意了,一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來人衝他抱拳道:“請問兄臺,青枝巷怎麼走?”
簡雲琛搖搖頭,“對不住了,在下也非本地人士。”
那人忙笑道:“那是在下唐突了,還請兄臺見諒。”
說完又一抱拳,臉上似乎沒有什麼失望的意思。
簡雲琛少不得也欠身回禮,回到家只顧著差人將他給女兒買的小玩意兒送回京去,根本不曾留心到那人一直站在街上直直地看著他的背影遠去都沒有挪動一下腳步,也沒把這一次“不經意的偶遇”給放在心上,絲毫不曾想到這件事卻成了激起千層浪的那一粒石子。
“少主,天色不早了,再不走恐怕出不了城了。”
不知何時他身後多了一個精瘦的灰衣男子,四五十歲的年紀,目光凌厲。
那人這才回過了神,目光仍戀戀不捨地黏著在不遠處的街尾道:“真的是他,他就是簡雲琛?簡老頭的兒子?”
灰衣男子微微點頭。
其實他心裡也知道他的主子為什麼會在做過無數調查之後還有此一問,他第一次見到簡雲琛的時候也無法將這個一派清朗的公子哥與七年前問江橋頭滿臉戾氣一杆槍一匹馬就要了他齊國大皇子一條小命的小閻王聯絡起來。
直到今日祁*中一有人談論起當年那個鮮血印染了白衣、美得不太像話的十三歲少年時,都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祁國本是彈丸之地,卻一直狼子野心覬覦中原富庶,百年來不斷生事,邊疆從未有過真正意義上的平靜。
直到四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