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江南和湖北又有好幾股力量真在雄起,皇帝年邁幾位皇子人艱不拆,再過幾年這天下到底還能不能太平,還是不是姓傅那還真不好說。
不管怎麼樣把錢先藏好了,將來總有要用的時候。
話說簡雲琛那裡收到了前往順陽與洪籌將軍的大軍匯合的軍令,附帶的還有一條:護送襄王同往順陽。
傅仁本是個性格溫和優柔寡斷之人,最看不得硝煙流血,自然願意前去,但因皇后用藥霸道,他剛剛落胎的身子又抵不過傅仲的求歡勉強迎合過他幾次,跟著一路顛簸勞頓到了遙州,身子早就垮了下來,如今又要挪動,對他來說實在是個折磨。
簡雲琛到府中接他時他剛剛喝過藥,見了簡雲琛忙讓他坐。
簡雲琛點點頭,卻並未入座,只臉上淡淡地問道:“不知殿下聽說沒有,太子爺有意將甜甜接入太子府去教養。”
傅仁聞言不由臉色一變,心中暗怪傅仲莽撞,忙安撫齊慕安道:“阿琛,那是他的好意,想必看著孩子小,你又不在身邊,他心裡怪不過意的。”
簡雲琛卻將臉上僅有的一點客套的笑意也收了起來,“明知孩子小,我也不再身邊,為什麼還要將她從她另一位父親身邊奪去?”
面對這位表弟前所未有的尖銳,傅仁竟一時語塞,還好這時有侍從進來彙報車馬已經齊備,倒算是給他解了個圍。
一路上傅仁乘車,簡雲琛騎馬,倒也不曾再繼續方才那個不愉快的話題。
順陽本是個小地方,幾代的縣官都從不曾見過這樣大的陣仗,如今竟然來了位皇子要在縣裡臨時住下那還得了?這可把縣令朱大人給忙壞了,不但將自家居住的院子給騰出來又重新謹慎小心地佈置了,更精心挑選了十幾個伺候的人,並將自家打小學武的小兒子也編了進去為襄王殿下看守護院。
簡雲琛將傅仁安頓下之後便住去了驛站,按照京裡來的訊息,齊慕安一行人應該在三天之後也會到達,到時候他在隨他們一道回遙州去。
自打上次匆匆一別,一晃也有好幾個月過去了,想起那個總有說不完的笑話的人,簡雲琛不由一邊擦拭長劍,一邊對著劍上自己的影子發起呆來。
這幾個月他瘦了許多,彷彿也老氣了許多,那人一向盛讚他的樣貌,如今見他這般滿面風塵的樣子,不知還能不能喜歡得起來了?
呃,怎麼回事,他堂堂一個少將軍,怎麼竟這般在意起一個男人的寵愛來了?說出去豈不叫人笑掉了大牙?
想著想著簡雲琛不由臉上大熱,下意識地拿手捂了,忽聽得窗外有一陣細微的響動,彷彿布料摩擦的聲音,忙一提氣從窗戶上躍身而出,片刻間一把長劍已經抵在了來人的喉頭之上。
黑暗中卻聽見了那最令他熟悉不過的調侃。
“我的媽呀,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不敢置信地睜大眼,果然是那張不怕死的欠抽的臉。
“你怎麼!你……你知不知道我這把劍再往前送半分你的脖子這會兒就正往外噴血呢?”
顧不上說別的,簡雲琛沒好氣地抽回手,卻被來人一把攬住腰身壓在了牆邊。
“我老婆武功那樣了得,怎麼可能收不住手?死鬼,人家為了早點見到你馬都跑死了好幾匹,你都不請人家進去坐坐。”
齊慕安賤賤地蹭了蹭他的額頭,便緊緊摟住他再也不肯鬆手,簡雲琛僵直著身子站著,好一會兒方真正回過神來似的用力在對方的後背上猛拍了兩下。
拍得齊慕安差點兒咳嗽出聲兒來,咱這老婆,那可真是拍死你的溫柔啊,這福氣身子骨差點兒的人那還真消受不來。
“只有你一個人來了?洪將軍的大軍到哪兒了?三皇子呢?”
面對老婆的不解風情,齊慕安認命地嘆了口氣,決定無視他繼續幹手上的正經事。
而正經事是什麼呢?當時是如何多快好整地脫去簡雲琛和自己身上的衣服咯!
直到肩頭一陣陣涼颼颼的,簡雲琛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一把按住對方不安分的手,“你想幹嗎?”
齊慕安咧嘴一笑,“幹嗎?當然是幹簡將軍您愛乾的事咯!”
“臭不要臉!”
“多謝誇獎!”
夫夫二人身手利落地吹燈拔蠟,隱匿在不遠處高樓上的人影無聲地蹙起了眉。
聽說他的丈夫是京師裡最百無一用的呆霸王,這門親事也是皇命難為給指下的,沒想到他竟這樣心甘情願樂在其中?
那平淡無奇的臭小子,憑什麼能安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