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把自己這些年攢下的體己都給填送進去好多。
東西還好,更叫人頭疼的是白花花的紋銀。
當初福和郡主過門時除了陪東西,餘者還有現銀啊!那些拿出來花的時候方便得很,她便大手大腳用了許多,今兒用一點明兒用一點,七八年下來總用去了一半都不止,這會兒要她一下子全賠出來,那才是最要命的。
可有什麼法子呢?如今最最緊要的是保住自己國公夫人的位子,別的就算全賠進去,將來總還可以再圖後計。
於是不得不咬咬牙拿出老本來貼補,另外這些年她在外頭放貸放利著實也撈了不少,本以為老來可靠,沒想到這一下子就全都被迫吐了出來。
最後算算還有五千兩的虧空實在補不上,眼看天就要黑了,齊老爺給的時限也快到了,阮夫人急得簡直可比那熱鍋上的螞蟻,想想一大早就派人去找她兒子齊慕文來著,到這會兒了人還沒來,其中
不知道催了多少次,不由心中氣苦,乾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管不顧地放聲大哭起來。
這時候齊慕文總算氣喘吁吁地進來了,黑著臉從懷裡摸出一疊銀票給她,“實在沒法子,只好把爹給我的金銀鋪子折價抵給了人,加上我自己存了些,這裡一共是三千兩。”
阮夫人一聽兒子把最值錢的一間鋪子給賣了心裡又是一痛,心說那什麼人啊可真會趁火打劫的,就那地段那鋪面那生意,怎麼說也值兩倍的價錢!
可這會兒也著實顧不上了,就算把這錢算上那可還差三千兩呢!
還是兒子一句話提醒了她,“如今已經是沒法子了,娘就一口咬定到了你手裡就只這麼多就完了,我就不信郡主活著的時候全用的府裡公中的月銀,自己一分錢體己不花?按家裡太太的例一個月就只得十兩銀子,郡主帶來那麼多人,平時又開銷慣了,她不自己拿錢出來怎麼夠?這個就是薛家也是該明白的。”
阮夫人聽著這話在理,又有兒子陪在身邊,心裡才稍稍安定下來一些。
等齊老爺回來,她也不敢問他昨兒去了哪兒,只陪著小心告訴他一切都備妥了,齊老爺只閉著眼睛哼了一聲,看也沒看她一眼就往小老婆房裡去了。
第二天請來了薛家人,魯國公依然沒有露面,想必是不肯給齊家這個面子,只來了薛淮和魯國公府的幾位老管事。
齊老爺雖不願當著比自己還小了幾乎快二十歲的小舅子低聲下氣,可有什麼法子呢?
只好陪笑把阮夫人找補出來的財物都當著他們的面一一清點,又把事先預備好的謊話給真的一樣有板有眼地說了。
總結下來一句話:都是家裡一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偷的,還好發現的及時,大部分賊贓都已經追回,還有幾樣實在被倒了好幾手不知去向的,齊家也會想法子照價賠出來。
薛淮冷冷一笑,“原來原是個奴才搞的鬼,要不是慕安誤打誤撞給撞出來了,那奴才可是發了大財,就這麼一天兩天偷著往外運,不出個一年半載也得成個小財主了。不過這也是個妙人,他既然把財物都弄出去了,怎麼都沒花?居然還能還出這麼多來,我們原以為就算逮到了人也只能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了,實沒指望還能追回來這許多。”
言下之意,普通的小賊哪裡可能賠得起,也只有齊家這樣的財力才能變通出來。
齊老爺被他諷刺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可到底是自家理虧,也不好反駁他,少不得忍氣吞聲,只求此事速速揭過就算了。
可他並沒想到就算他們把東西賠出來了,可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里,齊傢俬吞了原配財產的流言還是無聲無息地傳了出去。
緊接著便有頌雅的婆家來人,說是家裡的老太爺病了,請了天師批了命,說是命裡犯個什麼星,往後五年家裡都不能辦喜事。
也就是說,頌雅如果還想嫁過去,那得等到二十二歲等成個老姑娘。
而阮夫人好容易給齊慕文張羅的那兩家,早先因為謝白的事兒已經黃了一家,另一家似乎還有些意思,畢竟魏國公府的名頭在那兒,可這事兒一出來,人家立刻就託了中間人上門,直言兒女婚事不必再提。
這些都是後話。
只說齊老爺花了些銀子在一干僕役裡找了個替罪羊交給了薛家,自以為這事兒就算完了,誰知道也不過睡了一晚上安穩覺,第二天一早那最不省事的大兒子齊慕安又到他房門口守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一章肥的,黃桑們,臣妾的表現還可以吧?
求賞花,求明兒繼續翻臣妾的牌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