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走?”獨孤掠放開綰鷗,橫在君岫寒的面前。
君岫寒一笑:“來得可真快,御狼王,就算你外面有三千精兵,也救不了你的命了。”
“那倒要看看是誰先橫死當場?”獨孤掠說道。
凌厲的劍氣撕破了夜空的沉寂,獨孤掠揮劍架住君岫寒這一劍,緊接著長劍掄圓,映著漫天的銀光,全力橫劈豎斬,連還他十劍,一劍比一劍狠厲,一劍比一劍兇猛。
君岫寒在接到第六劍時終於招架不住他力沉如山的力道,開始變幻身形,騰躍、遊走、翻滾……
劍起劍落,蒼茫的夜色中,周遭像一個巨大的的陷阱,吞噬著凡間的生靈。
“掠……”忽然聽到綰鷗一聲大叫,幾乎同時,冷殘他們也衝了進來。
“該死的你!”獨孤掠大聲罵道,一劍刺穿君岫寒的肩,雙雙跌落進綰鷗掉下去的陷阱裡。
“抓住我的手!”獨孤掠捨棄對付君岫寒,飛身撲向正在下墜的綰鷗。
風越來越大,捲起一地塵土,綰鷗從古屋裡掉下去時就一直雙手亂舞,此時被密集的塵土撲面打個正著看不到下面的狀況時,被獨孤掠抱在了懷裡。
他把她埋在他懷裡,護住了她,此刻的沙土不像先前那樣無規律的亂飛,而是形成一個清晰的漩渦,把他們卷在當中,一聲格外尖銳的嘯聲傳來時,綰鷗只覺得兩耳嗡嗡作響,整個人天旋地轉起來,如同暈車一樣的強烈反胃感讓她差點嘔吐出來,幸好,有獨孤掠輸入真氣給她穩定心神。
隨著聲音的突然停止,漫天的風沙也在同一時間再次詭異的消失掉,只見獨孤掠長劍一掄,刺向牆壁,兩人在距離地面一米處停了下來。
綰鷗悄悄抬頭看,不看還好,一看又大叫了起來:“怎麼全是尖刀布在下面?”如果……如果不是獨孤掠抱著她,她早就身受酷刑而掛了吧!
該死的君岫寒,果然不是個好東西,竟然想害死她。
“別怕,有我在!”獨孤掠忽然輕聲道。
綰鷗抱著他的腰,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安寧過,她抬頭望他:“對不起!”
“君岫寒本就是針對我,覬覦你,就算不出現今天的事,他來到了御凰國,也遲早會鬧出大事的。”獨孤掠平衡著劍身的重量。
地面是鋪著一排排縱橫交錯的尖刀,明晃晃的白雪雪的尖刀,等著他們下去被扎死。
這個陷阱不大,卻是沒有任何可以落腳的地方,君岫寒可謂是處心積慮導演了這場戲。先是用柳煙引來綰鷗,讓綰鷗誤以為是針對她,而君岫寒真正的目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原來君岫寒是想殺……你……”綰鷗不由心分裡一緊,如果不是她製造了機會給君岫寒,獨孤掠怎麼會身陷險境。
原來當地面凹陷時,君岫寒就在等機會,他利用鏗的身份,企圖喚醒鏗的戰鬥力,然後留她不成又編出銀狼王的謊言,終於獨孤掠來到,然後又陷她於不義。這是怎樣一個心機深沉的人,環環相扣,步步生蓮。
就算是她善於分析人的心理,也不會料到君岫寒有如此深的心機和這麼完美的陷阱。
設定的陷阱,用風塵遮擋視線,用嘯聲掩蓋聽力,然後就等著他們直直的墜落,摔倒在尖刀上,雙雙生亡。
原來獨孤掠面對的邊防敵人就是這樣一個狡猾的人,竟是出些卑鄙招術,然後不費一兵一卒將之殺死,不禁為上次的幹闥之戰更加後悔,如果不是她任性,可能就不需要犧牲那麼多計程車兵。因為米壽麵對的,不止是敵方的軍隊,還有一個像狐狸一樣狡猾像老虎一樣兇猛的君岫寒。
黑漆漆的陷阱裡,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
綰鷗的眼神是溫柔而多情的,這一眼,令獨孤掠心情大好。“我們先排隊一部分尖刀,站到地上。”
“好!”劍身的重量太輕,兩個人的重量又太重,還不知道能承受多久,綰鷗被他一隻大手攬在懷中,“我用雙袖掃走尖刀,你抱著我好不好?”
當獨孤掠一手抓著插進古牆裡的劍柄一手抱著綰鷗的腰,綰鷗已經展開盈袖,掃走了一排的尖刀,尖刀非常鋒利,不時劃破了她的衣袖。當掃除一尺方圓的地方時,劍身急速下滑,“走!”獨孤掠抱著她飛向那塊空地。
“唰唰唰!”獨孤掠的腳剛落下,剛剛排除障礙的地方又伸出了更多的尖刀,鮮血從他腳下流出,瞬間就染紅了地面。
“怎麼會這樣?”綰鷗駭然道。
萬劫不復情(一)
獨孤掠將她攬在懷中,“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