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惡魔沒有再來,肯定是上戰場了,她詛咒他死在戰場上,被野獸分屍永不超生。
惡魔走了,那惡魔的哥哥呢,“皇上屈尊來天牢,不只是想綰鷗行禮的吧!”明知獨孤恆不是,可被獨孤掠氣昏了頭的她口不擇言。
關鍵是她身上什麼也沒穿,只裹著獨孤掠留下來的雪狐裘,叫她怎麼行禮?
可雪狐裘再漂亮再溫暖,也難以掩蓋她的恨意,獨孤掠早料到她有此舉,叫人搬走了房間裡所有能遮身的東西,包括貼身衣物。
在生存和骨氣之間選擇,綰鷗非常沒有骨氣的選擇了生存,她從來沒有想到能做到這麼堅韌,也從來沒有想到過被獨孤掠暴虐,而且身體還會為他熊熊燃燒直至盡情綻放……
而此時,獨孤恆來到囚牢,黑鑽似的眸子鎖著這個宛若白狐跌落凡塵的綰鷗。
獨孤恆坐在她的身邊,手指輕輕劃過白狐裘,眼角瞟過紅的紫的雪頸,掠可真是個野獸啊!“朕端了湯給你喝。”
毒湯!
倏然坐起身,鐵鏈“嘩嘩”作響,“皇上想綰鷗死,只需一道聖旨,無需親自前來吧。”
看著她被鐵鏈鎖住四肢,獨孤恆微微皺眉,白狐裘下是一具被凌虐得像是紫色葡萄鋪滿的女體。獨孤恆清靈出塵的眼睛裡一閃而逝的柔和後,淡淡的眸子卻帶著不容抗拒的犀利:“你不敢喝?”
有什麼不敢!她喝了之後就會再穿越回到二十一世紀,依然做她的銷售白領。
罌粟湯,香味撲鼻,卻也是致命的毒藥。
絕望的綰鷗毫不猶豫的喝下之後,流下一滴晶瑩的淚水,滴落在獨孤恆的掌心。
爸爸媽媽,我將會再看到你們了,我回來了。綰鷗倒在床上,等著疼痛的到來,等著再見到希望的曙光。
雖然,沒能親手殺了獨孤掠那個惡魔,是她唯一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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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跳躍,幽香撲鼻。屋內紫幔低垂,地上鋪著厚厚的耗牛毛毯,極是柔軟舒服。牆角兩尊不清也道不明的獨特無一的味道。
柔情千千萬(一)
那是一張和獨孤掠有點相似的臉,只是,不似獨孤掠侵略般的綠眸,但卻依然明淨般迷人。
“朕等你醒來,喝點湯吧!”
他是獨孤恆,他拿著的依然是斷木春藤。
一時之間反映不過來,呆呆的怔在床上,努力回憶著……
她應該是在囚牢裡,被惡魔獨孤掠用鐵鏈綁在了囚牢裡,任他凌辱,只是邊關急報,他一去不返,進來囚牢的是帝王獨孤恆,她記得,他端著一盅湯。
“我怎麼還沒有死……”綰鷗不由自主的一陣氣餒,緊張的看著他。
獨孤恆的眼睛凝視著她:“朕有說是毒湯嗎?”
“沒有!”綰鷗眨了眨眸子。
獨孤恆笑了:“倔強如你,不激你怎麼肯乖乖喝湯!”
腹黑的帝王,綰鷗在心裡腹緋,那麼受天下尊敬的帝王,怎麼可能會一碗湯要她這條小命。不過,這湯的味道……“真香啊!什麼湯?”
“斷木春藤。”聲音淡淡的、輕輕的,獨孤恆天生就帶著一種莫名的平靜,她被吸進他黑鑽似的眼眸裡,慢慢的放鬆,慢慢的復舒。
“好深奧……”關於文學,綰鷗寧願與數字打交道。
獨孤恆笑道:“綰鷗除了賺錢,就是到處惹禍!”
“對不起,皇上,我不知道那是皇陵……”綰鷗輕輕的說,在古代毀壞皇室陵墓那是連誅九族的,她雖然至今都沒有家人認領是個自由的單身女,不會連累家族,但闖下的禍卻是她怎麼也賠償不起的。
“那也不全是你的錯,綰鷗……”他的聲音很低,卻像有種魔力一般。“不過知錯就改就是好孩子了!”
“皇上你真好,你是全天下最好的人!”綰鷗甜甜的笑道。
清山般一笑,獨孤恆說道:“快喝湯吧,冷了就不好喝了。”
他的聲音像清泉一樣讓她明淨,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傷痛在這一刻土崩瓦解,沉醉在他的話語裡,彷彿乖乖的喝下湯,就能治癒她心底所有的創傷。
見她乖乖的喝完,他伸出聖潔而白皙的手指,拭去她嘴角的殘汁。
這雙手柔軟而舒服,不像是獨孤掠長期握劍的手,粗糙而暴虐。
很喜歡他的手撫過自己的感覺,身體裡有種莫名的情緒,想要留住這雙手在她身上劃過的痕跡。
“皇上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