勐簡、軍賽等等,孟定主街道叫中緬街,中國和緬甸?再者就只有幾條副街道,其他從主街道延伸的小線條就像樹枝縱橫交錯一般,中央都標有名稱,沙壩寨、勐庫寨、波乃寨……
應該是傣族居住。
“喲呵,這飛機當巡邏用呢,都開到這了。”
胖子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內傳開,胖子拿著望遠鏡朝天上看,耳邊響起了轟轟聲。
“這幾天都有飛機在天上,過幾天還要調部隊來孟定守著。”
“這是要開戰了?”
“緬甸都來挑釁了,派點兵來守著嚇嚇他們。”
“這飛機緬甸的?越線了啊。”
“那有什麼辦法,越就越唄。”
“當地政府不管管?”
結果師傅只是哼笑搖頭,胖子收回望遠鏡,我把地圖放包裡,視線裡看到早上那條街道了。
付錢下車,我猜的沒錯,貨車佔據了街道,那些人都在打包剩餘的裝車,只有幾個還在打理貨物。
天色有些暗淡,我拉了拉衣服,耳邊又響起飛機旋螺漿的聲音,下一秒,我就被按倒在地。
耳邊轟的一聲,地面顫抖。
作者有話要說:
☆、五、
五、
周圍混亂一片,我被悶油瓶拉著跑,胖子罵罵咧咧的跟著,街道對面是一片樹林,雖然並不茂密,但躲人還是可以的,我們跳過泥坑迅速緊貼樹幹,街道上的人已經失去方向感,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左右亂躥,現在並沒有聽到飛機的聲音,難道跑了?
十幾分鐘左右,對面漸漸安靜,胖子摸出樹林,隱藏在靠馬路的一棵樹旁用望遠鏡巡視天空,沒過多久他朝我們揮手。
“跑得還挺快。”
我拉開揹包的拉鍊看看裡面的東西,胖子一巴掌拍我後腦勺上說都當老闆了還在乎這點東西,果然一毛不拔。我直接給了他一腿,背上揹包起身,才看向他:“越吝嗇越有錢懂不。”
“少給我講大道理,走走走。”
人群都往我們來時的方向跑,我看看天色,已經籠上一層黑紗,不過還是能看清身影,我讓胖子和悶油瓶再晃悠晃悠,等徹底黑了的時候再下去。
人群跑向的方向,貌似是快甘蔗地,我們也跟著去,靠近甘蔗地就聽見嚎哭聲,眼前一大片甘蔗被渣得黑焦東倒西歪,還有點點火星,圍觀的人很多,我倒黴的被擠到前面,瞥了一眼就把我噁心得立刻轉身,卻撞在身後的悶油瓶懷裡,我順勢雙手繞過他翻他的包兒:“小哥,楊梅還有嗎。”
我聽到胖子嘆息一聲,唸了句阿彌陀佛。
場面過於血腥,下地那麼多次除了見到血屍我還會噁心地朝它嘔嘔,其他的好像都見慣不慣,好比看多了恐怖片的人,再看時,會笑著指出片裡的道具之類的。但這個我不能忍受,一個人被炸得只剩皮連著,內臟全暴露在空氣中,偏偏眼睛還睜著,真正的死不瞑目。
我突然想起,小花跟我說過黑瞎子和胖子拿了鬼璽去接小哥時胖子也是親身引人面猴,用的是土炸藥,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是胖子……
“天真,天真……”
我看向胖子,卻見他眼神奇怪地看著我,時不時擠眉弄眼,我問幹嘛,他倆眼睛都可以表演了。
最後他佯裝咳嗽了聲,手縮放在腰間指指我,我視線從上掃下,差點沒把悶油瓶丟出去。
MD,剛剛光想事忘了整個人掛悶油瓶身上了。
我找找哪有地縫。
最後從孟定來的救護車帶走傷著的,隨著車走後,人群也就漸漸散去,天已經完全黑下。
我坐在馬路邊緣收緊鞋帶,開啟手電檢查一下,悶油瓶和胖子也直起身,我望了眼天際,耳邊窸窸窣窣,胖子他們趁我看天時居然先下去了,我連忙跟上。
坡是斜的一點也不好走,胖子踩著不知從哪搞來的木板當滑雪似的一路左拐右拐通行無阻,而悶油瓶只想拿條繩子套著他,MD直接在樹枝上蹦來蹦去你是猴嗎!
等到了河岸我用河水洗著鞋上的泥巴,手電被我開啟放在旁邊照著對岸,燈光中蔥綠的樹葉緩慢的搖動著,但我卻發現有些奇怪。
葉子搖動得很奇怪。
“小哥,來個輕功水上漂。”
胖子打趣道,悶油瓶直接從包裡拿出尼龍繩弄個圈,套在身上就跳下河裡,我剛剛用水洗鞋的時候碰到河水冷得不行,我翻翻揹包找到外套穿上,先捂捂。
悶油瓶游到河對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