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張清冷的臉龐頃刻間便被一方方猙獰、冷厲的鋁製面具所覆蓋,只有森冷的眼窟裡,流露出鐵騎將士們殺氣騰騰的眼神。
這是飛狼騎重甲騎兵,公孫白給白馬義從配備鋁製馬甲之後,剩餘兵甲幣受限,只能再組織一隻五千人的鋁甲騎兵。
“嗷~~”
顏良將手中的丈八鋼矛往前狠狠一引,再次長嗥。
鐵騎將士紛紛舉起鋒利的百鍊鋼刀,數千柄鋒利的鋼刀堪堪連成一線,森然匯聚成了一道恐怖的死亡刀鋒,挾帶著腰斬一切的冰冷殺機呼嘯而來~~
“嗯!?”
馬岱的眸子霎時縮緊,這是什麼騎兵?連人帶騎都覆裹厚重的銀甲裡,戰馬居然還能賓士如飛,毫無負重感?馬岱身後,一萬多涼州騎兵紛紛倒吸冷氣,他們當中有人見過重甲騎兵,卻沒見過如此輕便的重甲騎兵。
轟隆隆~
顏良的鋁甲鐵騎終於殺到,與洶湧而進的涼州鐵騎惡狠狠地撞一起,涼州騎兵的坐騎本能地想從重甲鐵騎的縫隙之間穿行過去,卻正好撞上那一柄柄橫出的鋒利百鍊鋼刀。
“噗噗噗~~”
“唏律律~~”
血光崩濺,戰馬的悲嘶響成一片,身披布甲或皮甲的涼州騎兵甚至沒能揮出手中的戰刀,便已經被鋁甲鐵騎的百鍊鋼刺穿了胸膛,然後整個人被串了戰刀上,從馬背上帶飛,只有極少數的涼州騎兵能夠臨死之前將手中的戰刀奮力擲出,卻根本不足以穿透鋁甲鐵騎身上堅韌的鋁甲。
人數優勢,兵器優勢,戰鬥力優勢,鋁甲鐵騎對身著布甲或皮甲的騎兵,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對決,戰爭還沒有開始結局便已經註定。
“殺!”
馬岱淒厲地長嗥一聲,挺刀直劈顏良。
“呼~~”
顏良的丈八鋼矛橫掃而至,撞上了馬岱手中的長刀,蓄滿在鋼矛上的狂暴力量將馬岱震得雙臂痠麻,巨力之下,馬岱連人帶馬連退了五六步,驚得馬岱身後的親衛騎兵齊齊奔湧了過來,護在馬岱身前。
隨著兩萬五千鐵騎的無可阻擋的衝擊下,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潰不成軍,被斬殺得四處奔逃,而谷口剛剛撤出的西涼騎兵也是完全亂成一團。
就在顏良率著墨雲騎尚在大肆砍殺西涼騎兵的時候,太史慈則率領著從墨雲騎敵軍中軍衝襲而出,如同潮水一般奔向谷口出。
“唆唆唆~~”
密集如蝗的箭雨從墨雲騎中攢射而出,神臂弩那恐怖的殺傷力令西涼騎兵紛紛栽落馬來,不及片刻功夫,便已經傷亡了上千騎之多。
見得黑壓壓的墨雲騎呼嘯而來,遠處正在抵擋的西涼騎兵也已被殺得潰不成軍,谷口聚集的西涼騎兵哪裡還有戰心。
而一波騎兵卻大部分都是楊秋等人的部曲,眼見得馬岱都敗了,當即呼喝一聲率眾往西狂奔而逃,不敢與太史慈交戰。
太史慈率眾越奔越近,很快就殺到了谷口,一萬多墨雲騎將整個無名谷出口處圍得水洩不通,一枝枝狼牙箭隨著神臂弩的弩機響動,向谷內激…射而去,將那奔出谷口的西涼騎兵射得人仰馬翻,慘叫聲連天,如同稻草一般栽倒一大片。
一時間,谷口處大亂,不少奔到谷口的西涼騎兵紛紛回馬避箭,又與身後的想要出口的騎兵撞成一團。
谷口的西涼騎兵想進去避箭,谷內的尚不知情況的西涼騎兵想出來,一時間叫罵聲、怒吼聲喧囂而起,過了許久才齊齊退回谷內數百步。
太史慈也不急於進攻,而是喝令就地結陣,將谷口完全封死再說。
在墨雲騎的身後,顏良率著飛狼騎早已結束了戰鬥,馬岱和楊秋等人率著三萬多西涼騎兵往西逃之夭夭,徹底拋棄了谷內的四萬西涼騎兵。
蒼涼的戰場上,只剩下滿地狼藉,到處都是倒臥的屍體、折斷的槍刀,還有破敗的旌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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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城,東門城頭之上,梁興正滿臉肅然之色,手按長劍屹立在垛堞之前。
在天際之處,無數的鐵騎轟然而來,足足有八千多精騎,肆無忌憚的湧向冀城東門。
那數千鐵騎越奔越近,轉眼之間,已到了冀城東門的兩三百步之外,翻飛如浪的旌旗之中,一杆斗大的“龐”字大旗在風中傲然飄揚。
八千多鐵騎終於在中軍大旗的揮舞之下,逐漸緩緩的停了下來,旗影裡一騎飛奔而出,緊接著又有數十名鐵騎緊緊跟隨而來。
那一行騎兵一直在城牆前二三十步外才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