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腔對公孫白說道:“這位公子,不如小的給你換一間更好的,房錢減半。”
公孫白聽說居然換的是自己的房間,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瞄了史阿一眼,淡淡的說道:“手腳輕點,不要打死了。”
說完笑眯眯的對店家說:“店家不用擔心,我自會跟那位清楚說個明白。”
早已騰身而起的史阿,大踏步朝那梁昭走去,身後兩個也在憤憤不平,緊跟在他身後。
公孫白走到梁昭面前,將那梁昭上下打量了一下,戲嚯的笑道:“你要我們爺騰出房間給你住?”
邊上的家將大聲喝道:“什麼玩意,怎麼跟梁公子說話的,梁公子叫你等騰房間那是你等的榮幸。”
梁昭哈哈大笑,隨即冷聲道:“不是騰出房間,是滾出。”
史阿臉上繼續掛著戲嚯的笑容,淡淡的說道:“爺要是不答應呢。”
梁昭眯縫著眼睛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眼,語帶譏諷的笑道:“哪家的兔崽子,敢跟爺這麼說話?看起來很了不得啊,小心活不過今晚。”
史阿臉上不再說話,他原本就不是個多話的人。
身影一閃,梁昭只覺眼前一花,身子便騰空而起,騰雲駕霧般的飛了出去,摔在店門外。
邊上幾個家將大驚,正要出手,早已被幾名白馬義從踢得飛了出去。
梁昭從地上爬起來,狂怒的抽出腰中的利劍向史阿衝來。
史阿向前兩步飛起一腳踢中他的手腕,隨著一聲慘叫和腕骨碎裂的聲音,梁昭手中的長劍被踢飛掉在數尺之外。
史阿迅疾手掌一翻,扣住他的肩胛骨,奮起一腳蹬在他的膝蓋骨上。
只聽“咔嚓”一聲,梁昭悶哼一聲暈倒在地。
幾個家將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家將抱起地上暈倒的梁昭翻身上了馬,打馬疾奔而去,另外幾個家將也跟著逃之夭夭。
在大堂之內眾食客一片目瞪口呆之際,史阿輕輕的走到公孫白麵前,低聲道:“爺,輕重如何?”
公孫白將手中的半樽酒一飲而盡,淡淡一笑道:“分量正好。”
眾人的視線不禁又全部集中在了公孫白的身上,就在此時,準備前來道謝的婢女小翠,突然呀的尖叫一聲:“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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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廂房之內傳來一陣琴聲,琴聲婉轉纏綿,如泣如訴,又帶著一絲淒涼和嘆息。
那婢女小翠正要敲門,卻被公孫白制止了,直到一曲奏罷,才低聲喊道:“小姐,燕王來了。”
“你這丫頭又碎嘴胡說了,快把飯食端進來吧,我餓了。”屋內傳來一身嬌嗔。
吱呀~
房門被開啟,公孫白緩緩的走了進去,笑眯眯的望著劉凌。
在公孫白的眼裡,原本只不過一次老友重逢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或許面對這個絕美的公主有過那麼一絲砰然心動的感覺,也只是一閃而逝,早已被強自壓制在心底。
年齡相差十歲尚在其次,兩人的身份註定是不能在一起的,除非公孫白廢了張墨的正妻身份,但那是決計不可能的。
然而畫風卻遠遠出乎了公孫白所料,只見劉凌呆呆的望著他,如遭電擊一般,身子凝立不動,神情似悲似喜,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公孫白神情略顯尷尬,向前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髮,笑道:“丫頭,傻了啊?”
下一刻,一個軟玉溫香的身軀已然撲到他的懷裡,一雙玉手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頸,那溫軟的身軀在他胸膛上不斷的起伏,抽噎聲漸起,淚水逐漸溼透了他胸前的衣襟。
公孫白剎那間驚呆了,我們有這麼熟嗎?
此時的劉凌,經了父親毒害祖父的人倫悲劇,經了千里奔波之累,那種彷徨無助差點令她崩潰,再加上千日的相思之苦,這一刻徹底傾瀉了出來,不再顧及身份,不再顧及之前羞於啟齒的顏面,她將臉緊緊的貼在劉協背上,雙手緊緊的抱住公孫白的脖子,如同抱住了整個世界一般,再也不願放手。一切恍然如夢,她只想這場夢永遠不要醒來,永遠,永遠……
公孫白滿臉的尷尬神色,很顯然對於這個他看著長大的丫頭,他不願乘人之危,只是這丫頭好歹已經二十歲了,尤其是那滾圓飽滿的胸脯壓在他胸前,使得他極不習慣,然而推也不是,抱也不是。
無奈之下,他只得回過頭向那婢女小翠求援,卻發現身後空空如也,原本洞開的房門也緊閉起來。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