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鮮卑人甚至再也無法將地上的木梯扶起來。
城牆下地面再寬,也只能一次容納數千人的進攻,照此下去,完全是向前送死。
浦頭終於冷靜了下來,於心不甘的下令吹號撤兵。
嗚嗚嗚~
數萬鮮卑人狼狽的退了下去,留下一地的屍體和血跡。
這一次衝鋒,鮮卑人白白丟下兩千多具屍體,連城牆上的泥土都沒碰到一塊。
噢噢噢!
俊靡城頭,數千漢軍鬨笑聲如雷,無情的嘲笑著敗退的鮮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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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王師!王師!
清晨,彈汗山東。
嗚嗷~
一隻玉帶雕沖天而去,從山前的草原上翱翔了三四里地,又繞著四周盤桓了一陣才倏然而回,發出歡快的叫聲。
接著從一條不顯眼的山谷中竄出一道白影,赫然是一名披甲的騎士。未幾,又跟著竄出一騎,接著後面的騎兵連綿不絕的湧了出來,如同一條白龍一般蜿蜒湧出。衝出山谷的白馬騎兵迅速在山谷前的草原上,整齊有序的排成方陣。
清一色的白馬、白袍、銀甲和雪刀,他們是白馬義從!
公孫白昂然端坐在雪鷹神駒背上,身後的雪白大氅獵獵隨風招展。在他身後,兩千餘白馬義從,個個神色冷峻,不怒自威,雖然經過了長途跋涉,但是神威不減。
公孫白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抬起頭來,視線掠過遼闊的草原,朝西北面望去,只見一條河水如同玉帶一般掛在天際,此河便是仇水了。仇水河畔邊,一片白色的氈帳如同海洋一般密密麻麻的佈滿方圓七八里地,那便是彈汗山王庭了。
山道上,一路平安無事,現在到了這莽莽的草原上,就算百萬軍馬也未必能圍困住白馬義從這隻快馬精騎,很顯然那封木書是可信的,老子這一把又賭對了!
他回頭望了望身後的白馬義從精騎,只見這群百戰老兵,個個精神抖擻,昂然肅立,殺氣和戾氣沖天,大有遇神殺神遇魔殺魔之勢,不禁心頭豪情萬丈。
長槍一指:“走。去端了鮮卑人的老窩!”
馬蹄聲如雷,一塊塊厚實的馬蹄鐵踐踏得草地上泥土四濺。草屑飛揚,滾滾朝彈汗山王庭奔去。
……
太陽剛剛升起。冷冷的陽光照在枯黃的草原上,顯得那麼蕭索和蒼涼。
早早起來的牧人,趕著牛馬在原野上四處放牧,冬季的第一場大雪剛剛過去,地上到處是殘雪,牧草早已枯萎,那些覓食的牛馬也顯得無精打采,不時的哀叫著。
彈汗山東面草原,七八個衣衫襤褸的牧人正在離一處牛馬群不遠的地上撿著乾枯的馬糞。顯得格外忙碌。而離他們不遠處,赫然有一個身著皮袍、腰挎刀箭的鮮卑人,正端坐在馬背上監視著他們。
其中一個年老的牧人,一邊彎腰撿著馬糞,一邊唱著歌。一縷悲涼而悠揚的歌聲在草原上回蕩著。
“秋風蕭蕭愁殺人。出亦愁,入亦愁。
座中何人誰不懷憂?令我白頭。
胡地多飈風,樹木何修修!
離家日趨遠,衣帶日趨緩。
心思不能言,腸中車輪轉。”
唱著唱著。其中一箇中年牧人忍不住說道:“老李,別唱了,再唱老子也忍不住了。八年,老子離開幷州整整八年了。也在給這群畜生做牛做馬整整八年了……”
那被稱為老李的老年牧人終於停住了歌聲,苦澀的望著彈汗山方向,喃喃自語道:“八年算什麼。你至少還在漢地活了半輩子。我從先祖輩就在草原為奴,伺候了匈奴人。又來伺候鮮卑人,已不知多少代了。我的先祖可是追隨李陵將軍。殺得匈奴人聞風喪膽的大漢英雄啊,可惜有家不能回,終成異族俘虜。”
那名中年牧人呆了許久,突然眼中又露出希冀的神色:“八年了,王師何時能跨過彈汗山,救我們回去?哪怕只是埋骨到家鄉,我死也值了。”
老李愣了一下,隨即仰天慘笑起來:“王師,王師,哈哈哈……王師,我祖祖輩輩在這裡呆了兩百多年,也沒見過王師把我們接回去……心是大漢魂,身死異族奴……蒼天無道,蒼天無道啊!”
他咆哮了一陣,索性將盛滿馬糞的草筐扔在地上,縱聲高歌起來。
“批鐵甲兮;挎長刀,與子征戰兮;路漫長。同敵愾兮;共死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