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的罵道:“他孃的,鮮卑人以馬鹿為神,偏偏學狗叫,有病啊。”
哈哈哈~
眾將鬨然大笑,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
趙雲冷然一揮手,喝道:“全體聽令,堅守陣地,準備好弩箭,鮮卑人敢放馬過來,就讓他們屍橫仇水!”
嗬~
身旁的將士如雷般響應。
望著防禦工事之中緊張而有序的將士,趙雲的眉頭微微展開,卻依舊難以化解心頭那一縷憂色。
二十多萬騎兵,這顯然是公孫軍出戰以來,遇到過的最強大的對手,漢軍的防守雖堅固,但是能抵禦十倍的敵軍的衝擊嗎?(未完待續。)
第324章 萬箭穿空
仇水河畔東岸,連綿不絕的大營看不到盡頭,遠處人聲鼎沸,烏壓壓的人頭攢動,一處處大營前升起了炊煙,數百數千的炊煙升上天空,不禁令人歎為觀止。
二十一萬大軍已經壓上了軻比能和鮮卑人的所有賭注。當日,人困馬乏,軻比能傳令下去,讓人歇息。
大營裡卻是燈火通明。坐在大帳裡的,既有各部的大人和部落首領,也有不少軻比能的近衛。
八部大人之一的闕機面板黝黑,四旬上下,眼睛狹長,卻帶幾分狠絕之氣,此時他喝了一口奶酒,笑嘻嘻地道:“彈汗山王庭已經到了,圍殲了此地的漢軍,河套草原,幽燕平原,乃至整個黃河以北的漢地就在探囊之中,恭喜大單于,鮮卑族將在大單于手中發揚光大,甚至超過當年的先祖檀石槐。”
一旁的步度根和扶羅韓不禁臉色大變,他們是檀石槐的嫡孫,卻因當年和浦頭、蹇曼等人暗鬥,最終讓鮮卑王印旁落,不得不奉軻比能為主,然而此刻聽聞闕機將軻比能和他們的先祖檀石槐比,自然心頭極度不爽,但是卻也無可奈何。
軻比能並不顯得輕鬆,他對公孫白極為了解,當年曾跟隨浦頭南下到漢地打草谷,見識過公孫白的厲害,所以雖然如今鮮卑人的實力空前暴漲,可是他從不敢輕鬆。
不知多少的酒水下肚,軻比能醉醺醺地噴吐著酒氣,突然笑了,那帶著黝黑的眼窩裡,一雙眸子露出了恐懼之色:“你知道當年的廣寧亭侯嗎?”
闕機皺皺鼻子道:“當年的廣寧亭侯豈不就是公孫白?”
軻比能卻似乎沒聽到,自語道:“不錯,他就是公孫白,他是漢人中的魔鬼!這世上任何人想要和公孫白作對,從來不會有好下場。當年的塌頓造反,公孫白不惜翻山越嶺,千里追襲到柳城,斬殺塌頓,整個烏桓族就此一蹶不振,成為漢人的附屬,這已算是好的了;匈奴人與他為敵,已然被滅族,草原之上再無匈奴的番號;還有遼東公孫度,高句麗人,夫餘人,漢人中四世三公的袁紹……這些也罷了,最恐怖的是當年的我鮮卑族南下打草谷那一年,公孫白簡直如同吃人的魔鬼一般,慕容族兩萬餘人,明明已投降,卻盡皆被斬;彈汗山王庭被毀,過車軸者皆斬,至於被閹割者,更是不計其數;稽落山一戰,數萬人成了俘虜,至今在漢地為奴,先單于也因此落單而被蹇曼所殺,那一役之後,我鮮卑族沉淪了整整七年……公孫白自出道以來,未嘗一敗,這世上和公孫白作對的,都沒有好下場。今日我等鼓兵而來,結局又會如何……”
軻比能醉了,又往口裡倒了一口酒,神思已恍惚,臉上露出憂色。
闕機滿臉的不服氣,沉聲道:“那又如何,公孫白終究是人,不是神,只要是人就能被擊敗。”
軻比能搖頭道:“你不會明白,你豈會明白當年公孫白橫掃大漠,尤其是在稽落山之戰後,大漠之人聽見了他的名字便如聽到鬼哭狼嚎一般,凡是小兒夜啼,只要說一聲‘公孫白來了’,便會嚇得不敢再哭……你說公孫白終究是人,不是神,可我實話告訴你,公孫白還真是半神之人,他能變出井闌,變出雲梯車,變出強勁的弩箭,有鬼神之能……只是,我鮮卑族人,是草原上的雄鷹,而漢人不過是牛羊,公孫白再狠,難道能阻擋我二十萬大軍?如今我不打他,他反而先率兵攻入漠北草原,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如此,那麼索性來個了斷吧。”
軻比能說罷,重重地將酒樽拍在桌上,目光赤紅:“明日……就和漢人做一個了斷,踏平漢營!”
酒水終究還是給了軻比能足夠的勇氣。
就在此時,一個親衛士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在軻比能耳旁說著什麼。
軻比能的臉上瞬間僵住了,露出呆呆的神色,隨即如夢初醒一般,提起桌子旁的酒罈,咕嘟咕嘟將大半壇奶酒喝了個乾淨,然後猛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