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巡查,。
突然遠處馬蹄聲響起,接著只見上百名白馬義從騎兵踏著月色,縱蹄而來,接著又分出幾名精騎朝他們奔來。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時,那幾名精騎已經分別挨近了他們。
咻!咻!咻!
隨著弩箭聲動,幾名哨探紛紛中箭倒地,顯然射殺他們的白馬義從精騎都是精選出的善射之士。
而那百餘名白馬義從騎兵卻未停滯,而是持續向前賓士,一路奔向幷州人營地,然後朝三面分散開來。
咣咣咣!
幷州營地四周突然想起一陣沖天而起的鑼聲,在深夜寂靜的草原上顯得格外響亮而嘈雜。
“不好,敵襲!”
沉睡在夢鄉的幷州人紛紛被驚醒,急忙穿衣而起,找武器的找武器,喊人的喊人,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被驚醒的不只是幷州人,還有那數以萬計的牛羊,那是袁譚用半個幷州之地換來的除馬匹之外的,用以補充大軍糧草的食物。營地內到處都是牛羊驚慌的叫聲和馬匹的嘶鳴聲,再加上幷州人的喊聲和外面連綿不息的鑼聲,形成一場奇異的交響曲。
從氈帳裡爬出來的幷州人在將領的吆喝下迅速集結,轟亂異常。
接著袁譚和辛評、辛毗等人也聞訊出帳,袁譚一邊喝令眾將士安靜,一邊厲聲喝問:“敵軍從何處殺來?”
眾人這才發現,一柱香的時間都過去了,一直只聽到鑼聲,卻未看到半個敵軍殺來,四周都沒有廝殺的動靜。
就在眾人正錯愕之間,只見幾名哨探飛奔而來:“啟稟將軍,只有百餘名白馬義從在四周敲鑼,並未見有敵軍攻擊我軍。”
袁譚氣急敗壞的吼道:“給老子派一千人馬去殺了他們!”
辛評、辛毗急忙應諾。
袁譚卻又冷靜下來:“只需攆走即可,不要窮追不捨,小心中了敵軍的埋伏。”
隨著辛評、辛毗的喝令,一名幷州將領率著千餘名幷州騎兵奔出營地。
未幾,四周的鑼聲終於停歇了下來,那名將領率軍回報,敵軍已悉數攆走。
眾人這才安下心來,繼續回帳睡覺。
一陣鬨鬧過後,幷州人終於再次進入夢鄉。
咣咣咣!
半個時辰之後,幷州大營四周,再次響起了驚天動地的鑼聲。
這一次,除了鑼聲,還夾雜著喊殺聲。
幷州的營地再次大亂,喊叫聲和牲畜的驚叫聲再次蔓延到整個大營。
被吵醒的袁譚,瞪著通紅的眼睛,氣得七竅生煙,歇斯底里的吼道:“給老子派一隊人馬守在四周,見到敵軍就給老子殺。”
一名將領急聲應諾,率著一千人馬賓士而去。
這一次幷州人一覺睡到日上三更才醒來,只是付出的代價卻是一千人馬只剩的五六百殘兵敗將而回,半數幷州騎兵在與白馬義從的遊鬥之中喪生。
睡得稀裡糊塗的袁譚眼見一個上午已然過了大半,不禁氣得七竅生煙,然而眾將士已然使飢腸轆轆,所謂皇帝不差餓兵,只得下令眾軍士埋鍋造飯,吃飽喝足之後便要不惜一切代價攻下涉國城。
正午時分,數萬幷州軍騎兵終於對涉國城西門發起了猛烈的、不惜一切代價的狂攻。
袁譚已然下了死戰的命令,幷州人沒有別的選擇,要麼戰死,要麼被監戰的將領所斬,所以只能拼命死戰。
涉國城樓上,數千守軍也是神情如鐵,視死如歸,誓與城池共存亡。更令顏良和牽招感動的是,無數的城內百姓自發的前來協助守城,幫助運送守城物資如燒開的糞汁和滾水,或者登上城樓助戰。
嗬嗬嗬~
數萬幷州軍在數十面戰鼓的激勵之下,如同瘋了一般推著雲梯向涉國城湧去,城樓上的守軍更是嚴陣以待,一張張大弩蓄勢待發。
眼看大戰一觸即發,雙方軍士的熱血剎那間沸騰起來。
嗚嗚嗚~
然而就在此時,從袁軍的後軍突然傳來撤兵的號角聲,那蒼涼的號角聲如同旋風一般席捲了涉國城的上空,激盪雲霄。
剎那間,所有幷州軍那緊繃的神經、高昂的戰意隨著那悠遠而蒼涼的號角聲化為烏有,齊齊停了下來,不解的望著身後,不明白為何才剛剛衝鋒,便要退兵。
“袁”字大旗之下,袁譚和眾將也驚住了,不知所措。那感覺和滋味便如qq群主突然接到“您已被踢出本群”的訊息一般,茫然不解。
不過只是一轉眼,袁譚便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