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勝!必勝!”
天地之間都是河北軍的喊聲,再無別的聲音,雲霄為之崩塌,河水為之盪漾,這恐怖的呼喝聲足以令一切對手為之顫慄,除了公孫白。
“臥槽,特麼的想嚇我一跳。比人多嗓門大是不是,早知道老子扎個幾千個草人放在對面山上,讓你草木皆兵。”公孫白罵罵咧咧的說道。
其實,黑灘河對岸的這座小山比起淝水對岸的八公山差了十萬八千里。想要草木皆兵是不太現實的,再說公孫白有多少兵馬,袁紹還是知根知底的。
對面的喊聲響了許久。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袁紹冷眼望了一眼和對岸,沉聲對身後的文丑道:“安排大軍負土填河。三日之內將五里河床填高三尺,便可渡河了。”
“喏!”
袁紹望著河水對岸。只見一杆鮮紅大旗之下,一名白袍小將正端坐在那匹高達一丈的汗血寶馬背上,神威凜凜,不禁眼中又多了幾分恨意和殺氣。
他袁紹二十歲就名震天下,想不到卻會屢次栽倒在這個剛剛滿二十歲左右的少年手中,叫他如何不恨?
只是,這一切即將過去了,他依舊是天下所望的袁本初。
……
公孫軍大帳中,公孫白正在伏案奮筆疾書,經過六七年的摸索,篆體字他基本已和簡體字一樣熟了,只是這筆跡嘛,卻和前世差不多——不一筆一畫的寫的話,就比醫生開的處方單還難看懂。
而郭嘉則在他身旁有一樽沒一樽的喝著酒,不時的瞄著公孫白寫的書信,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終於,公孫白洋洋灑灑的完成了他的大作,一副志得意滿的神色,對郭嘉道:“本侯的文筆功底如何?”
郭嘉將樽中的美酒一飲而盡,又提起酒罈倒了一樽才嘿嘿笑道:“還好,還好,主公大才……”
公孫白卻臉色一變,將那酒罈猛的翻轉過來,卻一滴酒都沒漏出來,不禁勃然大怒道:“你孃的,老子不過才給袁紹寫封信,你就給老子全喝光了,老子喝什麼?”
郭嘉尷尬的一笑,正要賠小心,卻見管亥急匆匆的奔了進來。
“主公,大事不好,敵軍在負土填河。”
公孫白沒好氣的說道:“反正我們也要填河,就讓他們填,只要稍微干擾一下就好。”
這時,身旁的郭嘉卻神氣起來了,怪眼一翻,惡狠狠的道:“不可,應當狠狠的放箭,射得他們血流成河,不要省箭!”
公孫白拿眼剜他,卻聽郭嘉滿臉猙獰的說道:“只有射得狠了,敵軍才誤以為我們怕他們填河而不疑,而且又可因此讓敵軍增加傷亡,最重要的是可延長時間,便宜‘黑豹’行事。”
公孫白大拇指一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