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正與沮授、田豐、文丑和高幹等將領議事,卻見外面一名親軍捧著一個木盒急匆匆而入,向前拜道:“啟稟主公,敵軍送來一盒一書,說是公孫白轉交給主公的戰書。”
袁紹臉色一沉,心頭猛然緊張起來。
公孫白送給他書信或者物品已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從來都沒有什麼好東西。原本想直接扔掉的,不過這次既然指明瞭說是戰書,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想看看。
他接過那封書信,望著那信封上的一行字赫然寫著“公孫白敬呈車騎將軍、鄴侯袁公本初親啟”,看這行字寫得這麼恭敬禮貌,裡面的內容應該是不會差到哪裡去了。
袁紹微微鬆了一口氣,終於拆開了新封,細細展讀。
接著他便發現自己上當了,公孫白的那副德性永遠是不會改的,正是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事實上公孫白一直遺憾系統不會製造塑膠炸彈,否則給袁紹來個見光就炸,省得打得個稀里嘩啦的,血流成河,才合了他的意。
只見書信的開頭畫了一隻大大的、粗線條的烏龜,龜身的那個圓圈上赫然寫著“袁紹”二字,下面寫著:“****的袁紹,你他孃的就是一隻縮頭烏龜,看老子明日渡河而擊,定打你個菊花殘,生活不能自理,打得你老婆都不認識你。你若想活命,就將木盒中的衣物穿起來吧,或許可饒你一命!”
這是袁紹第一次見到如此平白如話的信,雖然他不知道菊花殘的真正意思,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粗俗的書信,臉上當即就漲紅了起來,鬚髮皆張。
他猛地將那封書信撕成了碎片,惡狠狠的罵道:“果然是沒有教養之徒,粗魯而無禮,把那木盒開啟看看!”
那名親軍只得戰戰兢兢的將木盒開啟來,袁紹定眼一看,不禁氣得七竅生煙。
那木盒內赫然放著一套女子的衣服,而且還放著不少女人的首飾,這也罷了,最可恨的是裡面還放著女人的肚兜!
“砰!”
袁紹一掌拍在案几上,勃然大怒道:“公孫白小兒,你自找死,老子就讓你碎屍萬段,死無葬身之地!”
沮授疑惑的問道:“難道公孫白小賊,寫信只是為了氣主公,這就顯得膚淺了,難成大事。”
袁紹怒了一陣,隨即又氣得笑了起來道:“這小兒說要老子明天要主動渡河而擊,正面攻擊我軍。”
沮授微微皺眉道:“公孫白小兒看似粗俗無禮,其實狡詐如狐啊,他不過四萬大軍,豈敢主動攻擊?其中必然有詐。”
一旁的逢紀冷笑道:“公孫白不過一介勇夫,一向仰仗白馬義從逞勇,明日主動出擊也未必不可能。若是他不敢出擊,我們就渡河而擊,殺他個片甲不留!”
一旁的審配卻一向和逢紀不對眼,反駁道:“公孫白一向狡詐,難道元圖未曾領教過?”
逢紀正要好好和他鬥嘴,卻被高幹打斷問道:“公孫白小兒一向仰仗白馬義從逞威,若是他明日真敢渡河而擊,則又如何?”
袁紹冷笑道:“他若真敢渡河,就待他半渡而擊,定叫他屍沉河底!”
高幹大喜道:“若是那樣,末將請率驍騎營為先鋒,擊殺此賊!”
話音未落,驀地一陣急如驟雨般的戰鼓聲從對岸傳來,緊接著夜空中又傳來公孫軍整齊的喊聲:“多謝袁車騎為我等鋪路,明日定取你之狗頭為謝!”
袁紹大怒而起,喝道:“果真欺我無人嗎,公孫白小兒!本侯一定教你後悔今晚的張狂!”
沮授慌忙起立道:“主公不要為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兒動氣,其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
公孫白率眾在岸邊凝望著河水對岸,身旁喊聲如雷,鼓聲震天,他卻似乎置若罔聞,若有所思。
淝水之戰在三國之後,袁紹等人自然不會知道這個典故,明日他就要將這個故事提前,或許以後再也不會有淝水之戰了。
寬度在六七十米的河水將成為決定勝負的關鍵,然而變數卻很多。
若是袁紹不讓他渡河而擊,而是要主動出擊,他便輸了;若是袁紹的二十萬大軍整體素質極高,不像後來的前秦軍那樣是一盤散沙,恐怕也還是他輸。
不過依自己的精騎近年來對河北軍的衝擊的威力,雖然己方只有四萬人,袁紹還真不敢小覷,若是能有機會在自己半渡而擊的話,勝算將大大增加,按道理袁紹不可能不答應。
唯一的不好,就是近年來郭嘉出的鬼主意太多了,凡是事出異常,必然有詐,他要是袁紹是絕對不會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