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陳軍一鬨而散,如無頭的蒼蠅一般四處亂竄。
迎面而至的公孫白,和他殺意沖天的騎兵,如同出籠的野獸,一頭扎進了羊群之中。?他們手中的兵刃,無情的斬向這些阻擋前進腳步的敵卒,踏著他們的屍體碾壓向前。
如此血腥的畫面。直如修羅地獄般的慘烈。
臥槽,這以後都得是老子的子民,豈能就這樣殺光了。
公孫白急聲道:“繳械不殺!”
話音未落。響應聲四起,那些奔逃不及的陳軍如蒙大赦,紛紛扔下兵器,跪倒在一旁。舉手投降。眾白馬義從打馬從他們身旁呼嘯而過。
極目掃向前方,公孫白一眼望見了那名副將。
他一催胯下汗血寶馬,如風而行,轉眼就逼近了那副將。
咻~
突然一箭如同流星一般飛來,將那副將射個透穿,撲的栽倒於馬下。
公孫白回頭一看,卻見文丑收起長弓,朝他咧嘴一笑。繼續挺槍廝殺。
公孫白無奈的朝他笑了笑,號令鐵騎繼續南下。一刻不停的去追擊敗潰的陳軍。
後軍的潰散,意味著陳軍最後一道防線的瓦解,阻擊軍陣一失,雷簿和他的七八千惶亂之軍,更加喪失了抵抗的勇氣,只如受驚的羊群一般,漫原遍野的向著當塗城逃去。
陳軍沒有選擇抵抗,公孫白也就沒有刻意的去追殺,只如牧羊一般,率軍驅趕著敵人,尾隨其後直奔當塗城而去。
當塗城將近一兩裡時,這座臨水之城,如今已盡暴露在公孫白的兵鋒之下,當塗城北門一線已亂成一團。
從淮水南岸敗潰下來的七八千敗軍,正從四面八方的逃聚往當塗城,爭先恐後的欲要避入城中,如此你推我擠之下,卻把個當塗城北門堵得水洩不通。
一眼望去,從北門外密密麻麻的擠滿了惶恐的人群,可謂是混亂之極。
混亂如此,城門洞開,不趁此機會奪城,更待何時。
公孫白劍眉陡然一凝,刀鋒向前一指,高聲喝道:“殺,隨本將殺入當塗城,先入城者,必有重賞!”
號令下,五千虎熊之士,便如出籠的野獸,咆哮著向著當塗城衝去。
公孫軍的從後襲至,使擁擠在城門口的七八千陳軍更加的惶怖,這些完全喪失了鬥志計程車兵,尖叫著、哭嚎著,不顧一切的向城門擠去。
這般彼此推擠之下,反把城門越堵越死,更是無法順利入城,而在互相傾軋之下,公孫軍還未殺到,他們便成百上千的死在自己同伴的踩踏之下。
好容易才逃進當塗城的雷簿,氣喘吁吁的登上了城樓,還不及喘口氣時,卻驚駭的發現,白馬義從的鐵騎又已殺到,直奔當塗城而來。
“快,關閉城門,給本將立刻關閉城門!”雷簿歇廝底裡的大叫道。
旁邊同樣惶恐楊續驚道:“雷將軍,我軍大部分將士還未進來,這就關閉城門,豈不把他們往死路里推。”
雷簿厲聲道:“再不關城門,若讓公孫白衝進來,當塗城一失,你我將如何向陛下交待?”
楊續緩緩的抬起頭來,只見城門內外已被慌亂計程車兵堵得水洩不通,那些守城計程車卒別說關閉城門,甚至是寸步難移。
而這些驚恐計程車兵們,一見有關閉城門的跡象,更是嚇得失魂落魄,不顧一切的拼命往裡擠。
雷簿的喝令顯得那樣的軟弱無力,無情的被人山人海的亂象所吞噬。
城門以北,五千白馬義從縱馬揮刀,殺氣騰騰而至。
楊續望著眼前的亂象,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突然對雷簿笑道:“下官有一計,可解面前之難!”
雷簿正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突然聽得楊續如此一說,急聲問道:“計將安出?”
楊續神秘的一笑,朝城西一指:“將軍請看,破敵之策,就在那邊!”
雷簿大惑不解的朝西面一看,剛剛轉過頭去。便聽得身後風聲響動,不等他回過頭來,那斗大的頭顱便掉落於地。在落地的那一剎那,他看到了楊續手中滴血的長刀。
砰!
雷簿的人頭掉落在地,雙眼卻死不瞑目,尚在眨動,似乎明白了什麼,卻又似乎什麼都沒明白。
當塗城,數面白旗高高的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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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水江畔。江風獵獵。
北面江岸,一杆蒼勁大旗上,正中繡著一個斗大“曹”字。
無數計程車兵和工匠光著脊樑。在烈日下忙碌,叮叮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