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斬殺了公孫續。公孫瓚也被圍困在易城之中,旦夕可破,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的時候,卻突然殺出了一個公孫白。擊碎了他的美夢。左手被斬。他便不能馳騁沙場,上馬持槍作戰了,少了建功立業的機會,註定要成為三個嫡子之中最沒落的一個。
自易城之戰以來,落了殘疾的袁熙一直焦躁不安,在府內不是飲酒消愁,就是打罵下人。袁紹也算是對這個嫡子不錯,在沮授的建議之下。提出與甄氏早日完婚,給倒黴的袁熙沖沖喜。當然也是為了在財力上得到甄家的支援。
甄氏的美貌,那是整個冀州都赫赫有名的,袁熙似乎又燃起了生活的樂趣,能抱得美人歸,做個閒散公子,也算是不錯。
眼見城樓上當的守軍既不應答,也不開門,陪伴袁熙前來的顏良不禁勃然大怒,縱馬向前,吼聲如雷:“放肆,袁公子在此,為何遲遲不開門?”
城頭上傳來一聲無奈的聲音:“啟稟將軍,非是我等不願開門,只是上午已經來過一個袁公子了,而且已經娶走了甄小姐,我等不辨真假,只得呈報縣令大人。”
這次,輪到城樓下的顏良和袁熙凌亂了。
許久,顏良才問道:“來者長得什麼模樣?”
“那位公子騎著一匹火紅的神駒,那馬比將軍還要高上一大截,後面跟著一名猛將,騎著九尺高的白馬,身後跟著的隨從,都是清一色的八尺高的白馬,看起來絕非尋常人物。”
城樓下,顏良和袁熙瞬間明白假冒的人是誰了。
“公孫白,本公子與你不共戴天!”袁熙雙目圓瞪,睚眥欲裂,咬牙切齒的嘶聲吼道。
“他們去了多久了,往那邊走了?”顏良怒聲問道。
“往東北面走了,大概有半個時辰了,不過他們都是快馬,沒有步兵,未必能追上。”城上答道。
嗆!
袁熙猛然拔出腰間的寶劍,嘶聲怒吼:“追,給老子追上去,砍下公孫白的狗頭,此仇不報,袁某誓不為人!”
斷腕之仇,奪妻之恨,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袁熙不等顏良等人反應過來,一催胯下駿馬,便掉頭往東北方向疾奔而去。
顏良和副將焦觸等人大驚,急忙也率眾緊緊的跟了上去,連那幾車財禮都顧不上了。
叩嗒嗒~
一陣如雷的馬蹄聲隱隱傳來,接著天邊又湧現出一片如雲似雪的幻影,朝河北軍疾奔而來。
“白馬義從!”顏良大驚,急忙高聲呼喝袁熙。
奈何前面的袁熙,已然瘋狂,眼見得對面的白馬義從奔來,更是怒吼如雷,如同離線的利箭一般奔了過去,忘記了危險。
顏良和焦觸兩人無奈,只得硬著頭皮,率著四五百名騎兵緊緊的跟了上去。
兩隻騎兵相向而行,很快就轟然奔到了百步之外,隨著一片此起彼伏的駿馬嘶鳴聲,對面的白馬騎兵已然率先勒住了馬腳,緊接著河北騎兵也跟著在對面二三十步之外停了下來。
公孫白端坐在飛血神駒之上,手中游龍槍朝袁熙一指,高聲笑道:“袁二公子,別來無恙。恭喜成為河北一把手。”
仇人相見,已是分外眼紅,袁熙對“一把手”三字的另外一層含義雖然不甚瞭解,卻知道公孫白在譏諷他的左手斷腕,更是氣得全身發抖,手中三尺長劍直指公孫白,嘶聲吼道:“公孫白,速速交出甄小姐,否則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公孫白哈哈一笑:“宓兒已是我公孫子明的小妾,不勞你關心。”
袁熙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指著他語不成聲的道:“你。你,你……”
公孫白眼見殺兄仇人就在眼前,哪裡還肯和他廢話。再說這裡是袁紹的地盤,多耗一分時間,就有可能多一分麻煩,當即手中游龍槍一揮:“殺!”
身後眾白馬義從應聲如雷,轟然殺出。
趙雲和顏良兩人的視線早已鎖定對方,一言不發的雙雙縱馬而出,如同兩道流光。轟向對方。
接著管亥也縱馬奔向了焦觸,身後的其他白馬義從如同一群猛獸一般,嗷嗷大叫著殺向了眾河北騎兵。
公孫白望著袁熙。滿臉猙獰的一笑,手中游龍槍一抖,殺氣騰騰的喝道:“殺兄之仇,今日就此了結!”
說完一催胯下駿馬。手中的游龍槍便如閃電一般奔向袁熙。
袁熙身邊立即奔出幾名心腹騎將。齊齊縱馬殺出,迎向公孫白。
噗!
長槍如毒蛇一般刺出,一名河北騎兵剛剛衝近公孫白身旁,便被刺中咽喉,當場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