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便能讓無數的人為你鞍前馬後忙個不停,讓動輒數以十萬的人給你挖河玩,如果他願意,這條河便可叫“魏公河”,甚至……叫天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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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丘城下,一連靜寂了二十多天,使得曹操和麾下諸將逐漸變得惶恐不安起來。
沒有了弩箭的強攻,沒有了每日罵營的騷擾,沒有每日毀拒馬、補拒馬的反覆折騰,也沒有女人衣服之類的撩撥,甚至曹操立在雍丘北門的時候,城下也沒了那句對曹母的經典問候——“****好嗎?”
最後曹操實在忍不住性子,派出小股兵馬,夜襲公孫營,結果對手也只是用弩箭迎接,並未乘勝追襲。
一向進攻為主的公孫軍,面對實力弱了一大截的曹軍,居然採取防守為主的路子,這是鬧的哪一齣?
不過不管公孫白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曹營諸將卻心中暗暗發慌,因為公孫白若真擺出架勢一味堅守不出,傾中原和北地諸州的財力物力和他們耗下去,他們根本就耗不起,必須實行下一步計劃。
無奈之下,曹操只得令程昱修書兩封,千里加急送往宛城和江東。意思只有一個,建議如今形勢之下,最好三家合力抵抗公孫白,劉表和孫策既然都承認劉虞為帝,實際也與公孫白是敵非友。如果孫策和劉表繼續攻襲豫州南部,曹操便會率大軍撤出豫州之地,引軍入雒陽和關中,堅守虎牢關,讓孫策和劉表直面公孫白的兵鋒。
使者前腳剛走,又有小校匆匆而來。
“啟稟魯公,公孫白大軍全面撤軍,往東北方向而去,動向不明!”
“什麼?”
聚集在雍丘城府衙內的曹營諸將齊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曹操亦是滿臉的懷疑之色,當即率眾出了府衙,縱馬加鞭,直奔雍丘北門而去。
匆匆登上城頭之後,眾人立即被面前的這一幕驚呆了。
北門數里之外,煙塵滾滾,旌旗倒卷,三十萬公孫軍正如潮水一般緩緩向東北方向退去,輜重和雜兵在前,步卒在中,負責斷後的則是如雲的騎兵,保持著隨時回馬衝擊的陣型,雖然多達三十萬餘眾,撤退起來卻是有條不紊,令眾曹將暗自歎服。
如果說公孫白堅守不出,還可解釋為欺曹操糧草不足,想要耗盡對手的糧草,再趁曹操缺糧之時進攻,如今主動退兵,又是哪般?
眾人望著那抹逐漸遠去的烏雲,一個個露出大惑不解的神色。
“莫非公孫白小兒後方有變?”滿寵疑惑的問道。
城頭之上的諸將臉上紛紛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這是個比較合理的解釋,也是大家最願意看到的解釋。
一直沉吟不語的賈詡,突然搖了搖頭,苦笑道:“如今北地諸敵已被公孫白一掃而光,短時間不可能有外敵入侵,就算有也難以掀起多大的風浪。而北地諸州,政通人和,劉虞初登基也不至與公孫白起衝突,就算是偶有動亂,也不至於三十萬大軍盡撤。”
曹操急聲問道:“以文和之見,公孫小賊為何撤軍?”
賈詡臉上露出極其苦澀的神色,艱難的說道:“唯一的解釋,便是此地已不可久留,最有可能便是水計。以公孫白如今之勢,引渦水倒灌雍丘,掘數十里河道也不過月餘時間,如今賊軍二十餘日未有動靜……”
話未說完,曹操臉色瞬間大變,急聲道:“快快派偵騎出城,四處打探,是否有新掘之河道!”
就在此時,北面突然又有一陣馬蹄聲傳來,一隊騎兵帶動著一溜煙塵,直奔城下而來,一杆“公孫”大旗在風中獵獵招展。
“魯公可在!”
當先那騎朝城上高聲大喊。
“魯公在此,來者何人?”城上有人答道。
那人也已經看到了眾將簇擁之下的曹操,朝城上一拱手,隨即高聲喊道:“傳魏公話,今日未時左右,將有大水自渦河而來,經五十里河道,直撲雍丘,還請魏公提早應對,避免大軍被淹。”
“什麼?”
城頭上一片譁然,水計歷來都是陰謀之計,哪有明而告知的?
來者正是公孫軍麾下大將管亥,眼見城上毫無動靜,以為是自己這個大老粗將這文縐縐的話說得不清不楚,當即再次高聲吼道:“魏公說,老子要灌水了,請曹操老兒小心點不要被水淹死了!”
說完哈哈大笑,率眾調轉馬頭,揚長而去。
賈詡不禁搖頭苦笑:“果然是掘五十里長河,好大的手筆,以公孫白今日之勢,竟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