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柔覬覦已久,可惜公孫白自然不會讓他如願。因為執金吾一職原本由賈詡所任,公孫白認為,賈詡是劉協的執金吾,不是曹操的執金吾,既然已然投誠,那就讓他依舊擔任原職。
此時的賈詡,對公孫白的忠誠度不過80,算不上死心塌地的跟隨,但是公孫白卻對賈詡有足夠的信心。賈詡此人,以謀己為首任,這樣的老狐狸雖然不會為公孫白上刀山下火在所不辭,但是卻比誰都能審時度勢。如今公孫白坐擁九州之地,麾下兵馬五十萬,正是千乘如雲、萬騎如雨,他不抱公孫白這條天下最粗的大腿還抱誰的?閻柔和鮮于輔之輩,論心計和智慧,閻柔等人給賈詡提鞋都不配,還能出什麼亂子。
除了城門校尉和執金吾兩個關鍵職位安插了可靠的人之外,公孫白又調撥出五萬兵馬歸樂進和廖化統率,拜樂進為京輔中郎將,廖化為京輔校尉,拱衛京師許都及附近郡縣。
除此之外,公孫白又調高順和臧霸的十萬安濟軍鎮守汝南郡,往南可抵禦劉表和孫策,往東和西可馳援張郃和徐晃,往北可回師許都。
最後,公孫白又交給了安濟軍、興漢軍、太平軍合計三十多萬大軍一個重要的任務,那便是訓練水軍,研習水戰之策。
在一應俱備之後,公孫白便向劉虞請奏西征長安,掃除曹氏餘孽,旋即得到恩准。
公元204年秋,北地和中原諸州之地大豐收,公孫白率白馬義從、墨雲騎和飛狼騎合計三萬多鐵騎,以及解憂軍步卒十萬,合計十三萬大軍,出潁川,攻往虎牢關。
欲進關中,必先入雒陽,而進入雒陽只有兩條道,一是取道軒轅關自雒陽東南部進軍,另外一條道則是自雒陽東面攻打虎牢關。
都說虎牢天下險,但是虎牢關險的只是關塞,只要一破虎牢關,便是一馬平川,直逼雒陽,而軒轅關不但關險,路更險。
軒轅關又名“娥嶺關”,位於太室、少室兩山之間。兩側山崖怪石嶙峋,山勢雄偉險要,道路曲折盤旋,是雒陽東南部的險關要道,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
公孫白可不願馬步軍十三萬擁擠在崇山峻嶺之間,不但攻堅困難,行軍更為困難,所以自然選擇了自虎牢關進軍。
……
國公府。
別離的日子又到了,公孫白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多少次出征了,然後隨著年齡的增長,早已不似當年那般年少輕狂,只顧一腔熱血欲殺敵建功立業,策馬揚鞭不顧而去,如今的他,多了幾分對家的眷戀和不捨,多了幾分無奈。
這種感覺尤其是在有了三個兒女之後,變得愈發強烈。在家中的這幾個月,三個小傢伙天天如影隨形般依偎在他的身邊,有的喜歡扯著他的鬍子,有的喜歡騎在他的肩膀上,有的喜歡抱著他的大腿,每天歡聲笑語不斷,直至睡熟了還在叫著父親。
妻子如玉女兒如花,還有兩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小男子漢,一個立志要當丞相,一個聲言將來要當大將軍。在這樣其樂融融的氛圍之中,公孫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滿腔鐵血亦化作柔情。
可是在這亂世之中,這種天倫之樂終究只能是短暫的。縱他已是戎馬生涯十餘年,刀光劍影,鼓角爭鳴的日子多少會有點厭倦,可是卻無法遠離那無休的征戰和不息的廝殺,除非天下一統。
然而,當他穿上戰甲,披上戰袍,配上破天劍,提起游龍戟,跨上神駿的汗血寶馬的時候,他發現他錯了,他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厭倦征戰,因為在這一刻,他瞬間又如戰神附身一般,全身熱血澎湃,激情四溢,恨不得立即策馬狂奔,殺入敵陣,尤其是那汗血寶馬發出快意和暴烈的長嘶時,他的心中更是豪情獵獵,戰意滔天。
他成長於征戰之中,便註定無法遠離廝殺,戰鬥便是他生命的精髓,若無戰鬥,他的生命便黯淡了一半。
輕輕的揮起鞭杆,朝府門口的妻妾們,還有那三個哭得稀里嘩啦的小寶貝們咧嘴一笑,公孫白便馬鞭一舞,一催胯下駿馬,率眾往北門外而去,不再回頭。
北門城外,甲衣如雪,刀戟如林。
那一面面旌旗在風中獵獵招展,大旗之下顯露的是一張張求戰心切的面孔,一股沖天的殺氣隨風飄蕩。
那一匹匹神駿的駿馬的馬蹄在不安的刨著地面,響鼻聲和嘶鳴聲此起彼伏,顯得極其不耐煩似的,公孫白才發現這群畜生的戰鬥**絲毫不比它們背上的主人低。
這一刻,公孫白咧嘴笑了,心中再無雜念,唯有濃濃的戰意。
登上點將臺,簡單的做了一番戰鬥動員之後,四周立即鼓角聲大起,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