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周倉正在兩名親兵的扶持下,坐在絞輪附近,屁股下墊著一件棉衣,斜靠著城牆,滿臉血跡,神色十分蒼白,左眼上蒙著一塊白布,鮮血已將白布染得黑紅一片。
“魏公到了!”邊上有親兵提醒道。
周倉驀然抬起頭來,急忙挺身而起:“魏公……”
公孫白心裡一熱,疾走幾步,奔向前來一把將周倉扶住:“辛苦了,此戰首功,非將軍不可!”
周倉急忙說道:“為魏公效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哪怕是要俺老周搭上一條性命,也在所不惜。”
公孫白微微一笑,心道:拔矢啖睛,這小子倒是挺狠的,不但破了夏侯惇的關,連夏侯惇的戲份都搶了。
抬眼望去,只見四周的將士都眼巴巴的望著自己,很顯然都想著再一次見識自己“仙術”的神奇。公孫白正要施展命療術,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高聲喊道:“將郝昭推上來!”
不一會,已有士兵推著五花大綁、披頭散髮的郝昭來到了跟前,郝昭緩緩的抬起頭來,望了公孫白一眼,微微嘆了一口氣,低下頭去,沒有說話。
“郝伯道,你為虎作倀,又傷我大將,今日之事如何?”公孫白沉聲問道。
郝昭傲然一笑:“兩軍相爭,手下豈能容情?只恨此箭射偏,未能取得周倉之性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話音未落,四周呼啦啦的一片長刀如林,齊齊指向郝昭,殺氣騰騰,然而郝昭卻絲毫不懼,冷笑道:“魏公損兵折將,雖然佔據潼關,卻終究難以破關而出也,不要高興得太早了!”
公孫白臉色微變,正要詢問,卻見一名白馬義從軍侯匆匆而來,急聲稟報道:“啟稟魏公,距潼關之西門外三百餘部,潼谷之出口,曹軍又設一道關牆,高與潼關齊……”
剎那間,所有的將士齊齊色變,關後又有一關,意味著潼關只破得一半,前面仍有雄關險阻。
公孫白的神色很快恢復了鎮定,淡然望著郝昭道:“這世上就沒本國公跨越不了的雄關,十日之內,必破此關!”
說完轉身朝向周倉,臉色變得肅然起來,嘴裡唸唸有詞一通,然後朝周倉伸手一指,沉聲喝道:“愈!”
“對周倉使用5級命療術,周倉的健康值增加25,現在周倉的健康值為98。”
剎那間,周倉只覺一股暖流澎湃,湧向那受傷的眼眶,原本的疼痛感瞬間消失,緊接著感覺眼眶裡一陣麻癢,然而只是一瞬間,他便感覺到眼眶裡的眼珠又回來了,原本空洞的感覺又恢復了平日的充實感。
他顫抖著眨了眨眼睛,然後一道微光透過蒙在眼上的白布透入眼睛之中,那麼刺眼,又是那麼鮮豔。
他緩緩的揭開了矇眼布,露出完好如初的右眼,瞬間的光明刺得他趕快閉上了眼睛,又伸手擋住眼前,這才適應了眼前的光明,又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嗬嗬嗬~
四周的將士們齊齊歡呼了起來,巨大的聲浪似乎要將天空的雲朵都要震落下來。
這一刻,郝昭如遭電擊,不可思議的望著周倉那隻受傷的眼睛,滿臉極度震驚的神情,緊接著又不甘心的朝周倉的左眼望去,這才接受了這個顛覆了他的世界觀的奇蹟。
不只是郝昭滿臉震驚,身後的司馬懿更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至此時,他才真正的相信了那個傳說,他心中的驚濤駭浪翻滾著,震驚的程度絲毫不亞於郝昭。
失去的眼睛還能瞬間長回來,這簡直太神奇了,比起當日父親的風溼病被治癒更令他信服。
一旁的郭嘉望著司馬懿那一臉懵逼的神情,哈哈一笑,得意的拍著司馬懿的肩膀,湊到他耳朵邊悄聲道:“看到了嗎?跟著魏公算是你跟對了,以後你得個房事不舉、舉而不堅、堅而不久啥的,或者尿頻尿急尿不盡啥的,只管找魏公。”
司馬懿望著這個高居九卿之首的太常,滿臉的無語。
公孫白輕輕的拍了拍尚在激動不已的周倉的肩膀,然後意味深長的望了郝昭一眼,轉身率眾揚長而去。
……
在潼關西門之外的數百步之外,果然昂然屹立著一道雄關。
這道關牆,正是郝昭攔住趙雲,讓夏侯惇率眾退守的“第二道防線”,雖然建造得比較粗糙,但是卻也高達六七丈,而且關牆呈斜坡狀,雲梯根本搭不上去。
最關鍵的差別就是潼關東大門的關牆建立在半山腰,從山下奔往關前需要先爬高達幾十丈、長達一里多的山坡,雲梯和井闌什麼的根本架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