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刀叉,拿起手邊的紅酒啜飲了一口,才道:
“我母親會做,她是地道的B市人”
顧凌薇不禁一怔,這是周子峰第二次在她面前提起他的母親,不知道是不是顧凌薇太敏感了,雖然僅有區區兩次,可是每一次都彷彿有一種莫名的傷感和隱約但強烈恨意隨之透出來,那種恨意迸發的並不經意,卻非常不容忽視。
說實話,雖然顧凌薇和周子峰很親近,親近的幾乎像真正的親人了,亦師亦友,亦父亦兄,在顧凌薇的人生中,周子峰已經佔了一個非常特別而且重要的位置,幾乎顧凌薇自己所有的事情周子峰都一清二楚的
53、小姨的幸福生活 。。。
,從感情到訓練,以及她的人生目標和理想等等,而且他總是默默的支援她,並且在關鍵時刻給予有用的提示和鼓勵,顧凌薇覺得自己這一路能堅持走到今天,周子峰佔了決定性的比重。
這大概也是葉彭濤始終對周子峰含著強烈敵意的原因,畢竟男人都有一種天生的獨佔欲,更別提葉彭濤這個霸道的傢伙了,但是顧凌薇仍然希望,自己今後的人生一直有這個哥哥的參與和祝福。
可是周子峰的事情,顧凌薇卻知道的不多,甚至比平常的路人也許知道的更少,只隱約知道他生意做得很大,是周副省長的大公子,而周副省長現在的夫人,好像並不是周子峰的母親,而且周子峰幾乎很少提及他的父親和繼母。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外表看上去擁有一切的天之驕子周子峰,彷彿心底也埋藏著一段不堪而困苦的記憶,這種記憶彷彿是他心底最脆弱的傷疤,微微一碰就鮮血淋漓痛楚難當,所以顧凌薇以前一般會聰明的選擇忽視,況且周子峰彷彿也不喜歡提起這些,上次略一提就岔了開去。
可是今天周子峰不知怎麼了,並沒有像上次一樣岔開,突然繼續說了下去:
“我母親是個非常美麗的女人,因為美麗,所以也給她帶來了一生的坎坷和災難,母親上山下鄉去了雲南,認識了我父親,後來父親回城,母親卻留在了當地,不久後我出生,大概是懷孕期間心情抑鬱,加上當時的物質實在匱乏,我的身體很差,當地地處邊境,又是偏僻的山區,基本的醫療都無法保障,母親於是帶著我回到了B市……”
周子峰的語氣聽上去平和而緩慢,但是顧凌薇卻能深切的感覺到,當時的那種無奈和絕望,一個單身女人帶著孩子,在那個社會風氣還很保守的年代,生活可想而知有多艱難,周子峰拿出一支菸點燃,煙霧嫋嫋間繼續道:
“那時候你也知道吧,沒有戶口,就代表沒有糧食,沒有一切,而我還有病,為了生存,母親幾乎所有的工作都幹過,甚至。。。。。。”
說到這裡沉默半響,才吐出幾個字:
“甚至出賣靈魂和肉體”
顧凌薇目光一跳,心裡頓時酸澀非常,雖然知道周子峰也許有一段不如意的過去,但是這樣不堪,還是顧凌薇沒想到的,遂低低開口:
“那當時你父親”
周子峰諷刺的笑了:
“我父親,偉大的周副省長,當時正為了追求領導的千金,以便能及早的飛黃騰達而終日忙綠,哪裡有空管當年的風流帳”
顧凌薇目光一黯,周子峰抬頭掃了她一眼,眼中透出
53、小姨的幸福生活 。。。
溫和,反而開口安慰道:
“不用替我難過,畢竟一切都過去了,哥如今也該放下了”
顧凌薇晚上並沒有回去,就在這裡暫時留宿了,因為答應了明天要陪著周子峰去買些東西,也的確這座空曠的大房子裡,幾乎沒有一絲絢爛的色彩,太單調也太清冷了。
也許是換了陌生的地方,也許是對周子峰的過去感動深受的難過,即使柔軟舒適的環境,顧凌薇依然失眠了,翻來覆去半天睡不著,最後索性起來下地走動,臥室外面是白色的雕花露臺,精緻小巧卻十分美麗,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有點像她和葉彭濤的蝸居。
剛要推開露臺的精緻紗門,就聽見周子峰低沉冰冷的聲音,從隔壁隱約傳了過來:
“周子嶽,你有什麼資格向我張嘴要錢,呵呵呵!哥哥,周子嶽你忘了,當年你罵我雜種的時候了,怎麼,現在想認我這個雜種當哥哥了。。。。。。你的公司和我有什麼關係。。。。。。不是上面還有老爺子和你神通廣大的外公嗎。。。。。。”
“周子峰你他媽別給我裝”
周子嶽一向沒什麼耐心,幾句話就被周子峰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