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蓓婷獻醜!”樂起,舞起,伴著柔婉歌聲,頓時在大殿中迴盪。
阮雲歡微微垂眸,留神細聽,但覺魏蓓婷歌聲雖美,其間卻夾雜著一些情緒糾纏,似乎心中有情,難以割捨,又似乎有什麼臨難大事,難以決斷。
阮雲歡抬眸,向端王掃去一眼,一眼瞥見他上首的耶律辰正唇角含笑,一手握杯,另一手隨著魏蓓婷的歌聲,在案上輕輕擊節。
阮雲歡心頭微動,默思在圍場中那幾日的情形,不禁暗道,“難不成,魏蓓婷並不甘心做一枚棋子,而在圍場中幾日,已對那時的呂公子芳心暗許?”
若果然如此,端王之計,怕是難成!
魏蓓婷退去,卻點了一位公子上場,轉眼十餘人,或歌或舞,或詩或文,各盡其能。
阮雲歡向蒼遼太子望去一眼,但見他目注場中,時時回身與皇帝評論幾句,竟瞧不出他究竟屬意何人。
駱凝殊退下去時,點到的便是阮雲箏。阮雲歡微微挑眉,向阮一鳴望去。雖然說,冬獵之後,阮雲箏與駱凝殊相交甚厚,但是今日不比往日,都願意與自己交厚的小姐妹出挑。這一回,可是要和親啊!
果然,但見阮一鳴眸中露出一抹喜色,向駱凝殊微一點頭,便向阮雲箏凝注,眸中皆是殷切之意。阮雲箏起身,款款向御階前行來,與他眸光一觸,便轉了開去,在階前婷婷行下禮去,說道,“臣女阮雲箏,見過皇上!見過蒼遼太子!”
“阮雲箏?”皇帝揚眉,不覺向阮雲歡一望。
“是!”阮雲箏稚嫩的聲音,帶著一些朗然之氣,說道,“臣女是平邯府知府,阮一鶴之女!”
“阮一鶴之女!”皇帝恍然,點頭道,“難怪!難怪!”抬手命她起身。難怪這女娃舉止間與阮雲歡有些相似。
蒼遼太子見阮雲箏身形未開,年紀尚小,不由皺眉,說道,“不知阮小姐有何才藝?”
阮雲箏俯首為禮,說道,“臣女粗陋,不過習過一些音律!”
蒼遼太子點頭,心中微覺不耐。這許多小姐瞧過,才藝極佳者容貌平庸,容顏出眾者,又是才藝平平,好不容易見一個才貌雙全的,對答間又是扭扭捏捏讓人膩煩。如今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