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歡”三字。
阮雲歡側眸向他一望,冷笑道,“秦大將軍,令尊想看報應呢!你起意淫人妻女,至使我孃親身亡,如今,便要侯爺好好瞧瞧,什麼才是報應!”說著話,舉掌輕拍。
院子一角的一扇門,應聲開啟,辛清將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雙手反擰,大步而入。秦義一眼瞧見,失聲道,“秦璐!”
而秦璐卻恍若不聞,只是身子不斷扭曲,媚眼如絲,望向辛清,膩聲道,“爺,來啊,讓奴家服侍爺爽快!”
秦義雙眸大張,神情越發驚駭,喚道,“秦璐,你怎麼了?出了何事?”眼見秦璐恍若不聞,不由霍然轉頭,向阮雲歡狠狠瞪視,咬牙道,“阮雲歡,你要做什麼?”
秦勝成瞧見秦璐,眸底皆是驚痛。從上次見到秦璐,又已相隔半年,實不知,這半年來,她又歷了多少男人。
無人理會秦義的驚吼,辛清拎著秦璐徑入屋內,那邊項力已開啟鐵籠的鐵門,辛清兜手將秦璐擲了進去。
秦璐撐起身子,一眼瞧見秦勝成,臉上露出一抹喜色,扭著身子向他爬去,膩聲喚道,“爺,讓奴家來服侍你……”一邊爬,一邊撕去自己身上的衣衫。
秦勝成大駭,掙扎欲逃,只是頸間被繩套套住,哪裡掙扎得脫?但覺雙腿一緊,已被秦璐拽住,跟著破舊的褲子離身,已被她剝去。
秦勝成震駭莫名,連連搖頭,雙手連揮,想要擺脫秦璐的糾纏,只是往日叱吒風雲的大將軍,此刻,便連三歲幼兒的氣力也比不過,如何擺得脫一個發情的女子?
秦璐剝去秦勝成衣衫,雙眸微眯,向他身上觀望,那神情,彷彿眼前怪異醜陋的身體,是世上最美的東西,一雙纖白小手,輕輕的撫了上去。
秦勝成驚駭難言,只是喉間發出一陣陣破碎的嘶吼,雙眸求助的望向院子裡的秦義。
阮雲歡默然而視,淡道,“建安侯,你說,此時將籠子推到街上,又會如何?”
“不!”秦義大吼。這一瞬間,整個心智終於崩潰,大聲吼道,“住手!住手!我說!我說!”
他的話剛一出口,但見辛清探手抓住秦璐一腿,使力向後一拖。秦璐身子向後滑出,雙手卻抱著秦勝成的腿不放,口中嗚嗚有聲。
秦義連連搖頭,連聲道,“阮雲歡,我秦家雖然起意害死你娘,阿三也確實是我秦家收留,可是,你娘果然不是死在我秦家人手裡,你……你……”轉眸瞧向籠裡的秦勝成與秦璐,眼中露出一絲慘痛,咬牙道,“你給他們一個痛快罷!”
士可殺,不可辱!如今的秦勝成,若果然被推上街頭,不但令他生不如死,眼前這一幕,更會令他死亦難安,便連整個建安侯府,也會淪為笑柄。
“不是秦家人,那又是誰?”阮雲歡不為所動,冷冷追問。
秦義搖頭,說道,“當初,馬伕下藥失手,反被馬兒踢死,皇上又提早一日入林,射殺的安排也只好推後,本來,我們計議若是圍場中不能下手,便在夜間縱火,將她燒死,那阿三動手,當真不是秦家人指使!”
“那麼說,另有其人……”阮雲歡微微挑眉,起身一步步向他行來,冷聲問道,“是誰?”
“是……”秦義略一遲疑,一個名字滑到喉間,殘存的理智卻令他忍住,咬牙道,“總之,不是秦家的人!”
“倒底是誰?”阮雲歡低喝,水眸將他臉上的一絲驚恐收入眼底,一個念頭突然在腦中閃過,微微眯眸,一字字道,“陳!賢!妃!”
“你怎麼知道?”秦義失聲驚呼。一句出口,驚覺失言,臉色瞬間變的慘白。
“果然是她!”阮雲歡切齒低語。握在袖中的手,微微顫抖,心中,已一團混亂。從秦天宇死時,得知陳賢妃撒慌,其實她並無十足的把握。此時說出她的名字,不過是一個猜測,想不到,竟然得到證實。
短暫的驚慌之後,秦義突然大笑出聲,大聲嚷道,“不錯,是陳賢妃,你縱知道又能如何?你能將她如何?阮雲歡,你的殺母仇人,是你丈夫的親孃,你要如何?哈哈哈哈……”全身燒灼的劇痛,親見兒子、孫女的慘狀,令他陷入瘋狂,忍不住放聲大笑。
“不!”一聲大吼伴著“嘭”聲大響,院門被人一掌擊中,頓時四分五裂,向內飛散射出。淳于信俊挺身形疾闖而入,一把擒上秦義頸項,厲聲喝道,“老匹夫,你膽敢胡言亂語,信口攀汙!”
阮雲歡驟然見他闖入,不禁大吃一驚,失聲道,“王爺!”搶步上前,握著他的手臂,連聲道,“王爺,你怎麼來了,你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