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萍應命,慢慢行至秦勝成身邊,俯身細查一回,不禁搖頭,抱怨道,“你們下手也太重了些!”說著取過隨身攜來的木箱,取一把小銀剪,慢慢將秦勝成衣衫剪去,竟不觸及他一絲傷處。
秦勝成重刑之下尚不曾怕過,此時見她舉動詭異,不由心裡發毛,喝道,“賤婢,你要做什麼?”
“噓!”青萍淺淺含笑,說道,“秦都督全身骨骼皆傷,奴婢替秦都督診治!”
“哪個要你診治!”秦勝成咬牙,有心要將這笑的嚇人的丫鬟踢飛,全身上下,卻只有嘴巴、眼睛活動如常。
青萍不理,徑直將他衣衫全部剪去,細細摸索他斷骨之處。
纖指微涼,雖不使力,也使秦勝成毛骨悚然。隔了片刻,但見她微微點頭,說道,“只有汪大哥踢斷的大腿骨難些,旁處應該可治!”
人就是如此,若是知道大難來時,常常會處變不驚,而往往是不知道將發生什麼時,便會心生恐懼。此時,秦勝成不知道她說些什麼,心中暗驚,咬牙道,“你究竟搞什麼鬼?”
青萍淡笑道,“回秦都督的話,奴婢習過些粗淺的醫術,我們王妃不忍都督這樣一位沙場名將變成廢人,命奴婢替秦都督診治罷了!”
她哪裡會這麼好心?
秦勝成心中暗驚,卻想不過是又一場酷刑,不由咬牙。
青萍向汪世道,“有勞汪大哥將給秦都督備好的生骨帶來!”
汪世點頭,轉身出了刑室。
秦勝成全身****,躺在冰涼的地上,但覺斷裂的骨縫,絲絲滲入寒意。聞她說什麼“生骨”,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禁咬牙,雙眸望向刑室的大門。
隔了片刻,但見汪世開大門回來,手中竟然牽著頭……豬!
又肥又大的母豬被汪世牽在手裡,哼嗤哼嗤,三步一退的被拖進刑室,肥大豬頭上的小眼警惕的向刑室一望,轉身便向牆角奔去。
汪世不防,被它拖的衝出兩步,忙道,“趙承,快來!”
趙承好笑,忙趕上前去,與他合力,將母豬牽上一張刑臺,繩索牽牽綁住。
母豬似乎料到了悲慘的命運,尖厲的聲音叫個不休。
秦勝成臉上變色,顫聲道,“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青萍微微一笑,好聲好氣的道,“將軍莫慌,將軍的骨頭太多斷裂,怕已難好,奴婢替將軍換上一副!”嘴裡說話,手上不停,已取一把銀刀在手,慢慢插入秦勝成胸口,向下剖開。
秦勝成聞說要換豬骨,頓時怒火狂燃,張嘴欲罵,卻覺胸口一涼,周身的氣力頓時如被抽去一般,再也說不出話來。
而青萍下手的部位極其古怪,長約三寸的銀刀插入,卻避開秦勝成身上血管臟腑,只撿肌肉下手,雖有血流出,卻並不狂湧。
此時趙承、汪世二人忙的滿頭大汗,已將母豬豬嘴綁住,令它再也叫不出聲兒來,又用手中鋼刀將豬毛刮的乾乾淨淨,露出白白的豬身,倒是細滑的緊。
青萍一刀一刀,慢慢將秦勝成幾條斷掉的肋骨剔出,起身向母豬行去,入刀手法竟與對秦勝成一樣,向母豬的胸口刺入一刀,慢慢剖開。
母豬受疼,尖聲大叫,奈何豬嘴被綁,只發出一陣陣悶哼。
青萍將豬肋骨取出,回至秦勝成身邊,細細觸控接骨處,若有不合,便以銀銼細細打磨。
秦勝成縱然身經百戰,又幾時受過這等折磨,但覺疼痛輔天蓋地而來,此一時,他再不願逞強,只願立刻昏死過去。
就在意識漸漸陷入昏沉,將昏未昏之時,卻聞汪世的聲音道,“秦大都督怕是支撐不住了,昏了過去,豈不是無趣?”
青萍淺笑,說道,“汪大哥放心,秦大都督可是條好漢呢!”說話間,兩條銀針已扎入秦勝成額角。
秦勝成頓時一個激靈,整個人頓時變的清醒,咬牙道,“賤婢,你……你好毒辣!”只是胸前剖開,竟然連說話都提不起氣力,只是口唇微動,哪裡又出得了聲兒。
是啊,毒辣!
經過這一場的人,無一不會認為非但齊王妃毒辣,便連她身邊兒的人,也無一不是心狠手辣之輩,可又哪裡知道,阮雲歡用了五年的時間,才選出這樣的一批人,不但要忠心耿耿,還要各有所長,若不能練就狠辣心腸,便只有被她放棄,便如……上一世的墨蘭!
齊王府。
齊王殿下眸中現出異色,說道,“不是秦勝成?”
阮雲歡微微搖頭,說道,“如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