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不覺暗疑。這個宋呆子,與小狐狸相識日久,其間交情還勝過自己,難不成……也是對小狐狸心儀?
阮雲歡見他眸中閃過不悅,不由暗暗好笑,一扯他衣袖,笑道,“快些罷,又胡想些什麼?”
淳于信微微抿唇,隨著她同行,狀似漫不經心的問,“如今宋呆子也二十了罷,他一個人在京,終身大事,便得我們為他上些心才是!”
阮雲歡好笑,卻肅然點頭,說道,“王爺說的是!”齊王殿下怎麼像那些無所事事的深閨婦人一樣,關心起人家的終身大事?
齊王殿下側頭,向她一望,問道,“王妃心中可有人選?”
阮雲歡忍笑道,“這個還要問過宋大人自個兒的意思,我們如何做主?”
齊王殿下抿唇,心中暗惱。若宋呆子當真是覬覦小狐狸,難不成也要聽他的意思?
說話間,二人已踏入前廳。宋文傑一見,忙起身相迎,待二人分左右首位坐下,才上前見禮。淳于信也不與他寒暄,張嘴便問,“剛剛下朝,怎麼宋參將便趕來王府,可是兵部有什麼大事?”
宋文傑忙道,“沒有沒有!兵部無事!”
“那你來做什麼?”齊王殿下揚眉。
“我……”宋文傑撓頭,目光便向阮雲歡瞟去,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果然!
齊王殿下瞬間黑了俊臉,凌厲眸光向他一掃,垂眸飲茶,竟然再不開口。若是這宋呆子敢打小狐狸的主意,他便在世家中尋個母老虎給他,好好兒管著!
宋文傑追隨他日久,對他的一喜一怒自然熟悉,一瞧這等臉色,便覺得心虛,在座位上擰了擰身子,想要起身告辭,又放不下心中的事兒,要想就此說出來……齊王殿下這張臉,可不知為什麼像鍋底一樣?
二人的情形,瞧在齊王妃眼中,不禁暗覺好笑,卻故作不知,命丫鬟奉了茶,向宋文傑笑道,“恰巧方才魯二虎來,帶了許多野味、皮裘,雖說如今年已經過了,可你一個人在京裡,想也懶得置辦,一頃兒我命白飛隨你同去古井衚衕,帶一些野味去吃,另再選幾張皮裘做件袍子穿!”
“哦,好!”宋文傑點頭。
果然!
齊王殿下眉心一跳,眸中便閃過一層惱意。王妃賞下東西,這個宋呆子連個謝字都沒有,還應的如此順口,果然二人熟捻的很。
阮雲歡問道,“前次皇上命戶部賞了屋子,可不知缺什麼東西?如今狄山、景寧不在,有少的缺的,你儘管來說便是!”
宋文傑搖頭,說道,“不過是個落腳處,吃穿皆在兵部,還缺什麼東西?若說缺,不過是缺人罷了!”說著,眼眸向齊王一掃,眼巴巴的瞧著阮雲歡。
缺人?
齊王殿下暗暗咬牙。齊王妃問你缺什麼東西,自然會盡心為你置辦,不過是瞧在往日的情份,這個宋呆子,當著他齊王的面兒便敢說出這種話來!
“哦!”齊王妃倒不以為意,說道,“缺人啊!你為何不早說,前次邵二公子進京,正是購買官奴的時候,如今急切間卻無處尋去,只好慢慢再說罷!”
宋文傑聽她扯到官奴上,心中微覺失望,只得點頭道,“臣雖出身寒門,如今身邊兒卻有朝廷派補的幾個差役,倒也有人可用,不急!不急!”眼看著話說不到點子上,不禁急的抓耳撓腮。
齊王殿下再也忍耐不住,將手中茶盞重重往案几上一擱,冷道,“你既有人用,又說不急,怎麼還說缺人?”
宋文傑嚇了一跳,吶吶站起,囁嚅半天,卻說不出話來,愣了片刻,才道,“只是隨口聊聊罷了,難不成當真事事要阮大小姐勞心?”
阮大小姐?
齊王殿下將臉一沉,淡淡的道,“什麼阮大小姐?”這個宋呆子這是不承認小狐狸已嫁給他齊王?
“啊,王妃!”宋文傑匆忙改口,向阮雲歡一望,張唇想要說什麼,再一瞥齊王殿下,又不敢出口,愣了片刻,又慢慢坐了回去。
還不走?
齊王殿下揚眉,抬眸向他狠望一眼,又不能張嘴趕人,只得也坐著默默飲茶。
眼見二人無話,阮雲歡試著轉幾回話兒,都被齊王殿下打斷,不禁又是無奈又是好笑。眼見二人的茶已添過幾次水,便喚白芍道,“前幾日相爺命人送來的茶,你去取來,給宋大人嚐嚐!”
“是!”白芍應命,抿著唇退出廳去。
還給他嘗相爺送的茶?
齊王殿下心中越發不悅,冷哼一聲,問道,“相爺幾時送的茶,本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