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還是說她放屁。
陳賢妃氣的臉白,只是她一口一個主子、奴才,又不能當真與一個奴才糾纏不清,咬牙道,“福寧之事,還不曾查清,齊王妃,你不能離開!”
“母妃說的是!”阮雲歡微微含笑,眸光向四周一掃,說道,“今日上山,還不曾賞景,母妃慢慢兒查,睿敏候著便是!”唇含淺笑,水眸盈盈,顯的心情極好。
陳賢妃見她如此神色,越發說不出話來,正不知如何應答,但見方才傳太醫的小太監奔上山來,說道,“娘娘,太醫到了!”在他身後,兩名當值太醫滿頭大汗急奔而來。
陳賢妃一見,問道,“怎麼不是陸太醫?”
小太監急道,“今日陸太醫告假,不在太醫院,已命人去尋!”
陳賢妃連連頓足,喝道,“多派人手去尋,儘快命他進宮!”向阮雲歡狠狠一瞪,催著太醫進御景亭去。
淳于堅素來將陳賢妃視為母妃一樣的人物,見她與阮雲歡爭執,早不知該如何是好,此時見她走開,不由輕籲一口氣,說道,“皇嫂,賢母妃想來是氣急,你……你……”轉念想到齊王受刑之事,不由輕輕一嘆,說道,“臣弟先行告辭!”說著躬身一禮,匆匆奔下山去。
寧王淳于康冷眼瞧著一切,只是唇角噙著一抹冷笑。鷸蚌相爭,漁人得利!這老四、老五的王妃窩裡反,是他最為樂見之事。慢慢向山路上行來,經過阮雲樂身側,腳步一停,點頭道,“齊王妃,好手段!”雖然瞧不出她何時動手,但是卻猜得出,必與她有關。
“寧王殿下過獎!”阮雲歡淡應,水眸卻向御景亭掃去,眸底幽幽的泛上一抹冷意。過了今日,阮雲樂再無翻身之機,她又何必怕人知曉?
隔了片刻,但見一名太醫滿手是血,自亭內衝了出來,噗嗵一聲在陳賢妃面前跪倒,連聲道,“恭王妃滑胎,出血不止,臣等無能!”
陳賢妃大驚,身子一搖,喝道,“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一定要保住胎兒!”
太醫連連磕頭,說道,“娘娘恕罪,臣等無能,那胎兒……胎兒已經落下,是一個成了形的男胎。如今……如今……若無陸醫正,怕是大人也難保!”
陳賢妃一聽說落下的胎兒是個男胎,頓時腦中轟的一響,身子一晃,又勉強站穩,顫聲道,“你……你可瞧清楚,果然……果然是……是……”男胎,那可是她的孫兒,她的兒子奪取大位的保障!
太醫點頭,說道,“臣斷不敢亂言!”
陳賢妃雙眸驟閉,狠狠咬牙,喝道,“滾!都給我滾!”
太醫嚇的一個激靈,四腳著地爬開,這才爬起,急匆匆的逃下山去。
陳賢妃閉目定了會神,才緩緩張眸,慢慢轉過身來,定定向阮雲歡瞪視,咬牙道,“賤人,這下子你滿意了?”
阮雲歡微微揚眉,淡道,“母妃,方才太醫言道,若不及早醫治,恭王妃性命不保!”
陳賢妃咬牙,大聲喝道,“查!給本宮徹查,恭王妃用過的、吃過的、碰過的,盡數查一遍!”說著向阮雲歡狠狠一瞪,轉身向御景亭行去。
恭王妃再次滑胎,留下的一名太醫反覆查驗,卻均找不出滑胎的原因。陳賢妃恨的咬牙,但就此放過,又不甘心,命人將臺上侍酒的太監喚來,問道,“你說,方才恭王妃在臺上,可有什麼異狀?”說著眸光向阮雲歡一橫。
太監會意,磕頭道,“回娘娘,奴才見兩位王妃在臺子邊兒上說話兒,齊王妃一腳踩空,恭王妃扶了一把,旁的,並沒有什麼。”
陳賢妃冷笑,轉頭向阮雲歡一指,喝道,“賤人,福寧好心扶你,你反而算計她,來人!給本宮拿下!”隨著喝令,身畔四名太監齊出,和身向阮雲歡撲來。
白芍身形微閃,掌影翻飛,竟然將四人齊齊擋住。青萍見她一時戰不下,上前一步,喝道,“姐姐當心!”纖掌一揚,白色粉沫四散,那四人大驚,齊齊向後閃避,白芍身形疾閃,雙腿齊出,但聞慘呼聲中,四條身影先後飛起,滾下山去。
陳賢妃驚怒,喝道,“阮雲歡,這可是在宮裡,你的丫鬟隨身攜有毒藥,還說不是你使的手腳?”
青萍纖掌伸出,在手掌上輕輕一吹,淺笑道,“娘娘多慮,這不過是奴婢日常所用的香粉罷了!”
“你……”陳賢妃氣結,向身伴太醫道,“去,瞧瞧是什麼東西?”
太醫應命,行將青萍手掌上殘留的粉沫查了一回,無奈搖頭,說道,“回娘娘,是尋常的茉莉花粉。”
陳賢妃臉色微變,狠狠向青萍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