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續也不會繁鎖,這樣算來兩日足夠。如今不抓緊一些,若是再等些日子到了秋收,怕是母親更調不出人來!”
秦氏聽她一提秋收,就想到田莊,心裡便覺肉疼,只得道,“好,那就兩日,我命人將他們換回來便是!”
阮雲歡聞言,倒再不多催,起身行禮,說道,“那雲歡便等母親的信兒!”又向阮一鳴辭了一禮,轉回身,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望著阮雲歡消失的背影,秦氏剛才的舒暢蕩然無存,心裡只餘鬱悶氣恨怒,阮大小姐卻渾然不覺,自回自個兒的錦闌軒納涼去了。
等到黃昏時分,前院兒的審問也已結束,傳來訊息,果然再沒有審出人來。阮雲歡早已料到,不過微微一笑,瞧著到了給老夫人請安的時辰,便帶著紅蓮向紫竹苑來。
阮雲歡到的時候,阮一鳴、秦氏和阮雲樂早已到了。阮雲樂正偎在老夫人懷裡,苦著一張小臉,氣沖沖的講述昨日樊香兒以下犯上的惡行。正等老夫人的寬慰,卻被阮雲歡進來打斷,不由怒目而視。
阮雲歡只當沒瞧見,依禮先給老夫人請了安,又給阮一鳴和秦氏見禮。老夫人笑道,“今兒你難得一天沒出門,也不說早些來坐坐!”
阮雲歡含笑道,“瞧著入秋,天氣反而熱的狠,較南方還要難熬一些,孫女兒偷偷懶,還被祖母拆穿!”將老夫人逗笑,便告了座,在秦氏對面坐下。
阮雲樂見老夫人的注意力轉到阮雲歡身上,不依的扭著身子道,“祖母,昨兒雲樂的臉實在不能見人,才不曾來給祖母請安,祖母莫怪!”
老夫人垂頭瞧著她,滿眼的憐愛,含笑道,“不怪!不怪!雲樂養傷要緊!”
阮雲歡向她瞧了一眼,說道,“妹妹臉上的腫還沒有全消,這大熱天兒的,當心發炎!”
阮雲樂想到昨天她只瞧熱鬧不幫忙,不由“哼”的一聲轉過頭去。
老夫人抬了抬眼皮,向阮雲歡掃了一眼,一手撫著阮雲樂的頭,說道,“是呀,那樊姨娘也是大家子出身,怎麼連這點規矩都不懂,下這麼重的手!”垂頭瞧著懷裡腫起的小臉兒,烏青的眼圈,嘖嘖兩聲,說道,“可憐的樂丫頭!”抬頭向立在身側的大丫頭秀桔道,“我記得前幾日收拾東西,翻出我壓箱子的那隻累絲鑲珠的金步搖,你去拿來,給了二小姐壓壓驚!”
秀桔含笑應了,入內室去取東西。阮雲樂大喜,忙施禮道謝,撒嬌道,“祖母,昨兒你沒瞧見,那個樊姨娘像只瘋狗一樣,上來就打,嚇死我了!”扭著身子偎入老夫人懷裡,卻側過頭來,向阮雲歡做了個挑釁的眼神。
阮雲歡卻並沒有如她所願露出羨慕嫉妒的神色,反而勾唇淺笑,說道,“祖母還是疼妹妹,有了祖母的好東西壓驚,妹妹的傷也好的快些!”
阮雲樂聽她語氣溫和大度,倒是一愣,轉念一想,她一定是為了討好老夫人,又哼了一聲不理。
這個時候,秀桔已取了一隻黑色的點漆匣子出來,雙手捧著送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笑道,“說是給雲樂,你遞了給她便是!”秀桔笑應,又轉身捧到阮雲樂面前。
阮雲樂忙道,“雲樂謝過祖母!”雙手接過匣子,迫不及待的開啟,一時間,屋中眾人的目光,全落在那匣子上。
阮家雖然不比那些名門旺族,但也是數代為官,根基不淺。因子嗣單薄,阮老太爺那一代,更是隻有他一個兒子,幾代積攢起來的貴重物品,自然也都收到了老夫人的手裡。如今老夫人鄭而重之拿出來的東西,自然不是凡品。
果然,匣子剛一開啟,便覺光芒耀眼。阮雲歡先讚了一聲,“好炫目的金氣!”
阮雲樂大為得意,小心翼翼的捧了起來,左右翻看。離她不遠的羅媽媽突然“咦”的一聲,身子往近湊了湊,臉上現出些異樣的神情。
秦氏見她神情有異,問道,“怎麼,羅媽媽,有什麼不妥?”
羅媽媽一怔,回頭瞧了一眼老夫人,露出一些猶豫的神色。
老夫人皺眉道,“怎麼了?你說就是!”
羅媽媽又遲疑了一下,見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方咬了咬唇,指著阮雲樂手裡的金鳳步搖道,“這支步搖不對!”
“怎麼不對?難不成不是這一支?”阮雲樂首先搶問,兩隻手緊緊抓著手裡的步搖,彷彿生怕人搶去一般。她年紀雖小,但出身相府,外祖家又是建安侯府,首飾好不好,自然分得出來。手裡這支步搖,但見金絲累累,圈圈纏成的一隻金鳳,金鳳的口中吐出一條細細的珠串,掛成一排流蘇。無論是做工還是材質,都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