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穿著劉思江的袍子。可是要信……
那一個,可是他阮一鳴明媒正娶的夫人!
小晴見他不語,低聲道,“趁小郡侯不曾回來,我們去瞧瞧!”一扯他衣袖,便向芳塵院院門而去。
進入院子,小晴將手中燈籠點起,舉起向四周觀瞧。
阮一鳴皺眉道,“這院子又能瞧見什麼?”
小晴微微一笑,說道,“相爺不知,那小郡侯急色的緊,莫說是在院子裡,便是在園子裡,廳子裡,也敢行那等事!”話剛說完,就低呼一聲,說道,“相爺快瞧!”快步走到牆邊,俯身撿起一件銀灰色的狐裘大氅,問道,“相爺,這可是夫人的衣裳?”
阮一鳴一見,臉色不由一變。這件大氅,是前次阮一鶴自江州託人送來的一塊皮子所做。
小晴見他不語,知道說中,說道,“再屋裡瞧瞧罷!”拉著他向屋門行去。
阮一鳴剛剛踏入外室的門,但覺腳下一絆,踏著一物。小晴見他腳步一緩,隨著他的目光向地下一照,卻見落著一件鏤金絲鈕牡丹花紋蜀錦衣。小晴俯身拾起,向阮一鳴一望,問道,“相爺,這件衣裳可是夫人的?”
阮一鳴早已臉色青白,整個身子不停顫抖。這件衣裳,可是年節新做下的,當時她肚子剛剛顯懷,因怕過些日子穿不下,特意做的肥大一些。
小晴向他瞧去一眼,低嘆一聲,說道,“再裡間瞧瞧罷!”說著舉步向裡間去。
阮一鳴卻站著移不動腳步,腦中一團混亂。心中暗思,若是再瞧見秦氏的中衣底衣,又當如何?
遲疑間,但見小晴已經出來,搖頭道,“裡邊倒沒什麼,只是床榻亂些罷了!”一手拽住他的衣袖,說道,“小郡侯怕是快要回來,我們走罷!”
阮一鳴咬了咬牙,突然有了些氣力,舉步便衝入房去。房內一燭搖搖,房裡的情形盡收眼底。但見一張床榻,帳子半掀,而床榻上卻被褥凌亂,顯見戰事激烈。
小晴隨後又折了回來,低聲道,“瞧夫人模樣端莊,可想不到如此……”話說半句,掩唇而笑。
甜膩的笑聲帶著誘人的媚惑,阮一鳴心頭突的一跳,回頭一把將她勒入懷中,咬牙問道,“你……你說他們……”
小晴淡淡一笑,說道,“賤妾前次聞世子爺說漏了嘴,說當年這小郡侯便鍾情夫人,可是夫人卻迷戀相爺,後來這劉思江去了渭南,夫人也嫁給相爺為妻,此事便無人再提,直到這一次劉思江來京,二人才又相逢,而且……來往甚密!”
“來往甚密?”阮一鳴低語,咬了咬牙,搖頭道,“他二人之事,為何我從不曾聽說?”
小晴“嗤”的一笑,說道,“這等事,豈是能讓相爺知道的?世子也不過是酒後說漏了嘴罷了!”
阮一鳴搖頭,說道,“十多年前,劉思江縱然不是渭南王世子,卻也貴為小王爺,她……她為何不嫁,卻選了……選了我?”
“此一時彼一時!”小晴淡語,“當年,相爺翩翩年少,學富五車,年紀輕輕便是當朝一相,不知是多少女子的春閨夢裡人。而如今,相爺年華淡去,又納了許多妾室,對夫人已大不如前,夫人豈會不心生怨恨?而那小郡侯以次子之身,拜官封爵,已非當年可比,再次相逢,只需稍加殷勤,夫人難免便有了旁的心思?”
阮一鳴想到劉思江那英挺的身姿,不禁身子一晃,一手扶著牆壁,才勉強站住。
小晴輕聲道,“相爺,小晴將相爺請來,不過是不想相爺矇在鼓裡,受他人所愚,如今相爺得知真相,如何決斷,還要好好想想才是!”
阮一鳴點頭,仍是默然不語。
小晴道,“相爺要等小郡侯回來,向他當面質問?”
☆、第304章 小郡侯是中秋之前來京
阮一鳴一驚,失聲道:“什麼?”
小晴道:“劉思江與夫人有私,相爺豈能輕易饒他?妾身在此替相爺做證便是!”
小晴此語,頓時將阮一鳴驚醒,暗思劉思江以軍功受封,自己與他理論,若是他一時怒起,要掩蓋此事,將自己和小晴殺人滅口,豈不是冤枉?不由狠狠咬牙,說道:“不必急於一時,我們離了此處再說!”
小晴暗暗鬆了口氣,俯首將燈籠吹熄,抱著秦氏留下的衣裳隨他出門。
二人出了屋門,悄悄探頭向院外一張,但見兩側道路寂寂,皆無人影,便悄悄溜出芳塵院,趁黑離去。
“小姐,就只是這樣?”白芍聽完趙承的稟報,不禁張大的眸子。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