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眾臣聞言,心中均是惱怒。這位昔久國王子,將他大鄴朝的官室千金當做什麼,竟然任他挑選?只是皇帝在上,眾臣均是敢怒而不敢言,家中有女兒的,又不禁暗暗擔心。而兵部侍郎席子謙卻心頭一陣陣難過。
自己的女兒遠嫁昔久,心中便已不捨,哪裡知道,還不曾大婚,便被人陷害毀去容貌,如今若申屠傑另選佳人,自己的女兒豈能還有半分寵愛?
心中正暗暗盤算,如何求皇帝收回成命,將女兒留下,便聞殿外侍衛回道,“皇上,武義將軍求見!”
皇帝微詫,說道,“武義將軍不是去了城外軍營?怎麼又回來了?傳罷!”
“傳……”
“傳……”
……
太監尖細的嗓聲一道道傳了出去,武義將軍秦鵬領命,一級級跨上殿前高高的漢白玉石階,抬步邁入高高的門檻,走到殿上,伏身跪拜,三呼萬歲。
皇帝點頭,見他一身戎裝,顯見是剛剛回京,未來得及更換朝服便趕上殿來。擺手命起,說道,“你不是兩日前才赴城外軍營修整兵馬,怎麼又回來了?”
秦鵬磕了個頭,卻並不起身,向上拱手,大聲道,“皇上,臣有緊急軍情面君,所以匆匆趕回!”
緊急軍情?
朝中頓時一片譁然,眾臣竊議紛紛。幾木國投降,大軍即將回師,又哪裡會有緊急軍情?難不成,是東海戰事有變?
“緊急軍情?”皇帝也是一怔,頓時面容一肅,說道,“說!”
秦鵬領命,目光向御階下一掃,抬手一指申屠傑,大聲道,“稟皇上,昔久國七王子暗通太叛軍,圖謀不軌!”
“什麼?”朝上朝下,頓時一片譁然。
申屠傑一怔之後,立時大聲喝道,“武義將軍,你莫要胡說!”
皇帝也是一臉震驚,說道,“秦鵬,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憑據?”
秦鵬昂首,說道,“微臣昨夜擒獲探子一名,正是這七王子的親信!”
申屠傑怒喝,“秦鵬,你莫要信口攀汙!”
秦鵬冷哼一聲,說道,“七王子來朝,秦鵬有幸陪伴七王子幾日,七王子身邊親信,秦某還識得幾個!”
申屠傑怒道,“你既識得是我的親信,又為何說是探子?”
秦鵬道,“既是七王子親信,為何他不在七王子身邊?也不在城外七王子的親兵營,卻跑去我大鄴驍騎營的駐地探頭探腦?”
此言一出,朝中又是一片轟然。皇帝問道,“你是說,七王子的親信,被你在兵營擒獲?”
“回皇上,正是!”秦鵬亢然而應。
申屠傑臉色漸變,喝道,“胡說!本王不信!你說,那人是誰?”
秦鵬微一勾唇,一字字道,“平!輝!”
“平輝?”申屠傑頓時結舌,搖頭道,“不!平輝怎麼會跑去驍騎營駐地,你莫胡說!”眸光卻已有些不穩。
秦鵬揚眉,說道,“人已被秦某擒獲,此刻就在殿外,七王子不信,大可對質!”
申屠傑怒道,“對質便對質!你大鄴朝的將軍,擅擒我昔久國武士,小王也要討一個公道!”
昔久國前來選妃和親,王子的親信卻跑去大鄴的軍營駐地,此事當真說不出的詭異。一時間,眾臣的眼睛,齊齊都望向皇帝。
皇帝點頭,說道,“究竟實情如何,帶上來一問便知!”
☆、第250章 如何肯輕易放過
殿內傳出話去,隔了片刻,一個人五花大綁,被兩名驍騎營軍校押了進來。那人一見申屠傑,便大聲喚道,“王子殿下!”
申屠傑驚的雙目圓睜,上前一步,喝道,“平輝,當真是你?”猛的抬頭,盯著秦鵬冷笑,咬牙道,“武義將軍,你要栽贓嫁禍?”
皇帝凝目向下望去,但見那人依稀是常常隨在申屠傑身邊之人,不由將臉一沉,冷冷道,“七王子稍安勿噪,秦鵬,你說說,你是如何擒獲此人?”
“回皇上!”秦鵬向上拱手,大聲道,“微臣奉命赴城外驍騎營駐地整兵,昨晚丑時三刻,臣帶領一隊兵馬巡營,便見此人自兵器庫中偷偷摸摸出來。因近日不動刀兵,微臣便心中起疑,帶人上去查問,哪知走到近處,卻見是七王子親隨。”
皇帝點頭,說道,“你又為何說七王子私通叛軍?”
秦鵬道,“如今雖說兩國修好,我大鄴也送公主和親,但是軍營重地,此人入營,微臣竟絲毫不知,心中便有些起疑,哪知上前喝問,此人見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