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姐不過一介閨閣弱女,如何能有這種東西?必是旁人栽贓嫁禍!”
“旁人與二位公主無怨無仇,為何要毀去祥雲公主容貌,來嫁禍端雲公主?”一側的柳凡淡淡開口。
“你……”秦翊咬牙,望向她的目光突然露出一抹恍然,又速速轉頭向阮雲歡望去一眼,卻咬了咬牙,閉口不言。
柳凡見她不語,眼中微顯一絲失望,卻在一垂眸間迅速掩去。看秦翊的神色,剛才分明是瞧出自己和阮雲歡合謀算計,卻在這關頭選擇保全自身。
亂紛紛爭論之中,眼見席秋月一張臉已由紅腫變成青色,連一隻杏眸也擠的只剩一線。眾臣中兵部侍郎席子謙心疼女兒,忍不住出席跪倒,磕頭道,“皇上,求皇上請陸醫正先給祥雲公主瞧傷,莫要……莫要傷及性命!”既然說肌膚盡毀,那容貌想來是保不住了,只能先留住性命!
皇帝一聽,也立時道,“陸太醫,你速速給祥雲公主診治,務必保住容貌!”
陸太醫聞命,當即磕頭道,“好在只是輕輕一擦,祥雲公主中毒不深,臣當盡力!”說著起身,請小太監速去太醫院去取自己的藥箱和藥物,自個兒隨著席秋月離宴,向她暫住的儲秀宮而去。
席秋月退去,秦珊仍伏跪於地,大呼冤枉。她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為何自己的帕子上會有七傷粉。
皇帝見這毒下的奇異,雖然也覺蹊蹺,但經申屠傑一語,暗怒眼前這女子品行不端,有辱大鄴顏面,早已立意嚴懲,冷冷向秦翊一望,問道,“秦貴人,你還要替你姐姐求情?”
秦翊臉色微變,咬了咬唇,磕頭道,“臣妾不敢!”說完,便慢慢站起身來。
秦珊大驚,失聲道,“不!不!秦翊,你怎麼能不管我?我……我是你姐姐啊!”皇室中人,一旦入了宗人府,豈能還有活著出來的道理?
“大膽!豈敢直呼貴人名諱!”身側太監低斥。
秦珊一驚閉嘴,眼巴巴瞧著秦翊坐回座位,低首垂眉,再不向她瞧來,不由滿臉絕望,咬牙道,“你……你們將我引到如此地步,如今出了事便不再管我,我……我要說出來……我也不管你們……”
陳賢妃皺眉,說道,“胡言亂語什麼?還不快快押下去!”
小太監得命,拖上秦珊便走。秦珊拼命掙扎,大叫,“放開我,我告訴你們……”想要再說什麼,卻被人堵了嘴,只留下一陣嗚聲,漸漸遠去。
一時間,場中陷入一片沉寂。秦翊默了一瞬,起身又再跪倒,向上磕頭,說道,“皇上,家姐犯此惡行,均是臣妾管教不嚴之過。只是如今她已做下這等事來,斷斷不能再服侍七王子,求皇上貶去她公主的身份,另選佳人賜配七王子!”
申屠傑對秦珊本無情意,又早已嘗過了新鮮,自然沒有異議,連連點頭,說道,“這等毒婦,小王也不敢迎回國去!”心裡暗暗盤算,要再選一個美貌佳人為妃。最好是睿敏郡主,可是瞧那五殿下的樣子,又斷不會相讓,那……滿朝的清貴之中,又有哪家的小姐更好?不由得便將目光掃向階尾各府內眷席上。
座上的皇帝又哪裡知道他這等齷齪心思,點了點頭,說道,“此等女子,如何堪配昔久國王子,只是祥雲公主中毒,一時間怕是王子也不能離京了!”當即傳命禮部,將婚期推遲,竟絕口不提另挑人選的事。
申屠傑大急,正要再向上呈請,但聞皇帝道,“佳節之下,君臣同樂,莫要為這等事攪了興致,繼續罷!”
一句話傳出,樂聲再起,歌舞再繼,又是一片歡騰景象,又還有誰去管方才還眾人矚目的兩位公主,一個傷,一個禁?
唯阮雲歡抬頭,向秦翊掃去一眼。但見她果然將身畔心腹宮女喚過,悄聲低語。宮女點頭,慢慢退後,靜靜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裡淳于昌向那空了的案子一望,眉目微動,又再轉頭向阮雲歡望來。料不到,她竟搶在他前邊動手,那麼,是她信不過自己,還是……另有安排?
略略一思,轉頭喚過身側宮女,剛剛吩咐一句,但聞御園深處突然一陣紛亂,有人大聲喝道,“有刺客,保護皇上!”一時間,腳步聲雜踏,一隊禁軍向這裡衝來,層層擋在階下。
皇帝一驚,問道,“什麼刺客?”宮裡夜宴雖然人多,但也是守衛森嚴,刺客豈會挑這個時候行刺?
隨著喝問,一名禁軍疾步奔來,在階下單膝跪倒,回道,“皇上,方才堆秀山發現一條黑影,聞到喝令非但不停,還衝下山來,向御湖而來。”
“一個人嗎?”皇帝皺眉,問道,“可瞧清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