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申屠傑卻一臉認真,說道,“這等事,小王豈會說笑?五殿下不防三思!”
這番話,不但未將阮雲歡放在眼裡,便連秦珊、席秋月一同羞辱。大鄴群臣聽的均不禁暗暗皺眉,卻不知如何讓他閉嘴,所有的目光,便不知不覺向阮雲歡望去。
在眾臣眼裡,這位睿敏郡主解百姓之危,救邊關之急,無一不顯得聰明機變,智計百出。如今這申屠傑當面羞辱,豈會不反唇相譏?
哪知睿敏郡主卻似不曾聽到一般,只是輕輕放下手中杯,慢條斯理的取一枚果子放入口中,細細咀嚼,倒是將申屠傑僵在那裡。
一時間,場中輕漫的歌舞,在這非同尋常的靜寂中,顯的十分的詭異。
皇帝臉色微沉,精亮雙眸向淳于昌望去。未來的五皇子妃受辱,縱阮雲歡自個兒不做反擊,他這個身為丈夫的,又豈能不將顏面挽回?
淳于昌微一沉吟,正要開口,卻聞一個清潤的聲音淡淡道,“睿敏郡主不但顏色無雙,更有驚世才華,乃是大鄴朝第一奇女子。七王子心生敬仰,原是人之常情,交換之說,不過是七王子的謙詞,請五殿下與睿敏郡主不必當真!”
清清淡淡的語氣,在這氣氛中響起,倒也令人胸懷頓時一暢。眾人順著聲音望去,但見諸妃之下,案几之後,新封的祥雲公主唇角含笑,侃侃而言,神色間一片坦然。只一句話,便將那羞辱之言說成是申屠傑對阮雲歡的讚譽。
昔久國王子只是讚譽睿敏郡主,只是人蠢不會說話,大家不必在意!
眾臣一愣之間,便有反應快些的笑起,說道,“七王子讚譽睿敏郡主,原是我朝之幸!”
“是啊,七王子所言雖過,也是一番好意!”
一時間,場中氣氛和緩,恢復原來的熱鬧。申屠傑一怔,目光在席秋月臉上凝注片刻,眸中掠過一抹異色,突然大聲笑起,說道,“睿敏郡主固然是奇女子,小王的祥雲公主也是善解人意,不錯!不錯!”說著呼人斟酒,連盡三杯,望向席秋華的目光,越發灼熱。
席秋月卻只是微微一笑,欠身道,“王子過獎!”
小小一個女子,言談間氣度雍榮,舉止有度,一時間,下方眾臣一片讚譽之聲。兵部侍郎望著上方坐著的女兒,一時欣慰,一時惆悵,時喜時憂,心裡滋味雜陳。身旁的秦珊卻是暗暗咬牙,憤恨不已。
皇帝也似頗為滿意,向席秋月點了點頭,生怕申屠傑狗嘴裡再吐出旁的什麼,也不再招惹,只是隨著歌舞,說些閒話。
只是短短的交鋒,眾人目光的焦點盡數移到席秋月身上。秦珊先她被封公主,如今卻屈居在她之下,心中本就憋氣,此時一見眾臣望來的目光,更是嫉恨難平,低聲道,“妹妹如此能言善道,往日卻不曾見識!”
席秋月淡道,“往日秋月不過是閨閣女兒,原該收斂一些,如今既蒙皇恩遠嫁,豈能在異國人面前失我天朝體統?”
秦珊聽她說什麼“閨閣女兒,原該收斂”的話,只覺得刺耳,不由問道,“妹妹此話何意?”
席秋月淡淡一笑,說道,“姐姐素來見多識廣,豈會不知何意?怎麼又來問妹妹?”
這“見多識廣”四字說的越發露骨,直指她身為“閨閣女兒”不知收斂,拋頭露臉,到處惹事生非。秦珊聽的大怒,咬牙道,“我先你被賜和親,又誰知你用了何等手段,騙七王子越到了我前頭,卻又如此輕狂!”
席秋月倒也不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語氣彷彿是在與她談論風月,淺笑道,“七王子要說什麼做什麼,又是你我能夠擺佈?要論及輕狂……姐姐家學淵源,秋月自問,無法追及姐姐項背,姐姐不必自謙!”
“你……”秦珊大怒,欲要發作,一抬頭,但見不但申屠傑,便連淳于昌的目光也向這裡望來,頓時氣息一窒,再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恨恨咬牙,將頭側了過去。
阮雲歡離二人不遠,二人的說話隱隱傳入耳中,不禁挑唇微笑。
這位席二小姐,平日瞧著溫和淡雅,當真要將人激怒,說出話來,竟然是字字凌利,絲毫不留情面。
☆、第239章 一張臉毀去如何爭寵
場中歌舞絲竹聲不斷,隨後各式菜餚流水階送了上來,眾臣、內眷均是一色的八品菜餚,申屠傑和眾王、皇子案上,卻是十六式菜式,而御案上菜餚輔開,卻是七七四十九道大菜,菜色誘人,烹製精美。
端王淳于順一人獨坐一案,正與申屠傑相臨,屢屢舉杯勸酒。昔久國地處西南,潮溼之地,一向好酒,當即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