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太醫辯別!”
陸太醫揚了揚眉,問道,“何物?”
侯媽媽正要將手中的木塊遞上,卻見阮雲歡將茶盞擱下,說道,“陸太醫且請坐,睿敏想先考較一下青萍!”
陸太醫向青萍望去一眼,點了點頭,在阮一鳴下首落座。
阮雲歡這才向青萍問道,“青萍,紫商陸你可曾見過?”
青萍躬身行禮,說道,“回小姐,奴婢見過!”
阮雲歡點頭,問道,“這究竟是何物?有何用途?”
青萍回道,“紫商陸原出西域,帶有毒性,可入藥,但若用法不得當,孕婦服食太多,便會滑胎!”
阮雲歡點頭,問道,“若是不服食,只聞它氣味呢?”
青萍道,“紫商陸雖然有毒,若只是吸入少量,並不打緊!”
阮雲歡又問,“若是紫商陸遇雄黃催燻,又會如何?”
青萍道,“雄黃?雄黃性燥,若是用雄黃一燻,紫商陸的氣味便會加速散發,吸的久了,也會滑胎!”
阮雲歡點頭,向侯媽媽和盼兒望去,說道,“青萍說的可對?”
盼兒點頭,說道,“不錯!”
阮雲歡轉頭望向陸太醫,說道,“陸太醫,青萍說的,可有錯漏?”
陸太醫望向青萍的目光多了些欣慰和讚賞,點頭道,“分毫不錯!”
阮雲歡點頭,指了指侯媽媽和羅媽媽二人手上分別捧著的木塊,問道,“昨夜府裡進了蛇,各處院子裡均燻過雄黃,這是眾所周知,不必再查。依你二人之言,說這窗上的雕花是紫商陸所制,是也不是?”
秦氏見她將問過的話又問一遍,便大感不耐,說道,“大小姐,這話已經說過,又何必再問?你要說什麼便直說罷!”
阮雲歡淡淡一笑,說道,“旁人聽過,青萍和陸太醫還不曾聽過!”轉眸定定望著盼兒,一字一字問道,“是也不是?”
盼兒被她盯的發毛,避開她的眸光,咬了咬牙,點頭道,“是!”
阮雲歡點頭,含笑道,“盼兒還說,對藥物也是略懂一二,是也不是?”
盼兒被她一句句問的不安,不覺抬頭向秦氏一望,觸上她陰冷的眸光,又慌亂移開,吞了口唾沫,點頭道,“是!”
阮雲歡微微一笑,向青萍道,“你去瞧一瞧,那兩塊木頭是不是紫商陸?”
青萍臉上掠過一抹詫色,說道,“紫商陸?怎麼會是紫商陸?”
阮雲歡揚眉,問道,“怎麼?”
青萍搖頭,說道,“奴婢進門,便嗅到一縷香氣,分明是南越香樟樹的味道!”
這話一出,花廳內大半人愕然。盼兒尖聲道,“你胡說,這分明是紫商陸,怎麼會是香樟?”
青萍道,“紫商陸雖然也有清香,卻與香樟的清香不同,也沒有香樟濃烈,斷斷不會錯的!”
秦氏也是臉色微變,冷笑道,“你遠遠的瞧著,便知這兩塊木頭均是香樟?方才你也說,香樟的氣味濃烈,說不定是一塊香樟一塊紫商陸,香樟的味道將紫商陸壓了下去也說不定!”心中卻驚疑不定,這西跨院,除了花廳之外,旁的屋子分明用的都是紫商陸,怎麼青萍竟說出香樟的話來?
青萍見她說的牽強,也不分辯,只是微微一笑,屈膝一禮,說道,“夫人說的是!”行去先將羅媽媽手中木塊接過,嗅了一嗅,說道,“這塊是香樟!”轉身又將侯媽媽手中木塊取過,嗅了一嗅,說道,“這一塊,也是香樟!”
秦氏臉色頓時變的青白,咬牙死死盯著她,一字字道,“不過是習過一些藥理的黃毛丫頭,說話算不得準,還請陸太醫驗過!”
陸太醫點頭,也將兩塊木頭分別取過,嗅了嗅,又輕輕敲擊,又再掰下一些放入嘴裡嚼了嚼,才苦笑著放下,向阮一鳴一禮,說道,“回相爺,下官做的是太醫,只識藥理,這是不是香樟,委實難以分辯,但卻可以肯定,斷斷不是紫商陸!”
這話一出,已有三人色變,盼兒尖叫道,“不可能,怎麼會不是紫商陸?”話雖衝著陸太醫,眼睛卻望向秦氏。
侯媽媽卻失聲道,“那姨娘是如何中毒?”
秦氏咬了咬牙,腦中極速閃念,一時卻不知何處出了錯漏。
阮雲歡淡淡一笑,向阮一鳴道,“要分辯這是不是香樟,便請府裡的花匠來,一看便知!”
阮一鳴心知事有蹊蹺,速速命人去傳花匠。
隔了片刻,花匠帶到。阮一鳴指著那兩塊木頭說道,“你瞧瞧,這兩塊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