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會喝!
阮雲歡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側頭笑道,“若不然,雲歡飲半杯,表哥飲半杯?”說著,將酒杯送到自己唇邊,輕抿一口。
“飲半杯?”秦鵬心頭一跳,目光不覺盯著她嫣紅小嘴兒抿過的地方,咬了咬牙,點頭道,“好!”害死自己,對她並沒有多大好處,可是,那杯被她飲過的殘酒,此刻竟有著無窮的誘惑。
那杯中的酒,是不是也帶上了她口中的芬芳?
目光一瞬間變的曖昧,秦鵬伸手便去接杯。阮雲歡卻身子一旋,避了開去,笑道,“表哥當值,雲歡豈會害表哥壞了軍紀?我們日後再飲罷!”說完,丟下一臉愕然的秦鵬,轉身離去。
而在樹叢的另一邊,一臉陰鬱的秦裕龍將這一幕收入眼底,臉色越發變的陰沉。
阮雲歡還沒有溜回座位,便被公孫致攔住,湊首到她面前,低聲問道,“雲歡,你搗什麼鬼?”
“七哥!”聞到他一身的酒氣,阮雲歡皺著眉後退一步,說道,“什麼搗鬼,說的這般難聽!”
公孫致笑了一下,說道,“你偷偷溜出去也倒罷了,為何非要在秦裕龍面前晃一下?你和秦鵬又說了什麼?怎麼瞧著那般親密?你不知道表哥會吃醋麼?”
阮雲歡被他逗的笑了出來,說道,“你不是和六哥與淳于弘傑斗酒嗎?怎麼什麼都瞞不過你?”
“雲歡!”公孫致正色瞧著她,慢慢道,“這幾個月來,你做了許多事,卻從不和我們商議,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你的親人?”
阮雲歡微微一默,輕聲道,“七哥,雲歡自然知道!”
“那就別讓我們擔心,你想做什麼,說出來,讓我們幫你!”
“嗯!”阮雲歡點頭,抬頭向他笑望,說道,“七哥,我想幫五哥,你有沒有法子?”
“五哥?”公孫致一怔,回身向席上望去一眼,眼神一黯,說道,“你以為我們不想幫他?父親不想幫他?只是我們和平陽王府本就是世交,如今淳于弘傑與陸家小姐已經定親,除非他二人有人毀婚,若不然,我們還能不顧兩府反目,去搶親不成?”
其實這一點阮雲歡也早已想到,可是聽他明明白白說出來,想到酒樓裡公孫寧失魂落魄的樣子,仍是忍不住難過,低聲道,“我知道!”
公孫致伸手握了握她肩頭,柔聲道,“雲歡,多想著你自個兒,五哥知道他該怎麼辦!”
知道嗎?
阮雲歡苦笑。如果他知道,為何上一世失去了陸家小姐,便再不論婚嫁,直到那一年……
驟然閉目,壓下心頭襲來的一陣銳痛,點頭道,“七哥,我知道!”
待宮中御宴散時,已近子夜時分,帝后攜一干嬪妃先行退去之後,巨大龍舟便先接了文武朝臣上岸,其後是各府夫人、小姐,最後才是和各府公子。
阮雲歡與眾小姐一路,由小太監引路,仍由順德門出宮,但見秦氏已先一步在馬車內等候。又隔片刻,才見阮一鳴出來。此刻各府王公都已出宮,正紛紛離去,皇宮前一片道別和馬車的喧鬧之聲。
候阮一鳴上轎,阮雲樂仍搶在阮雲歡前邊上車,阮雲歡只是淡淡一笑,上車瞬間,轉頭向車側的趙承一望。
趙承對上她的目光,幾不可見的點頭。
馬車緩緩駛動,離開宮門前的玉石廣場,因車前車後都是各府的馬車,行駛極為緩慢。直到大路有了岔道,車馬分流,才漸漸行駛順暢。
此時已是子夜時分,早已是人困馬乏,秦氏閉目斜倚著轎子,昏昏的正要睡過去,卻覺轎身突然一頓,一下子停了下來。
秦氏一驚而醒,問道,“何事?”
轎外的杏兒忙揚聲去問,片刻回過話來,說道,“夫人,前邊一輛倒夜香的車子,莽莽撞撞的從巷子裡出來,剛好截了我們的路!”回話的當中,飄起的轎簾外,果然傳來一縷縷的惡臭。
秦氏皺了皺眉,以帕子掩著鼻子,喝道,“快讓他們讓開便是,等什麼?”
護院小五子從前邊折了回來,回道,“夫人,那夜香車子翻倒了,所有的桶子都滾了下來,灑了一地的夜香,還得再等一會兒!”
秦氏心中煩悶,說道,“老爺呢?你去和老爺說,我們換道罷!這要等到幾時?”
小五子忙道,“夫人,老爺過去了,這輛車子剛好截了我們!”
秦氏皺了皺眉,一把掀起前邊的轎簾,果然見前邊阮一鳴的轎子早已走遠,自己的轎子前,隔著轎伕和隨從,看得到兩個躬著身子的老漢正在將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