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不說是“黃大人之子”,聽來對應阮雲歡的話,便讓人聯想成“黃大人府上之狗”!
“哦!”阮雲歡恍然,問道,“倒不知,殺狗用什麼刀法?”
“殺狗要用什麼刀法?豈不是汙辱了刀?殺狗自然是用棒法,聞說丐幫的打狗棒法甚好!”
兄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邊說邊繞過亭子,對身後的人竟然不屑一顧。轉彎的時候,沈子涵悄悄回頭一望,但見黃公子臉色煞白,僵立當場,不由暗暗慶幸。剛才,她在瞬間選擇站在阮雲歡的身邊,在這些公子眼裡,必然將她和阮雲歡看成了一路。但是,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膽敢站出來相助黃公子,自然是懼怕公孫致。
直到再也瞧不到那幾位公子,阮雲歡才問道,“七哥,什麼人?”
公孫致冷笑道,“黃大人的公子,聞說瞧上了樊香兒,哪知道還不曾求親,便被你爹收了去!”
阮雲歡“嗤”的笑出聲來,說道,“原來如此!”也不想再談,轉了話問道,“怎麼不見別的表哥,五哥近日可好?”
公孫致馬上一臉醋意,做痛心疾首狀,說道,“怎麼見了我不問我好不好,只問五哥,就不怕七哥聽著傷心?”
阮雲歡笑著嗤他一聲,說道,“你活蹦亂跳在這裡,有什麼好問?”
公孫致嘆了口氣,說道,“大哥二哥和朝臣們在一起,三哥營裡有事,怕要晚些過來,四哥前幾日告假回了順城,五哥今日當值,六哥……”左右望了望,說道,“剛才還在這裡,這一會兒不知道上哪鬼混去了!”
阮雲歡聽到“順城”二字,忙問,“四哥回順城做什麼,是家裡有事?”
☆、第100章 這個臉丟定了
公孫致搖頭,笑道,“是父親打發他回去送中秋賀禮,想來便留下過節了!”
二人一問一答,談的都是家裡的事,沈子涵插不上嘴,卻也並不走開,只是默默行在阮雲歡身邊,時時偷眼去瞧公孫致。
公孫家的男兒,除了公孫寧偏於俊逸之外,兄弟六人都遺傳了公孫明遠的英挺俊朗,在一眾文秀公子之中,越發顯的身姿如松,英姿挺拔。
而令沈子涵怦然心動的,卻不是這些,而是剛才,眾公子在他面前的態度。前一分鐘,還在一起賞花說笑的公子,只因為一句話得罪阮雲歡,他就可以毫不顧忌的翻臉,而眾公子卻無人敢和他叫板。也只有靖安侯府這樣的名門世家,可以不必去顧忌什麼人,不必怕得罪什麼人,可以率性而為!
公孫致是公孫家最小的兒子,雖說沒有爵位,如今也沒有功名,但是以公孫家的家世,日後自有錦繡前程,如果能嫁他為妻……想到這裡,沈子涵不禁雙頰飛紅,一雙望向公孫致的眸子,越發煥發出異彩,彷彿要滴出水來。
說話間,三人已繞過千秋亭,但見亭子另一側有一大片綠草青青的空地,空地周圍已安置了許多案几,各府公子、小姐們隔著幾叢花樹,分案而坐,卻也相互瞧的清楚。空地之外,另有一些臨時搭起的花棚,眾夫人均三三兩兩坐在棚子裡飲茶。
阮雲歡遙遙望見湯氏帶著大小蕭氏在不遠的棚子裡,便道,“表哥且坐,我去給舅母見禮!”說著向沈子涵點了下頭,拋下二人向棚子行去,心裡暗暗好笑。沈子涵很早就想結識公孫家的公子,如今也算給她一個機會吧!
沈子涵見她離開,果然心中暗喜,抬頭向公孫致一望,輕聲道,“阮大小姐好福氣,有這許多疼她的表哥!”
公孫致聽她羨慕阮雲歡,不由揚起一個朝陽般明朗的笑容,竟然毫不客氣,點頭道,“是啊,雲歡可是我們公孫家的掌上明珠!”
沈子涵向棚子里正和阮雲歡說笑的湯氏等人望了一眼,又道,“嗯,難得的是府上眾位公子兄友弟恭,甚是和睦,七公子的兩位嫂嫂也是好福氣!”
公孫致轉頭看她,奇道,“怎麼,沈小姐兄弟很少?”平白羨慕完人家表妹,又羨慕嫂嫂,這位沈小姐真是奇怪。
沈子涵一怔,知道他沒有領會自己的意思,倒也不氣餒,含笑道,“子涵家中有一位兄長,兩個庶弟,還有兩個庶妹,只是兄長常年奔波在外,庶弟、庶妹……尚小!”家有兄長,家中便有人頂起門戶,而自己,可是唯一的嫡女啊!一雙眸子殷切的望著公孫致,盼著引起他的興趣!
哪知公孫致只是“哦”的一聲,便不再說話。
沈子涵大為失望,想再尋話說,急切又想不起什麼,見阮雲歡已從棚子裡出來,心裡一動,便問道,“七公子,不知琴曲歌舞最喜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