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器,如鐵蒺藜、透骨釘之類才能及遠,可是即使有高手能將這等暗器發過來,要想巧妙的割斷馬兒的肚帶卻不傷人,又幾乎是不可能的是事,但如柳葉飛刀之類鋒利的暗器可以輕易割斷馬肚帶,卻又無法及遠。
阮雲歡皺眉,心中暗暗思索。據陳賢妃所言,母親墮馬後,是秦天宇第一個自射箭場邊趕到,那麼說,射出暗器的不是他,或者,馬肚帶不是在這個時候被人割斷,那麼……母親究竟是如何受了暗算?
阮雲歡心裡暗歎。可惜,可惜沒人去留意那馬肚帶是如何斷的,斷口又是怎樣?生生斷了查詢兇手的線索,如今相隔十年,事情的真相,幾乎盡數埋沒。
白芍見她默然不語,側頭想了想,說道,“小姐,奴婢曾聽人說過,西域有一種強弩,可以使三寸長的短箭射出數百米,發射的人還不需要什麼臂力。若不然,我們試著尋尋?”
阮雲歡知道她誤以為自己要尋找可以及遠的暗器,不禁一笑,搖頭道,“再說罷!”轉過身慢慢向營地走回。那種強弩她也聽說過,但是弩箭雖然能及遠,準頭也好找,但是那尖頭的利器傷人傷馬容易,要割斷馬腹下的馬肚帶,卻又不可能。
還未走到營門,但見一群少年公子策馬自營門內奔出,躍上茫茫雪原。阮雲歡不禁挑眉,遙遙的喊,“六哥、七哥!”
公孫衍、公孫致瞧見她,調轉馬頭馳來,公孫致笑問,“雲歡,這一大早的,你去做什麼了?”
阮雲歡笑道,“我正要問你們呢,這是要去何處?”
公孫致聳肩,指了指遠處一處連綿的山丘,笑道,“橫豎不能狩獵,聞說那邊雪原甚美,大夥兒便要去騎馬去,你去不去?”
此時李家兩位公子也隨了過來,李亦飛也不下馬,向她笑道,“睿敏縣主,不如一同去吧,呆在這營裡,還不將人悶死!”在密林中一番遇險,他已不將阮雲歡當成尋常女子。
公孫致忙點頭,立在馬上,眉目飛揚,說道,“雲歡,自從我回了帝京,已有幾年不曾和你賽馬,怎麼,今日不比一場嗎?”
公孫衍也淡笑道,“難得出來一回,一起去吧!”
阮雲歡被他們說的心動,點頭道,“好罷,你們先去,我回營取馬!”
公孫致笑道,“我們等你!”
阮雲歡笑應一聲,提起裙襬便向營門飛奔而去。
其後的幾位公子瞧見,便有人笑道,“瞧不出這睿敏縣主性子倒是爽快!”這裡全是男子,若是旁的千金小姐,縱然喜歡騎馬,也必然躊躇,更不會這樣大步飛奔,這位睿敏縣主卻絲毫不以為意。
有幾個人便跟著隨聲讚歎,卻有一個極低的聲音道,“早聞說這位睿敏縣主是個野丫頭,果不其然!”
眾公子中有人回身,卻見是內閣侍講學士黃大人的公子,便有人笑道,“黃公子是還念著阮相爺的樊姨娘罷,睿敏縣主又幾時惹了你?”這位公子,自然是沒有瞧見過中秋節宮中那一幕。
黃公子臉色微紅,瞅了公孫兄弟一眼,便抿唇不語。
那位公子只道他預設,嘆了口氣,說道,“我怎麼聽說,是那位樊小姐自個兒爬上了阮相爺的床,阮相爺礙著侍郎府的體面,才納她為妾。”
另一位公子搖頭道,“不會罷,聞說樊小姐中意的是五殿下,怎麼會爬上阮相爺的床?”
“聞說是在阮老夫人的壽宴上,阮相爺酒醉在書房裡歇著,那樊香兒不知怎麼,自個兒脫光了衣裳爬上了阮相爺的床,還被樊夫人和阮夫人抓個正著。這話傳的有鼻子有眼,真真兒的,怕是假不了!”另一位公子介面。
有人便問公孫致,“七公子,究竟如何,你們總該知道實情!”
公孫致好笑道,“你們怎麼也如那些夫人、小姐一般,變的這般長舌?”想到那天的事,自己雖然參予,卻萬萬沒有料到阮雲歡的目的是樊香兒,不禁搖頭淺笑。
眾公子見他不說,也只得罷了,便有另一人道,“前幾日,聞說阮相府連著請陸太醫,說是那位樊姨娘有了喜,這要是生下長公子,阮府的兩位小姐在府中的地位,怕也一落千丈!”
“那又如何,阮府兩位小姐是嫡小姐,樊姨娘便算生出兒子,也不過一個庶子!”另一位公子不屑撇嘴,卻聞身邊幾聲噓聲,一回頭,卻見幾位公子臉色難看,瞬間知道自己說走了嘴。這幾位公子,可都是庶出。
因為黃公子令人想起了樊香兒,卻已無人記起,前幾日還與他們一同策馬狩獵的袁家小姐,此刻也已是阮相爺的跨下之人。世族之中,起起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