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猶自氣的呼呼直喘。
阮雲歡瞧了瞧巧慧,又瞧了瞧那丫鬟,問道,“巧慧,今日的藥,是誰替姨娘煎的?都經過誰的手,你可記得?”
巧慧抬頭向她瞧了一眼,才道,“今兒的藥和昨天的藥是府裡藥房一併抓了來,孔媽媽一併收著,奴婢不敢假手旁人,昨兒的藥和今兒的藥,都是奴婢親手煎好,也是奴婢端了給小姐……”話說到這裡,臉色不由一變,搖頭道,“不!不!大小姐,奴婢不會害小姐!”
阮雲歡定定瞧著她的眼睛,問道,“你親手煎藥,從始到終都沒有離開?還有何人在旁邊?”
巧慧一怔,似乎突然想起什麼,“啊”的一聲,回頭在兩側一瞧,一手指著縮在門邊的一個丫鬟,說道,“春雪,今兒奴婢一早起來煎藥,中途小姐醒了,奴婢回屋子裡問小姐身子如何,交給春雪看了一會兒!”
春雪嚇的臉色雪白,“噗”的跪倒,向前爬了幾步,磕頭道,“巧慧姐姐命奴婢瞧著火,奴婢並沒有碰藥,不關奴婢的事!”
阮雲歡瞧著她,問道,“那你有沒有走開,或者有沒有旁人碰過藥?”
春雪嚇的身子直顫,愣怔了片刻,才向之前身上藏有藥渣的丫鬟一指,說道,“采薇,她……她進來過,和奴婢聊了幾句,還揭開蓋子瞧了瞧藥湯。”
采薇大驚,尖聲叫道,“胡說,你胡說,我雖進去,卻沒有碰藥!”
春雪道,“怎麼沒有,你說藥不能煎的糊了,否則便藥性轉了毒性!”
采薇搖頭,說道,“話我雖說過,可是並不曾去碰姨娘的藥!”
阮雲歡皺眉,向巧慧問道,“這二人來姨娘屋裡多久了?”
巧慧答道,“春雪是姨娘剛一懷孕,老爺便撥了過來,采薇是昨兒姨娘出事,臨時來幫忙的!”
阮雲歡點頭,皺眉凝思。這三個人裡,巧慧是樊香兒孃家帶來的陪嫁丫鬟,只有樊香兒得寵,她才有出頭之日,斷不會去害自己的主子。而自樊香兒懷孕之後,秦氏想盡辦法加害,若春雪是她的人,也不必等到此時下手,那麼……最可疑的,仍然是這個采薇!
目光瞬間定在采薇身上,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