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青萍使個眼色,引著眾小姐覓路向園子西邊去。
青萍會意,腳步漸漸落後,待眾人轉上另一條路,便轉身奔入花叢,向方桑可兒出來的地方尋了下去。
阮雲歡帶著駱凝殊、桑可兒等人一邊說笑,一邊沿湖而行,柳凡落在她的身後,聞她將幾個小丫頭逗的直樂,也是不禁莞爾。
走至中途,但見程秋茗和陸輕漾從湖岸一方過來,見了她齊笑,說道,“只道你還在院子裡,正支使了白芍尋個話將你喚出,不想你竟和這幾個小丫頭一道兒!”
柳凡與她們本就相熟,如今又知道這二人與阮雲歡交情菲淺,有心結交,便笑道,“原是我中途截了她,又碰上這些小丫頭們要去瞧瀑布,便一道兒過來!”
陸輕漾笑道,“竟是個大忙人呢!”
阮雲歡卻道,“你們將我的丫鬟支使去了何處?讓我無人使喚!”
程秋茗笑道,“你們府上自個兒的園子,還怕她丟了不成?”轉身與她並肩而行,問道,“什麼好景緻,巴巴的要你送了她們過去?”
桑可兒搶著道,“是一座大山,上邊懸著個大瀑布,還有好多的鞦韆!”
程秋茗笑道,“難怪要去,當真是小孩子的玩意兒!”
駱凝丹噘嘴道,“程姐姐,你不過長我們幾歲,怎麼就成日像夫人們一樣,老氣橫秋的!”說的眾人笑了起來。
正這時,但見另一條路上一個小丫鬟匆匆的奔來,向阮雲歡行了一禮,說道,“大小姐,前邊不知出了何事,老爺急的團團轉,命奴婢速請大小姐過去呢!”
阮雲歡挑了挑眉,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桑可兒一臉失望,說道,“阮大姐姐,你不能送我們去了嗎?”
阮雲歡捏了捏她的臉,笑道,“阮姐姐有事,讓這小丫鬟送你們去罷!”向小丫鬟命道,“你將這幾位小姐送去瀑布那邊,吩咐守在那裡的奴才好生伺候!”
小丫鬟福身領命,說道,“各位小姐請!”側身在前引路。
桑可兒但求有得玩,歡呼一聲,匆匆向阮雲歡等人別過,招呼幾位小姐一同隨去。駱凝殊與柳凡交好,又想和桑可兒等人去盪鞦韆,又捨不得柳凡,握著她的手搖晃,央道,“柳姐姐,你和我們同去,好不好?”
柳凡與阮雲歡將話說開,心裡再無掛礙,也不耐煩回戲棚子裡去周旋那些夫人、小姐,便點頭答應,與阮雲歡別過,與她攜手而行。
陸輕漾和程秋茗卻跟著阮雲歡一同回頭,向園門行來。陸輕漾見阮雲歡談笑風生,走路不急不緩,便笑道,“相爺急命人來請,阮大小姐倒是個慢性子!”
阮雲歡淡淡一笑,說道,“我爹爹著急,是為了他的寶貝女兒,卻與我無干!”
程秋茗聞言,笑指了她道,“你老實招來,今兒你將燈給她,可是預謀好了的?”
阮雲歡失笑,說道,“她來討燈,我如何知道,怎麼預謀?”
程秋茗瞧著她搖頭,說道,“她來討燈不是預謀,而你順順當當將燈給她卻是預謀,我雖眼拙,你從花盆裡摸石子我卻是瞧見的,卻不知那石子後來去了何處?”
阮雲歡被她說破,撐不住笑了出來,說道,“瞧瞧,這眼神利的和什麼似的,既然瞧見,席大小姐推我,你卻為何又沒瞧見?”她在出書房時,順手在門側盆景裡摸了一塊小鵝卵石,待阮雲樂跨出院門,手臂不動,手腕不抬,只是一彈指便打中阮雲樂膝彎的麻穴,令她摔下臺階去。那時阮雲樂一行皆已行走院門,自然無人瞧見,也只程秋茗在她身後,將這小動作瞧在眼裡。
程秋茗撇唇道,“是誰推你,你自個兒豈有不知?你自個兒不說出來,自然是另有打算,我們可不是那沒眼力界的,說出來得罪她不說,還拆你的臺!”
阮雲歡被她說的笑起來,陸輕漾卻嗔她一眼,說道,“當時瞧你摔下去,我當真嚇一大跳,得虧前邊還有一個關小姐!”
阮雲歡微微一笑,淡道,“縱沒有關小姐,還有閉小姐、封小姐什麼的,橫豎摔不著我!”
陸輕漾笑了出來,搖頭道,“可惜了那盞燈,旁人千求萬求都求不來的東西,就這麼成了一堆碎片!”
阮雲歡淡道,“那惹禍的東西,早一點丟去早一點好!”上一世,她並沒有參加上元節夜宴,那盞燈卻是被阮雲樂得回。而後來她失手打破,掀起極大的風波。如今她不過是以其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三人說話間,已瞧見園門,阮雲歡笑道,“兩位姐姐還是園子裡逛逛罷,前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