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趙承、周威拼死相護,女兒怕是再沒命回來見爹爹、母親。後來他們敵不過女兒的護衛,才又中途逃走,是女兒尋人幫忙將他們自田莊中搜出,對為首幾人施了刑罰!”
阮一鳴皺眉,說道,“果有此事?”聽著是質疑阮雲歡,目光卻望向秦氏。
秦氏冷道,“今年江州大旱,莊稼自然無法長成,怎麼說是馮四命人荒廢?”
阮雲歡道,“雖然江州大旱,大多良田顆粒無收,但云歡的田莊靠著湄江,莊中還有七戶佃農保持莊稼完好。其餘的人若非故意荒廢,又做如何解釋?”
秦氏臉色乍青乍白,強道,“湄江雖近,但總需勞力挑水,那莊子佔地千頃,如何挑得過來?”
阮雲歡唇噙冷笑,說道,“不能挑水護田,又要他們何用?”
☆、第91章 當真是聒噪的緊
阮一鳴被二人吵的頭疼,連連擺手,向秦氏道,“罷了!罷了!幾個****,打死就打死了,他們的家人,你好生安置便是!”向阮雲歡道,“回來可曾見過祖母?”
阮雲歡道,“因著莊子的事,雲歡需向母親解釋,還不曾見過祖母!”
阮一鳴道,“莊子的事既已至此,也不必再爭,快去給祖母問安要緊!”
阮雲歡款款行禮,說道,“女兒告辭!”又向秦氏辭了一禮,轉身便出了正屋。
阮一鳴本來是不願二人爭吵,才將此事一句話掀過,聽在秦氏耳裡,卻是他偏怛女兒,瞧著阮雲歡翩然而去,不由冷笑一聲道,“相爺當真是慈父,大小姐連殺人都做了出來,老爺竟然不加管束!”
阮一鳴皺眉道,“不過是主子懲治幾個****,怎麼成了殺了?再說,雲歡說的也有道理,****膽敢欺壓主子,又豈能輕饒?何況人已經死了,難不成為了幾個****責罰小姐?到了哪家,也沒有這個道理!”
秦氏氣怒,咬牙道,“難不成就這樣算了?”
阮一鳴無奈,捏了捏眉心,問道,“那依夫人又要如何?”
秦氏冷道,“聞說施刑的是那趙承,便讓他來抵命!”
阮一鳴一怔,說道,“趙承是奉命而為,又怎麼能怪他?更何況,我怎麼聽說,幫雲歡拿人的是驍騎營的人?”
秦氏一驚,問道,“老爺怎麼知道?”
是“怎麼知道”而不是“哪裡聽說”,這便等於承認。
阮一鳴定定向她瞧了片刻,緩緩說道,“如此說來,是真的!”眼中慢慢露出些失望,說道,“驍騎營雖是朝廷兵馬,但誰不知道,驍騎營的兵權,幾乎全數握在建安侯府手裡。驍騎營兵馬出城,我卻未聽是朝廷調派,我倒想知道,這一百驍騎營的兵馬去做什麼?”
一邊是女兒,一邊是妻子,妻子為了對付女兒,竟然動用了朝廷的兵馬,而女兒又打死妻子的奴僕,這一筆糊塗帳,饒是阮丞相斷事清明,也一時理不清楚。只是覺得眼前這個枕邊人,所作所為對自己竟然絲毫不顧念。
秦氏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強道,“老爺既說是朝廷的兵馬,我一個婦道人家,又如何知曉?”
阮一鳴垂頭,望著自己的手掌出神片刻,才低聲道,“不管怎麼說,雲歡終究是我的親生女兒,更何況當年的事,也是我……也是我對她不住。如今她回來,總將我當了外人,我……我不過想將她好端端的嫁出去,也算她孃親跟我一場,你……你又何苦一次又一次……”說著搖了搖頭,起身出門而去。
秦氏腦中轟的一響。聽阮一鳴那口氣,難不成自己暗中和秦府做的那些事,他竟然心中有數?一時間,十年來,自己做的事情從心底滑過,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轉念之間,卻又將心一橫,暗道,“就算他知道,也不在多做這一回,總不成坐以待斃,由著那個丫頭爬到頭上去!”
想了想,向杏兒吩咐,“吩咐前邊備車!”說著轉身回內室更衣,匆匆出門上車,向建安侯府馳去。
阮雲歡出了正屋,便直奔紫竹苑而來。老夫人聞說她回來,自然喜出望外,見她拜下行禮,忙一迭連聲命人扶起,喚到近前來,握著她的手,連聲道,“瘦了,卻精神了!可見是個瘋丫頭,外頭跑著便好!”
阮雲歡只道她要說些別愁離緒什麼的,一聽這話“噗”的笑出聲來,倚著老夫人坐下,笑道,“雲歡在外祖家裡野慣了的,當真是悶不住!”一邊替老夫人揉肩,一邊說些沿途的見聞。她本來就口齒伶俐,此刻東拉西扯的逗老夫人高興,片刻間屋子裡便笑聲一片。
羅媽媽擦著笑出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