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苗紋騙到手,她既失身給自己,便必然會說服苗成化向皇帝請旨賜婚。雖說禮部並沒有多大職權,但苗成化身為一部尚書,二品大員,在朝中也有一定的份量。而苗紋又是他的嫡長女,若是能得皇帝賜婚,這段姻緣自然會受到各方注目,那麼……
想到此處,不禁輕輕點頭,說道,“只是殿選在即,若是皇上要留她,又該如何?”
阮雲歡淡道,“你做好你的事,皇上那裡,自有人會想辦法!”
秦鵬一驚,深深向她凝注。眼前,不過是一個纖纖少女,難道她真的有那麼大的力量,左右皇帝的決定?
阮雲歡自然知道他的疑惑,卻只是含笑迎視他的目光,波光瀲灩的眸子如一汪深潭,不顯絲毫的情緒。
秦鵬離去,白芍進來向仍然坐著品茶的阮雲歡回道,“小姐,小晴姑娘那邊已將話傳了進去!”
阮雲歡點頭,笑道,“走罷!”起身徑直回府。
選秀進入最後一關,秦氏幾乎日日奔波於阮府和秦府之間,而阮府旁人事不關己,反而安閒自在。
那日阮一鳴回府,聞說秦氏尚未回來,便忍不住皺眉,不進正屋,徑直入後宅向老夫人的紫竹宛去。
進了門,但見阮雲歡正扯著羅媽媽叫嚷,老夫人一旁也笑出淚來,阮一鳴笑道,“這是在鬧什麼?”
阮雲歡這才將羅媽媽放開,笑著給他見禮,說道,“爹爹不知,羅媽媽好沒道理,祖母賞了雲歡的果子,羅媽媽自個兒吃了去!”
阮一鳴笑道,“這也值當一搶!”終究與這個女兒並不親近,也不多說,給老夫人見了禮,便坐下閒話。
老夫人見他今日來的早些,便問道,“怎麼沒在正房坐坐?”
阮一鳴皺了皺眉,冷笑道,“如今她心裡只有孃家,哪裡還有相府!”說完才想到阮雲歡在側,心裡老大不自在,向她瞧去一眼。
阮雲歡只當不曾聽見,自個兒從盤子裡撿果子吃,反而是羅媽媽似乎想起什麼,說道,“啊喲,說起正房,老奴剛剛想起來,今兒下午,花房那裡說,夫人養在花房的海棠開了,要回了夫人,問是不是搬正房裡去?結果夫人不在,恰遇上老奴,問了起來,老奴又如何知道夫人的心思,倒是回老爺是正經!”
阮一鳴揚眉,說道,“想來夫人也顧不上,過幾日正屋也要修葺,不費那事了罷!”
老夫人道,“只是花兒既開了,放在花房裡也糟蹋,要不然搬園子裡去,大夥兒也能去瞧瞧!”
一旁阮雲歡“噗”的笑出聲來,說道,“祖母當真說笑,那園子裡種著大片海棠,這幾日開的正好,又哪裡要那幾盆去添景兒?”
老夫人眼睛一亮,問道,“園子裡何處有大片海棠,你莫又說話哄我!”
阮雲歡笑道,“便是碎玉湖西,壽康亭以北。”
老夫人想了想,搖頭道,“這園子裡亭子、院子的名兒大多新取,我卻不知道在哪兒!”向阮一鳴道,“雲樂搬進園子之後我們還不曾去過,若不然我們選一日去瞧瞧,順便賞賞海棠!”
阮一鳴見老夫人頗有興致,也添了些精神,點頭道,“好啊,母親說哪一日才好?”
阮雲歡嘴快,說道,“揀日不如撞日,那花兒又不等人,不如明日可好?”
老夫人連連點頭,說道,“這幾日天氣好,便莫要再等!”
阮一鳴點頭,說道,“那兒子便吩咐下人準備,明日早些回來陪母親賞花!”
老夫人點頭,向阮雲歡道,“昨日你說的那茶,一併帶去,我們品茶賞花!”
阮雲歡笑道,“祖母記性真好,雲歡還盼著祖母忘了,雲歡便省了下來,如今看是不能了!”
逗的眾人笑起,老夫人點她道,“就沒見過哪一家的大小姐,如這歡丫頭一樣刁鑽!”
阮一鳴瞧著老夫人的笑容,暗想在阮雲歡回來之前,已有許多年不曾見母親開懷,便抬頭看向阮雲歡,但見嬌顏如花,肌膚勝雪,在這燈燭映照下,說不出的嬌豔,不由心頭一動,暗道,“她生的竟較她孃親還強些!”想這十幾年來,有秦氏在側,竟然極少念及亡妻,不覺心中愧疚,對阮雲歡的不滿竟淡了一些。
第二日闔府前去園子裡賞海棠,府裡要備辦一應的果品茶點,秦氏得知後,心中頗不耐煩,不禁皺了眉,向常青道,“你拿了我的對牌去庫裡支罷,回來給我報賬便是,侯府那裡忙三小姐的事,我還需過去!”
常青應命,取了對牌離去。
等阮一鳴下朝回來,聞說秦氏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