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宋文傑仰首望天,認真想了想,一本正經點頭,說道,“阮大小姐聰明睿智,快意恩仇,自然是性情中人。只是祥雲公主機靈活潑,率情任性,才是小女兒之態!”
白芍掩唇偷笑,說道,“想不到宋呆子也能說話如此圓滑,兩頭都不得罪!”
阮雲歡微微一笑,心中卻是暗歎。不錯,席秋月的性子,雖然與自己有一些相似,但是自己兩世為人,如今雖然只是十五歲的容貌,但一顆心卻已與四旬婦人無異。宋文傑雖有些呆氣,但卻思維敏銳,他哪裡是說話圓滑,分明是將二人看的極清。
此時趙承過來,問道,“小姐,小姐吩咐的事,已盡數安置妥當,不知幾時啟程?”
阮雲歡向池塘邊嬉戲的二人瞧了片刻,微微一笑,說道,“再過兩日罷,不急!”
宋文傑一愕,抓了抓後腦,說道,“阮大小姐,再過幾日便是中元節了!”
阮雲歡點頭,說道,“我們便趕在中元節回去便是!”
宋文傑連連點頭,說道,“如此最好,恰好天氣轉涼,也免得路上受那暑氣!”左右瞧瞧,說道,“我旁處走走去!”也不等阮雲歡應,便顧自去了。
白芍詫道,“這呆子慌慌張張做什麼?”嘴裡雖問,卻向趙承連連眨眼。
阮雲歡微微一笑,只當沒有瞧見。
暑意漸消,離中元節已不過五日,宋文傑催了幾次,阮雲歡這才吩咐啟程。萬全帶著兩個兒子一路送出隴田,才下車給阮雲歡磕頭,說道,“隴田到帝京,路上道路不及濟寧好走,大小姐千萬當心!”
阮雲歡點頭,說道,“萬二的親事,我記在心裡,只是不能急於一時,你們放心便是!”
萬二臉漲的通紅,結結巴巴道,“小人……小人不要臉,只……只瞧著那女子美貌,倒教大小姐勞心!”
阮雲歡微微一笑,說道,“也不是大事,不必掛在心上!”吩咐三人停步,傳令啟程。
席秋月坐在車中,望著越來越遠的田莊,只覺意猶未盡,嘆道,“若是我們能長居此處多好!”
程秋茗點頭,待轉頭瞧上阮雲歡,心思卻早已收回,問道,“妹妹,待過了節,再有二十餘日便是大婚,你究竟要如何處置?”
阮雲歡淡笑道,“大婚是皇上御旨,難不成還能抗旨不成?”
程秋茗皺眉,定定望著她,見她笑容平靜恬淡,實在猜不透她心意。想了想,才輕聲道,“我們離京時,聞說齊王殿下曾到過相府,是阮二小姐送了出來!”一邊說話,一邊留神阮雲歡的神色。
阮雲歡微微抿唇,默然不語,袖中手指,卻不自覺的輕輕撫過袖中的白玉匣。
阮雲樂鍾情淳于信,送了出來並不奇怪,只是……他去相府做什麼?
車行兩日,平坦山道變的崎嶇,官道的前方,橫看成嶺側成峰,竟然是綿延起伏的一大片山巒。
阮雲歡微挑了挑眉,說道,“果然較濟寧那方的路險峻一些!”掀簾向車側隨著的趙承問道,“這是什麼地界?”
趙承馬上躬身,回道,“回小姐,這裡已是躍馬川,前邊的山是狐兒嶺,翻過狐兒嶺,離大都便只有半日路程。”
“哦!”阮雲歡低應,唇角便勾出一抹笑來,問道,“不知這山為何叫狐兒嶺?可是有許多的狐狸?”
趙承笑道,“只是聞說很久之前,一個書生在這裡遇到狐仙,所以得名罷!”
“嗯,那狐仙是子虛烏有的事,想來也不過是說故事!”阮雲歡點頭。
趙承剛躬身應諾,卻聞她輕飄飄的道,“我瞧那嶺上仙氣未必有,黑氣倒有一些,怕是會有強盜,你說是不是?”
趙承一聽,額角頓時掛出汗來,強笑道,“小姐所習這五行數術如此厲害,竟將強盜也瞧得出來?小人卻瞧不出來!”
阮雲歡淡笑,說道,“哪裡是五行數術,你家小姐,只是會看人心罷了!”
聽著這話,饒是趙承心力再強,笑容也已經掛不住,抿了唇,默然不語。
阮雲歡見他不再說話,微微一笑,轉頭向車側坐著的白芍道,“白芍,你說呢?”
白芍聞她和趙承對答,早已心裡打鼓,此刻見她直直問來,慌的忙連連搖手,說道,“小姐,奴婢又怎麼會知道?”
阮雲歡微微一笑,身子後仰靠入椅中,淡道,“嗯,我也不過隨口說說罷了!”目光越過挑起車簾的車門,瞧向前方策馬而行的宋文傑,喃喃道,“祥雲公主非拉著程姐姐同乘一車,宋大人又寸